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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懿晴同庄义然初次相见,是在她六岁那年。那年何大将军的生辰,便相邀一些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到将军府一叙,自然也少不了鼑朝第一大首富——庄啸天。
这些年的南征北战,若不是庄啸天在财物上大力支持,何大将军的仕途也不会如此顺畅。
许多年后,何懿晴回想起来那日,她依然会沉浸其中,仿佛昨日般清晰可见。
那日晴空万里,空气飒爽,孩童们都在将军府的花园中嬉闹着,何懿晴因是庶女,自小便不受将军府的嫡长女何懿婧的待见,何懿婧伙同其他的孩童商量着如何捉弄何懿晴。
何懿晴当时穿着一件漂亮的新裙衫,是母亲为了大将军的生辰宴特意给她做的,何懿晴自小的吃穿用度均在何懿婧之下半点不敢僭越,一件新裙衫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天大的恩赐。
何懿婧见不得何懿晴穿得漂亮,就跑去书房,拿出了墨水,跟其他孩童一起泼了何懿晴一身,末了还抹了她一脸,何懿晴大哭,何懿婧见状起了急,不准她哭,她不从,何懿婧便对她拳脚相加……
“住手——欺负一个小女孩,你们太过分了!”何懿晴一抬头,便瞧见了一袭白衣的庄义然,只那一眼,便是一生……
“你是哪个?竟敢来管本小姐的闲事?识相的就快滚!”何懿婧双手掐腰,不屑地用下班瞧着庄义然。
“我乃是庄府庄啸天的独子,庄义然。”庄义然说着,便拨开了人群,对何懿晴伸出了手。
“妹妹莫怕,来,哥哥拉你起来。”何懿晴瞧着庄义然,脏脏的小脸破涕为笑。
何懿婧等人哪肯听从,刚想围过来继续打,被将军府的官兵们拉开了,小孩子自是不懂事的,可是大人们哪个不知道,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庄府,得罪了庄府便得罪了财神爷,谁都不会傻到跟银钱过不去。
何懿婧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庄义然瞧着何懿晴,瞪着眼睛问道,“她时常欺负你?”
何懿晴点了点头,庄义然听了心生怜悯,赶忙命随从去街上悉数买了几套漂亮的衣衫、拿了御品斋的点心。
庄义然不仅一表人才,还这般风度翩翩,这让小小年纪的何懿晴一见倾心,在心里暗暗许了自己的一生给他……
“日后有人再欺负你,便去庄府找哥哥。”庄义然摸着何懿晴的头,温柔有加。
何懿晴不停地点头,从未感受过这种关切的她,嘴里吃着庄义然拿给她的点心,心里却比嘴上还要甜。
后来,何懿晴当真去庄府找过庄义然,不过听守门的来福说,庄义然因庄老爷要续弦的事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为此,何懿晴还坐在庄府门前哭了好久。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在用力地吻着自己,何懿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庄义然却有些迷茫,他搞不清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朝着何懿晴吻了下去。
片刻后,庄义然放开了何懿晴,瞧了瞧她便转身离去,留何懿晴一人停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难民营地已经乱成一锅粥,逃命要紧,哪还有人顾得看一旁的男欢女爱,纠结这儿女情长……
唯有一人傻了眼,那便是何大将军,贤王妃是自己带出王府的,好端端的站着出来,却躺着回去……出了这档子事儿,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他懊悔着,责怪自己听信二女儿的谗言,这才酿成如此祸患,苍狼孽党没揪出来不说,还搭进去一个皇上钦点的王妃……
何大将军想到这,加快脚步赶去了贤王府,王爷在寝宫同御医照料王妃,压根没空搭理他,他只有默默站在王府前庭,祈祷着王妃平安无事……
昏昏沉沉中,我感到胸口一阵疼痛,紧接着,某种冰冷的液体便滴答在我的脸上,好不舒服。
“嗯哼——”我不情愿地发出一声,欲翻身却动弹不了,我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瞧见荀澈正守在我的床边。
“荀澈——”我唤着他。
“我在,我在,你醒了?”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喜。
“你,有没有受伤?”只这一句,我就见到荀澈的眼眶湿润了。
“自己险些丧命,还有心思管本王的死活,真是蠢得要命。”这是自我嫁给荀澈后,听到的他对我说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我朝着他笑了笑说,“这不是没死吗……对了,庄公子他怎么样?”我想着庄公子跟我对峙的模样,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问出这句,荀澈的脸当即就变了。
“本王如何得知!”荀澈说着白了我一眼。
这时慌慌张张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是贤王府的狱卒。只见他面露难色,附在荀澈耳旁说了些什么。
“本王没空,等着吧。”荀澈的表情告诉我他很不耐烦。
“你要是有事便去处理吧,刚好我想睡一会儿。”我对荀澈说。
“幸好你命大,那飞镖扎进去的不深,也就是流点血,再稍往里些,本王且看你还有心思这般胡乱惦记!”荀澈说完给我掖了掖被角,继续说,“本王去去就回。”
我点了点头,转眼间便又睡了过去。
贤王府的大狱中,荀澈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中央,狱卒将小娥提了出来,此时她已经被冻得身子发了热,再加上日日吃些剩饭剩菜,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听说你有话对本王说?可是想起了什么?”荀澈开了口。
“回王爷,奴婢知罪,奴婢不该欺瞒王爷,还望王爷饶了奴婢吧!”小娥边说边给荀澈叩头。
“说说吧,本王听听你到底值不值得被饶。”
“是岳侧妃她,一切都是她指使奴婢干的。”
“是岳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荀澈听见这个名字便气不打一处来。
“回王爷,岳侧妃命奴婢为其卖命,伺机陷害王妃……那床湿被子……那馊掉的饭菜……还有在您面前说的那番话均是岳侧妃指使奴婢干的,奴婢不得不从啊……”小娥带着哭腔。
“她让你害人你便害,她让你死你因何不去死!慕容宛待你如亲生姐妹一般,连本王都看在眼里,你倒好,恩将仇报!”
“王爷,奴婢是有苦衷的,岳侧妃以奴婢的母亲跟妹妹的性命相要挟,奴婢不敢不从啊,还望王爷明察……王爷,您就再给奴婢次机会吧,奴婢定当痛改前非,尽心尽力侍奉王妃……”小娥苦苦哀求着。
荀澈一听,原来小娥是受了威胁的,怪不得她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一般,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这人还是留不得。
正在荀澈在心里下着决断时,转念又一想,这岳凝虽可恨,但仅凭一个婢女的一面之词,还无法定她的罪,倒不如将计就计,左不过让碧溪盯得紧些,拿她引岳凝出动,届时拿到证据再收拾她也不迟。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荀澈开了口。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先别急着谢,本王是有条件的。”
“王爷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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