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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统领如此着急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段穆天参不透莫虚表情的深意,索性开口询问。
“让你亲自前来,自是有天大的好事。”莫虚保持着神秘。
“哦?是何好事能让统领如此为之兴奋?”段穆天尽显谄媚。
“穆天啊,你跟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可知我们如此这般处心积虑地谋划这一切,究竟为何?”莫虚说着,用种别样的眼神看着段穆天。
“自是为了我们日后的好日子。”段穆天脱口而出。
“说得好!”莫虚突然加重口气,凑近段穆天。
“可是你别忘了,这些都是靠着那老家伙施舍的!”
段穆天心中明白,莫虚指的是边塞王。
“你我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莫虚换了副不甘心的嘴脸。
“这……”段穆天听了也一时语塞。
“如此,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做得好了能等到那么一点点的施舍,做得不好轻则被骂得体无完肤,重则连项上人头都难保!”
莫虚见段穆天心中已有动摇,继续煽动着他的情绪。
段穆天一听,回想自己这一路上所遭受的辛酸,这把年纪连家都没成,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他攥紧了双拳,暗自替自己不值,也跟着莫虚悲秋伤春起来……
“统领说得没错,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图个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一场!即便是死了也痛痛快快的,总比这窝窝囊囊的要好!”
“好!说得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听到这,段穆天才反应过来,巴望着莫虚。
“莫非……大统领心中已有了决断?”
“那是自然……你想想,倘若有一日我为边塞王,你为边塞大统领会是怎样的局面?”
莫虚给段穆天画着一张让他闻起来就立马想上前去咬一口的大饼。
“那自然是痛快,届时别说一房夫人,我段穆天要娶个寨子,谁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届时天下与美人,还不都在你我的鼓掌之中?”
莫虚说着,得意地瞧着段穆天,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而后相视而笑……
笑着笑着,段穆天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
“统领,此事怕也不会如此简单吧?想法是极好的,可是我们眼下的计划也在进行着,这……”
“计划不用叫停,只需稍稍改变一下即可。”
“哦?还请统领明示。”
“那鼑朝的皇帝老儿不是喜欢看戏吗?这次咱们就给他唱一出连环计……”
莫虚带着奸笑,对着段穆天勾了勾手指,段穆天心领神会地将耳朵附了过去。
……
一阵耳语后,只瞧段穆天挑着眉毛,嘴角也跟着露出一丝斜笑。
“妙,实在是妙!统领运筹帷幄,段穆天深感钦佩……”
莫虚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事成败,还得靠你,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记住,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虚嘱咐着。
“统领请放心,个中道理,我段穆天还是明白的。”
“如此便好,你且回去准备吧,越快越好,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是,属下告退。”
段穆天说着正欲离开,突然停住了脚步。
“统领,属下多问一句,那苍狼那边,我们还是否继续嫁祸?”
“刚还夸你聪明,怎的一转身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只要那苍狼不出来碍手碍脚,那便由他们自生自灭……”
“属下遵命。”
段穆天从营地出来,心里便不停地憧憬着来日他当边塞大统领的画面,美滋滋地往回赶,但他并未回皇城的方向,而是按照莫虚的吩咐去寻得一人,一个在这次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人。
人这一世中要面临着很多取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我跟太子告了别后,他回了东宫,我却无颜直接回到王府,只得去街上寻个地方消磨着时间,待天色暗下来,再悄然回去。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御品阁,瞧名字便知跟御品斋是一家,悉数都是庄家的产业。
这御品阁是皇城内为数不多的卖服饰的地方,款式都是引入外邦的样式跟材料制成,不说多华丽,却别致得紧。
街上慢慢的开始恢复起热闹来,听闻太子推行的“交换制”很受百姓的推崇,不少慕名而来的外乡人,渴望着在天子脚下为自己打拼出一个宅院。
一进门,我就瞧见一位一袭白衣衫的翩翩公子,在选女子的服饰,他手里摸的、眼中瞧的,无一例外都是大红色的衣衫面料,生怕别人一眼瞧不出他在选喜服似的……
我望着他熟悉的面庞呆住了。
“宛儿,跟我走吧——宛儿,我只要你——”这些话一股脑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没错,那真是曾经视我如珍宝的庄公子……
“哎哟,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胭脂正是新款,卖得可紧俏。”不知不觉我的手放在了一盒胭脂上都不自知……
这一声,便成功地将庄公子的视线吸引到了我的身上,他见到我时也呆住了。
四目相对,我一个转身便快速地逃离了御品阁。
“宛儿——”熟悉的一声,我以为我听错了,一转身,他就站在我身后,恍若初见。
“有事吗?”我的语气冰冷得不能再冰冷。
“我想同你聊一聊。”
“聊什么?聊你是如何在何懿晴面前悉数告知我们同那老翁的渊源,让她去蛊惑何懿婧进宫告我的御状吗?”我的态度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庄公子听完愣住了。
“宛儿,我没有,我没同她说过一个字……”
“可是她事无巨细的都知晓了。”
“为何你就不能相信我?我都不打算与你计较了?”
“那你又何曾信任我?你同我计较什么?要不是我……”我很想脱口而出那日救他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拼命救他不是为了要让他谢我,更不是为了要让他愧疚,只是因为我不想他死,仅此而已……
“罢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庄义然,我没想到在我背后捅刀子的竟然是你……”
说着,我便转了身。
“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事到如今,你我之前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从今往后,你只管好生爱护你的娘子便好……”
头也没回,我捂着脸匆匆离去,没想到一个转身,再见只能是陌生人……庄义然,你不懂我,你从来都没有懂过我……
我哭红了眼,哭花了眼,发现偌大的天下竟无一丝容身之地,我只能回王府,那个连家都称不上的地方寻求一方遮风挡雨之地。我也必须回王府,这样才能将承诺给太子的画像弄到手,明日送到他的手上。
王府的下人们见我回来并不没有言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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