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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抱住,宋忘年还拍了好几下寒沉的背。
黎相思站在寒沉身后,近距离看着宋忘年手掌紧紧地扒着寒沉。“……”
眉心跳了几下。
宋忘年,男女通吃?
她记得十岁那年,误喝了一口果酒,年纪小且她是易醉体质,一口便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在主楼对面的洋屋客房里。房间里有个人,吓了她一跳。
那人还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威胁她。
惯于她清冷的性子,说话平淡没有起伏,那人没做什么,只说了句“黎相思,我记住你了。”
脑子还有些晕乎,她只记得这几个字,男人的话音语调她记不清了。
但她推测到,他是韩家的人。
且应该是韩家的主人,绝不会是下人,他的手不粗糙。
那晚是遇白的生日,许临之走得比较早,吃了晚饭就走了。宋忘年一直在老宅待着,第二天才走。
从那晚后,她认定跑到她房间行不轨之事,且威胁她的男人就是宋忘年。
这些年她有意地避着他,他也挺知好歹,不太靠近她。
但自从她结婚后,宋忘年只要休假回“京城”,一看到她就往她身上贴,每次名言说喜欢她。
真真,让她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
到了餐厅,大家入了座。
黎相思刚一坐下,宋忘年就准备往她的方向挨,寒沉先一步坐了下去,坐在黎相思身旁。
见寒沉坐在自己旁边,宋忘年怔了怔,随后亮着眼睛缓缓地坐下,还将椅子往寒沉身边挪了一点。
笑着:“二舅,我以后能去梅园玩吗?”
二舅对他这么大方,又是投怀送抱又是坐在他身旁吃饭,那这就是默许了他能近距离跟着他,向他学习了吧?
听到他这话,寒沉脸色僵了一下。
“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只有晚上在。”
简而言之,出现在“梅园”多数时间内的是黎相思,你难道还准备往梅园跑?
“没事啊二舅,我可以和二舅妈聊天。”看看二舅的书房,和二舅妈谈谈二舅的喜好,也挺好的啊。
寒沉的脸再一次僵了。
“我白天也不在,暑假实习,开学需要上课。”这次换黎相思拒绝。
女孩抬眸扫了一眼坐在寒沉身旁的宋忘年,这人怎么听不懂暗示呢?来梅园找她聊天?她明面暗里避着他那么多次,理应该懂道理了。
她真的十分讨厌宋忘年。
那年她才十岁,他竟然就往她房间里跑。
若是她没醒,一直昏睡到天亮,那家伙指不定真的对她做什么。
且第二天,这家伙故意吃她豆腐,还把她关在漆黑一片的仓库里,让她哭了十几分钟。
一直到遇白来了,才把她救出来。
“二舅妈,你在京城大学上学吧?上、上大三对吗?”
黎相思礼貌地“嗯”了一下。
“我这次回来后就不走了,我也去京城大学读书。因为耽搁了两年,所以我从大一开始上课,到时候咱们就是校友了,我能天天看到你。”
黎相思:“……”
寒沉冷脸:“……”
许安安:“四哥,今天三哥生日呢,你带礼物了没?为什么只给二舅妈一个人礼物,我的呢?”
韩青青:“对啊,还有我的呢?”
宋忘年挠了挠头,开始装死。
他谁都不想送礼物,只想给二舅独一份儿。但他不知道二舅喜欢什么,买错了怕二舅对他印象不好。
所以就送二舅妈啊,反正他两是两口子,送谁都一样。
其实他挺意外的,从小来韩家串门,与他自小相识的黎相思,竟然可以嫁给二舅。
他去年休假回来三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
源于黎相思变成了二舅的妻子,他才对她的偏见放下几分。
黎相思,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好像从哪一个时段开始,他每次看到她,她总是用一副区别其他人的眼神看他。
他总能从她清冷的眼神里看到,看到几分厌恶与嫌弃。
厌恶?
嫌弃?
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她就厌恶嫌弃他?
莫名其妙!
索性,她嫌弃他,他也就不主动和她讲话。
现在不一样了,他爱屋及乌,尊敬二舅连带着也尊敬二舅妈。就算她嫌弃他,他也愿意做狗腿。
起身夹了两个大鸡腿放进韩遇白碗里,“三哥,生日快乐。礼物我下次补给你,要什么送什么。”
韩遇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黎相思。故意打趣道:“我也想要相思的皮卡丘,加大版。”
“不行!那是我让专柜的柜台人员专门定制的,里面有我的心意啊。”
他的心意,里面有一份他真心实意的祝福。
他让专柜的服务员绣了一条丝巾,绣着寒沉黎相思五个字,塞在皮卡丘内。
只要把皮卡丘肚子上的拉链拉开,就能看到那条丝巾。
想着,宋忘年觉得自己实在机智了,乐呵呵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黎相思。
他这眼神看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寒沉和黎相思眼内,却十足的不对劲儿。
黎相思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上午吃颜妈做的红烧肉都要呕出来吐给他。避免明面上做得太难看,她只是平淡地半低着头。
而一旁的寒沉眼神完全冷了下来,伸着胳膊一把揽住黎相思的腰,略垂眸看着她的脸。
宋忘年这话出,韩遇白犹如吞了个鸡蛋,卡在喉咙似的,说不出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吃饭吧忘年,你今天刚回来,多吃点。”
韩老夫人随即附和了几声,“是啊是啊快吃饭,忘年,你跟相思关系好我们知道,但也不用这样打趣你三哥。一个大众化的玩偶,送你三哥一个,逗逗他开心怎么了嘛。”
“外婆我不是……”
韩晓归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宋忘年疼得忘了下面要说的话。
只得将被踩的脚收回来,用另一只平安的脚盖住它。
这顿饭,黎相思吃得很不好。
宋忘年就坐在寒沉身旁,虽然中间隔着寒沉,但他总往这边看,不停地给她和寒沉夹菜。
一边夹菜还一边说话。
她实在,很讨厌听到他的声音。
这也是寒沉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餐饭。
整顿饭下来,他一直像防贼似的防着宋忘年瞟黎相思。
只要他偏头,他就立马挡在黎相思面前,让宋忘年的视线内只有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