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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想跟你谈谈我们那天晚上的事呢。”陆承恩笑道。
“你有病吧？！”方如斯看着他，她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又对他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它已经过去了！！”
陆承恩说：“对我来说，那可不是过去。”
方如斯回过头，她咬着牙，问他：“陆承恩，你到底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变成我女朋友为止。”
她深吸一口气：“陆承恩！你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你身边随随便便一个认识的女生都比我好。我们还是同事，假如变成男女朋友关系，你想过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陆承恩哼了一声：“那你当初想跟沈寂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方如斯转过头不说话的样子，问她：“你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还喜欢着他？”
方如斯被他气到了。她也实在想不到，有一天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陆承恩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就开始狂追她。当初是谁铁骨铮铮地在众人面前发言，绝对不会搞办公室恋情的。现在想法怎么就变得那么快。
“但真是可惜，沈寂感兴趣的好像不是你。”陆承恩指着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不光是他，特殊案件调查组的其他人肯定都能看的出来，沈寂跟那个女孩关系的特殊性。
方如斯绷着嘴角看他，然后说：“我跟沈寂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陆承恩，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也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她说：“做回同事的关系有什么不好吗？”
陆承恩看着她：“不好。”
这边靠在窗边的两人气氛剑拔弩张，彼此谁也不让步，互相瞪着眼对看着。而另一边的章弦和许桑桑却沉迷在八卦之中，以章弦表现得更为厉害。
“我跟你说，老大跟程笙笙绝对有一腿。他们两要是没一腿的话，我的头拔下来给你。”
许桑桑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啊。”
“前天，我还接到程笙笙打给老大的电话呢，只是忙着工作忘给他说了。结果老大回头就质问我为什么没跟他说有这个电话。”
章弦歪着头：“他以前从来不问我这些事情的，我觉得老大变了。”
他有起身偷偷地抬头，贴着座椅的上方看后面坐着的沈寂和程笙笙。他看到沈寂斜着身子好像在给程笙笙说些什么，离她很近。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好像他们是在接吻一般。
章弦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笑着又回头忍不住跟许桑桑分享：“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我看到老大在亲程笙笙。”
“真的假的？”许桑桑疑惑地回过头，要看他们。
章弦却拉住她：“你别看的那么明显啊，不要探出去那么多。”
许桑桑看到的沈寂却还是仍旧好好地坐在座位上，他旁边的程笙笙只露出来半个身子。许桑桑回头跟章弦说：“没有啊，他们就只是坐在那。”
章弦看了一眼：“可能，亲完了吧。哈哈。”
许桑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八卦？”
“八卦是我生活的快乐源泉，我枯燥的警察生涯里，就指靠着它给我解乏呢。”
他的眼光又看向前方不远处坐着的陆承恩和方如斯两人，脑子里又开始转了起来，问许桑桑：“你知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了？”章弦给了她一个眼神。
“不知道。”许桑桑问他：“他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他们很奇怪，最近好像见面都神神秘秘地，但表情又不是很好。吵架了吗？”章弦猜测着。
“不清楚啊。”许桑桑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书。
至于在最后面坐着的沈寂，他正在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桌板上，敲敲打打写着什么。旁边的程笙笙看着他的侧脸，问道：“你怎么好像什么时候都在工作啊？”
沈寂回头看她：“刚好有点东西还没处理完。”他问她：“是不是吵到你了？你要是觉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它关掉。”
程笙笙笑了笑：“没事，不吵，你写吧。”
她问他：“回到D市之后，你要直接回警察局吗？”
沈寂点点头：“嗯。”他说：“我晚上大概七点就可以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外面吃。”
“嗯？”
“你那个时候不是说请我吃饭的吗？”
程笙笙笑：“你还记得呢。”她问他：“我请你吃饭不应该是我问你想吃些什么吗？”
沈寂说：“我吃什么都可以，最主要还是看你。”
“那，去吃城东的那家鱼吧。”她跟他约定着。
程笙笙歪着脑袋靠在座椅上，跟沈寂时不时地说着话。过了一会，便感觉困倦，眼睛眨着眨着，就彻底睡着了。
而沈寂听到身边的程笙笙没了声音，回过头看她，见她歪着脑袋靠在座位上。他将手里的电脑合了起来，不再打字了，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飞机的走廊上有空姐走了过来，沈寂叫住了她，让她帮忙拿一条毛毯过来。等空姐拿来了毛毯，他便把毛毯轻轻地搭在程笙笙的身上。
程笙笙睡得很沉稳，一路上都没有见她醒过来。她的发丝松散，遮住了一部分脸，靠在座椅后背。沈寂也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只是没过多久，他感觉肩膀被压了一股重意，睁开眼睛看过去，程笙笙歪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的脸很小，沈寂用手掌悄悄比划了一下，感觉一巴掌就能盖住。身子也是小小地，像是小猫一样，睡觉也像小猫一样。眼尾长长地眯着，总让人觉得这世界从此安定下来似的。
沈寂的嘴角翘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又在座椅上坐直，他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右边的肩膀，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这后半部分飞机上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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