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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儿,怎么办?”庄公子有些束手无策地看着我。
“需得先把他伤口的毒血给弄出来。”我说着,慌忙蹲下身去,顺着那边塞人手指的地方撩开他的衣物翻看,是右侧小腿内侧,来不及多想,我俯下身去欲用嘴吸出他的毒汁,还未等我下口去吸,被庄公子一把拦了下来。
“宛儿,我来。”说着他便附身下去一口口吸出了毒血,我扯了他身上的布条下来紧紧扎住伤口处,遏制住毒向体内的蔓延。
无奈,那边塞人的伤口已经开始变得乌黑,看来是中毒有一阵子了,又时值冬季,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合适的草药来医治。
“这可如何是好?”我急得直跺脚。
“宛儿莫慌,我有法子。”庄公子说着便吩咐马车夫将那人一并抬上马车,待我们都上了马车,他吩咐着车夫说道:“掉头,去皇城千植堂。”
“宛儿,你可还记得姜医师?”庄公子笑着对我说。
提起姜医师,我忽然眼前一亮,庄公子曾带我去医馆,替我诊治的姜医师。
“当然,姜医师艺术高明,有了他的诊治我便可放心了。只是……这会儿姜医师的医馆会开门吗?”我突然想到,刚过元夜,百姓的风俗是要歇息几日的。
“实不相瞒,千植堂也是家父的产业之一,姜医师无妻女,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种日子自当是在医馆内闲的发慌。”庄公子打趣着。
“那就有劳你了,义然。”
“宛儿,不许你同我这般客气。只是你我得需多加小心,边塞人出现在皇城之中,此事非同小可。”庄公子忽然很严肃地跟我说。
“义然你说的是,皇城内耳目众多,我们需得谨慎行事。并非我想引火上身,他也是条鲜活的性命,怎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宛儿,我都懂,像你心性如此纯良之人,绝不会坐视不理,况且不论是鼑朝人还是边塞人,都是天下的子民,任是谁的性命都是珍贵的。”庄公子笑了笑,又重新拉起了我的手。
听完庄公子这一席话,我对他则是多了层钦佩,没想到生长在如此优越环境之中的庄公子,还能以这样一颗包容之心去平等看待天下的百姓,实属难得。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我们到了医馆。庄公子先下了马车去医馆稍作安排后,就看见两个伙计抬着一大块木板出来,探进马车,待将那边塞人放在木板上,身上盖了层麻布,才抬出去,这样寻常人只当他是害了重疾,见不得风罢了。
我简单吩咐了车夫回府去回禀我爹娘我会晚些时辰回去,因是爹娘府上的家丁,我并未多做防范。
姜医师简单验看了一下那边塞人的伤口,皱了皱眉,半响,抬起头对着我们说,“他中毒的时辰太久了,耽搁了最佳的医治,老夫只能尽力一试,但没有多大的把握。”
“先生尽力就好。”我说着,抬头看了眼庄公子,他也朝着姜医师点了点头。
我忽然发现庄公子的嘴唇开始变得发青,心内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您这是适才亲自用嘴裹出了这个人体内的毒血吗?”看来姜医师也发现了异样,他惊恐万分。
“是啊,姜医师您是如何——”还未等庄公子说完这句话,只是在他点过头的功夫,便重重地晕倒在地。
“义然——义然——”我的眼泪一瞬间涌出,蹲在他的身旁哭喊。
“姑娘切莫动公子,来人,快将公子与这人抬至后堂,一定要小心,切忌左右摇晃!”姜医师一发话,伙计们便冲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抬走了庄公子跟那个边塞人,少东家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谁都不好交代。
“姜医师,我略懂些药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慌乱中,我开了口,想为庄公子做点什么。
“姑娘,你只要替老夫守住大门便好,切忌,三个时辰之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姜医师交代着。
“姜医师放心,慕容宛誓死也会守好大门。”姜医师听我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去,我闭了医馆的大门,内心忐忑不安,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祈祷着庄公子跟那个边塞人都能平安无事……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听见门外一阵混乱,紧接着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快开门!——”领头的人心焦气躁,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你们找谁?”我打开了门,见到一队官兵模样的人。
“少废话,让开!”说着,领头的就推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青天白日,你们私闯民宅,究竟意欲何为?来人啊,有人来闹事——”我一嗓子,医馆的伙计们个个都抄着家伙跑了出来,与那些官兵僵持不下。
“接到举报,我等奉命前来捉拿边塞细作的!谁再敢阻拦,那便是跟细作同罪!快把人交出来,可饶你们不死!”领头的一吼,伙计们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细作有染是通敌卖国的死罪,是要株连九族的,谁都冒不起这个险。
“哦?你倒是说说,奉了谁的命?又是听了何人的谗言?皇城内哪个不知这千植堂是做正当生意的医馆,你们无凭无据,不要冤枉好人!”
“有没有凭据,我们搜一搜便知。来人,搜——”领头的官兵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放肆!你可知内堂内治疗的是何人?”我说着,挡在了他们面前。
“任他是谁,也非搜不可!”
“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这医馆是庄啸天庄老爷子的产业,而现在内堂医治的,正是庄啸天老爷子的独子庄义然庄公子,也是昨天刚被皇上赐婚的将军府二小姐的未婚夫婿!”
我说着瞧了瞧那些当兵的眼色,他们犹豫了。
“今日庄公子外出不慎被毒蛇咬伤,现正在里面医治,倘若这时你们闯了进去,庄公子有个好歹,你们觉得何大将军他会轻饶了你们吗?我言尽于此,有不怕死的就请吧。”我继续说道。
领头的人眼珠转了转,突然转向我说,“算你狠!看他躲得了初一,还躲不躲得过十五!兄弟们,撤!”
官兵们走后,伙计们手上的刀都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而我也吓得回过头喝了足足一大碗茶,定下神来后,我开始细细琢磨着,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发现未免太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我将目标锁定在了马车车夫身上,虽说他是我爹娘府中的家丁,却始终不是自己人,想到这,我突然打开了思绪,这宅子是皇上赐的,爹娘搬来时不论物件还是家丁都已经置办齐全,那么成日里生活在爹娘身边的这些个人莫不是……
细思极恐,不仅仅是我,就连爹娘都要日日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怪不得适才娘只问了我一句荀澈待我好不好,便遭爹那般呵斥,看来爹早已看出些端倪,只是怕娘忧心,没跟娘说罢了……
我原以为,带着爹娘搬离殷家村,住上大宅子,吃得好、穿得好、不缺银钱便是对爹娘最大的孝顺,没想到如今成日里生活在如此让人紧张的气氛中,倒不如从前在殷家村悠然自在罢了。
我定将府中的家丁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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