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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虽已大亮,却仍然雾气蒙蒙不见光明,仿佛在替这些枉死的冤魂们悲鸣……
皇城内的官兵们开始处理尸首,我跨过一具具死尸,用尽全力往庄公子的府邸奔跑,尽管一路上我跌跌撞撞,几步一摔倒,蹭了一身的血,摔伤了无数个地方,但我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以往熟悉的路,现在变得竟如此漫长,我真恨不得自己能有一身绝世轻功,好可以顷刻间出现在庄公子的面前。
说不清是过了多久,我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到了庄府的门前,庄府大门四敞,我心生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进门,就见来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想必定是他开门的那一刻便惨遭毒手,才让他连眼都闭不上,不明不白的就被杀了,定是心有不甘……
我依稀记得自己跟来福初见的场景,来福如同庄公子一样温婉谦和,我甚至还记得他的笑容,没想到再见面却已是阴阳两隔,物是人非……
我颤抖着瞧着庄府满地的尸首,我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我要找到庄公子,不论是死是活……
我仔细瞧着,一间房间接着一间房间,从前庭到后院再到卧房,甚至连厨房,茅厕,马厩都不放过……
除了几匹马还活着外,庄府已经一片死寂沉沉,没有一丝生机,我却仍没瞧到庄公子的踪迹,我发了疯的一般,不顾一切一具接着一具尸体翻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不清翻看了多久,我的发髻乱得散了开来,指甲也断了几个,额头的汗不停地往外冒,双腿发软、双臂不住地颤抖着……
我红着眼睛来到了后堂的较为偏僻的一处暗房,这是庄府最后的一个角落我之前没找到过的,此刻我即希望能找到庄公子,又希望找不到他,如果他不在庄府就还有一线希望,他肯定还活着……
一踏进门,我见到了庄啸天庄老先生的尸首,他仰面朝上,面目狰狞,让人瞧一眼便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这屋子也只有他一人,我说不清是心里的松懈还是身子累得没了力气,当即瘫坐在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庄老先生身下还有一个人,我凑近一看,一块染了血的玉佩赫然醒目……
这玉佩我见过,是当初我跟庄公子两个人误入捕兽坑被那些边塞人救起后,他拼命护着的那块玉佩,他曾说过,这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我心里砰砰砰地乱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开了庄老先生,果然,露出了庄公子那张秀美的脸庞……
“义然——”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举起我的右手,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探在庄公子的鼻下。
还有气息!庄公子还有气息!他没死!太好了!他没死!看来是庄老先生用自己的身子死死地挡住了爱子……
我坐在地上将庄公子的头抱在怀中,嚎啕大哭……
“啊——啊——啊——”我放声大喊,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末了,我意识到不能这样任由自己,庄公子还需医治,我要救他,我要将他带出去。
我试着背起他,试了三次都失败了,我只能选其他的办法,刻不容缓,我必须尽管带他离开这里,突然间我想起了小时候在殷家村见到牛耕地的场景。
于是我在庄府寻了快大的模板,在模板的一头弄了两个孔,栓上了一根粗粗的麻绳,将庄公子挪到木板上,将绳子套在了我的身上,我便如那耕地的老牛一般,拖着庄公子走。
我告诉自己不能停,多逗留一刻,庄公子便多了一刻的危险……
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同庄公子在一起的画面,在王府外他给我披的狐皮披风、大街上的出手相救、带我品尝山珍海味,上街游玩、一同经历的磨难……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宛儿——宛儿——”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又见到了他只有在我面前才露出的那般笑颜……
越想这些,我走得便能越快些,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支撑着我,这一次我一定要向他对我那般,拼死护了他的周全,这是我欠他的,却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他做的……
“庄义然,你不要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要我慕容宛做什么都行……”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身上被麻绳勒出一道道血痕都不自知,就在我感觉自己将要精疲力尽时,我竟不知不觉地到了千植堂的大门外……
官兵们这在这里清理尸首,我说明了缘由,命他们将庄公子抬至后堂,安置好了庄公子,我独自一人去了千植堂的密室,果然,姜医师跟两个伙计还有我之前救下的边塞人都在这里。
我长长舒了口气,看见了姜医师,仿佛终于看到了黎明前的一丝曙光,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姜医师——救救——庄——公子。”我说完这句话,一头栽地,没了知觉……
东宫的大狱中,比起贤王府大狱的幽暗静谧,又多了一层阴森色的气息。
“将人犯带上前来!”太子一声令下,狱卒将适才抓获的两人带到了太子跟荀澈眼前。
“给我剥了他的衣衫!”太子指着其中那个手臂受伤之人说道。
狱卒们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便退去了受伤者的衣衫。
“我且问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太子突然大声一吼。
那人将头扭向一旁,沉默不语。
“我在问你话,听到没有!”太子见那人不应答,直接发了火。
那人还是不回答。
太子给荀澈使了个眼色,荀澈站起身来。
“我三哥问你话,你是没听到吗?”
“呸!”那人转过脸来,吐了荀澈一口痰。
“大胆狂徒!”狱卒见状上前便照着那人的脸扇了两个巴掌,清脆响亮,扇得那人口中溢出满口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
“不想说是吧?也好,来人,将他的同伙段穆天绑到刑架之上,拿出刑具,本王问一句,此人若不回答或者回答得令本王不满意,便往那段穆天的指缝中嵌入一根铁棍。”
荀澈盯着眼前的犯人,不慌不忙地说着。
“是,王爷。”狱卒领命将一旁的段穆天绑到了刑架之上。
“你敢!”那人突然开了口。
“笑话,你等在本王手中,本王有何不敢?”荀澈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坏笑。
“你只管杀了我们便是,我们统领不会饶了你的!”
“哦?你们统领是何方神圣?就凭他?还敢大言不惭地说饶不了我们,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荀澈见此人开了口,便抓住机会循循善诱。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们统领乃——”
“你给我住口!不要乱说话。”不等他说完,被绑在刑架上的段穆天赶忙加以阻止。
“多嘴!”太子愤恨地瞧了那段穆天一眼。
狱卒心领神会,那了跟大小相等的铁棍,直接钉在了那段穆天的指甲缝中,那段穆天疼得大喊大叫,脸色霎时惨白,双手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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