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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一个女人挥着红色的帕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满脸欣喜,最为惹眼的她那身火红色的衣服以及她那大红色的红唇。
“二姨娘。”
左茜微微屈膝冲着出来的女人施了一礼。
“行了,别整这些虚的了,”女人一把抓住左茜的手乐呵呵的道“赶紧进来吧,你娘在屋子里都快等着急了。”
说罢,她拽着左茜进了屋子,留下婢女们站在院子里候着。
轶拾有些不甘心的扯着脖子往里面瞄了一眼又一眼,只看见一个似绿色又似黄色的衣角,其余的都被站在前面的那个二姨娘那抹鲜艳的红色给拦住了。
“你在看什么呢?”
刚才的那个丫鬟又凑过来冲着对着轶拾说道。
“刚才那个红色衣服的也是将军的夫人?”
轶拾回过头问。
“对呀,”丫鬟点了点头“二夫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嘴里藏不住话。”
“这样背着夫人在后面说她的坏话,真的没问题没?”
轶拾似笑非笑的看了丫鬟一眼,开玩笑道。
“呀。”
丫鬟惊叫了一声,似是刚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冲着轶拾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做贼心虚的朝着身后看了两眼,见没有人后,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来个人,到两杯凉茶进来。”
里面传来了二姨娘带着喜庆的嗓音。
轶拾二话没说,接了两杯茶端了进去。
屋子里的布局一眼望过去简单明了,但是细看发现却暗藏别样心思,那些摆在面儿上的装饰看上去都不怎么打眼,但是仔细一看却有着别样的精致,就跟这将军府的装修一样,粗中带细,圆中带方。
“今儿早上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呀……”大夫人周正的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整理的不见一处皱褶“别把这些太往心里放,好好的跟向阳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母亲,……”方茜张嘴唤一声,犹豫着合上嘴,朝着二姨娘那边看了一眼,这才敛下了满眼的心事“孩儿知道了。”
“向阳对你怎么样?”二夫人见方茜的模样话到嘴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问“可还好?”
“挺好,”方茜应了一声“夫君与我一直相敬如宾,不曾有过二心。”
话到最后,不知是不是轶拾的错觉,总觉得方茜的眼睛好像红了,似是像要哭一般。
“倒完茶就下去吧,站在这里成何体统?”大夫人带着不悦且威严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打断了轶拾的思路“这是哪房的丫头,这么不懂规矩。”
话音一落,轶拾连忙收敛心神,冲着屋子里的几个人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屋子。
“挨骂了吧,”轶拾刚出院子,那个丫鬟便幸灾乐祸的凑了过来,伸手似是安慰般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别往心里去,大夫人就是这样,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沙子。”
“你才是沙子,”轶拾转过身瞪了丫鬟一眼“过来,找你打听个事儿。”
“好嘞。”
丫鬟乐呵呵的跟着她进了旁边的偏房。
轶拾将手中端着的茶水放回了桌子上,看了一眼旁边还温着的水,随后转身将房门给关住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尚书是不是跟夫人的感情不怎么好?”
轶拾问。
“怎么这么说?”
丫鬟反问道。
“直觉。”
轶拾一手撑着下巴,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将刚才看见方茜的表情仔仔细细的回放了一遍,想要再一次确认一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奈何,对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太过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的。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尚书跟夫人吵过架,拌过嘴。”丫鬟道“两人之间的感情……作为一个旁人来看,相敬如宾,相互敬重,相互……”
“为什么。”
轶拾抬起头看向丫鬟。
“什么?”
丫鬟有些错愕的看向轶拾,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用这几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
轶拾问。
“因为他们爱对方,敬重对方呀。”
丫鬟莫名道。
轶拾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而这个不对劲一直到她从将军府里出来一路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王爷府的门前也没有想明白原由。而恰巧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王府旁边的侧门闪了出去一晃而过,扰乱了她的思绪。
轶拾回过神时,才恍然发现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像是那个人身边的那个护卫!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她已经迈着步子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然,什么也没有看见。
太阳的余光从西边照射过来,橙黄色的余光照在狭窄而细长的巷子中显得清清冷冷,落寞异常,除了偶尔的鸟叫声,什么也没有,轶拾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可能眼花了。
但是,在看到地上那足尖点地的鞋印时,她微挑了一下眉头,然后转身从侧门进了府中。
正如雪绒说的一般,她一路从膳房里穿过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一个人说过她一句什么,都低着头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回来了。”
雪绒正准备取了火将屋子里的蜡烛给点亮,就看见轶拾提着裙摆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
轶拾应了一声,张开双手往床上一滩,从嘴里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喟叹。
“累了吧,”雪绒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亮,火苗对着桌子上的蜡烛引了过去“今儿没人管我们,你洗漱一下睡吧。”
“嗯哼。”
轶拾闭着嘴哼哼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整个人躺在床上半响也没有动一下,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床顶大脑呈放空状态,从脚底板处延伸至腰间的骨头就跟被车从上面碾过去一样又酥又疼。
让她怀疑,这会儿从床上站起来会不会因为腿上使不出力气而跌坐在地上。
啧。
想想也觉得丢人至极。
雪绒将散落在屋子里几处的蜡烛点亮后,见轶拾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她将火折子收回到抽屉中,然后转身走到轶拾的床边坐了下来。
“想什么呢?”
看着一直在发呆的轶拾,雪绒出声询问。
“没什么,”缓了又半拍,轶拾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后,她扯着脖子朝着雪绒看了过去“那个白衣人身边的护卫你有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