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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重量都压在妈妈身上。
“可是妈妈舍不得你,睿睿,妈妈舍不得你。”她是真的舍不得,心像被凿了个洞一样。
母子亲情,血缘是天生的,这种比所谓的爱情更深厚百倍,赵子轩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妈妈和哥哥哭,自己也跟着哭。
“妈妈,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家里没人接送我,我也会乖乖上午托班,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乱跑了。我们住的又不远,你想我了随时可以带弟弟去看我啊。不是说周末的时候,还会接我去姥姥家吗?”赵子睿眼泪虽然止不住搬往下淌,可小嘴里说的都是让余晓蕊安心的话,条理也很分明。
余晓蕊这刻突然有些恨自己,生了他们,却没有给他们一个安逸的家。
赵军和贾秀珍夫妇看着这一幕也红了眼眶,个个哭的泪人一般。
“好了,既然决定了就走吧。”贾秀珍催促。
她心里也难受,可看着两个孩子哭成这样,也心疼地不得了。
余晓蕊抓着赵子睿的手,看着他却怎么也舍不得松开。贾秀珍忍痛用力拽了一下,然后狠心将门关上。
余晓蕊下意识地上前,手指碰到冰凉的门板。
“得得…得得……”赵子轩抱着余晓蕊的脖子,口齿不清地喊着哥哥。
余晓蕊沉淀了会儿,才强行止住眼泪,然后安慰着小儿子:“轩轩乖,咱们先去姥姥家,过几天再来看哥哥好不好?”
赵子轩仍然哭的抽抽搭搭的,余晓蕊把她抱进电梯,这才离开她付诸了心血的家。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才过了两三年,就已经惨淡收场。
到了杨兰那里,她一打开门就看到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母子俩,并且余晓蕊还带着行李。
“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杨兰一边让他们进门一边紧张地问。
余晓蕊把行李箱交给她,进门后拿了玩具给赵子轩,然后才道:“离婚了。”
“为什么?他又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了?”杨兰问着一副要去找人算账的模样。
余晓蕊摇头,说:“过够了,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杨兰听着话音不对,看着她问:“既然没出轨,为什么要离婚?”她像许多人一样不能理解。
“妈,能让我安静会儿吗?”她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杨兰看她伤心的厉害,也便没有再追问,只心疼地点点头,说:“去屋里躺会儿吧,我给你看孩子。”
妈妈无理由的包容再次戳中她的泪点,余晓蕊怕自己再哭出来,赶紧进了屋。
晚上余恺和潘悦下班回来,听说了余晓蕊离婚的事倒也没说什么。其实他从以前就觉得赵军虽然品质不错,但做事优柔寡断,情商也不高,并不真的与二姐匹配。
只是她们结婚时自己才读高中,那是并不懂这些,也无力改变什么。如今既然是余晓蕊自己做了选择,那最好不过。
于是,余晓蕊便这样又重新回到了杨兰这里。
她白天的时候写稿,累了就陪赵子轩玩,中午倒替着做饭,孩子睡了也可以休息一会儿,生活变得非常有规律。
赵子睿呢,周一至周五的时候,余晓蕊开始几天中午会忍不住去午托部偷偷看他,老师说他适应的很好,也不挑食了。
周末就接来杨兰这里,或者赵军想赵子轩了,就过来接他回家和赵子睿一起玩,总之,再没有一家四口同框的画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终于,有一天赵军给她打电话:“我今天有空,咱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既然挽回没有希望,赵军也终于想明白,所以情绪听起来特别平静。
“好。”余晓蕊爽快答应。
她将赵子轩交给杨兰,自己换了衣服出门。
开车到的时候,赵军已经在等着了。
许久没见,他身上穿了一件暗红色的t恤,就像他们初见时他穿的那件上衣一样,显得他人很白,也很精神,只是明显瘦了很多,看来过的并不好。
相反,余晓蕊穿了件粉蓝色的蕾丝连衣裙,脚踩高跟鞋,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虽然也瘦了很多,但离开了自己的她好像年轻了许多岁,恍如少女。
四目相望,大厅里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他们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安静。
“来了?”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突然变得生疏起来。
余晓蕊微微颔首。
赵军已经提前取了号,这时正好喊到。
他说:“走吧。”
余晓蕊再次颔首,然后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办理离婚手续的柜台前。
工作人员要了他们的证件,然后按惯例问了他们离婚的原因企图调解。
余晓蕊说:“不用调解了,我们来之前都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见两人都很平静,却是不像那些一来就争吵不休、愤愤不平、互相指责的夫妻,便问:“真想好了?”
余晓蕊点头,赵军也迟疑地点头。
“我可提醒你们,这章盖下去你们就真没关系了,以后谁也管不着谁。”她这工作每天要见许多分道扬镳的夫妻,但每一次都忍不住惋惜。
两人没说话,但心意已决。
工作人员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然后用力压下印章,给他们的离婚证上打下钢印,然后将离婚证的分别交到他们手上:“好了,你们都解脱了。”
以后不必争争吵吵,也不必哭哭闹闹,真正的一别两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