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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的动作很快。
一周后就对外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时候,阮雪正在给慕珺辰做饭,夏薇的电话打进来,她将手机夹在耳边,边歪着头听电话,边给男人盛汤。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再说一遍。”阮雪第一遍没听清楚夏薇说什么,将汤盛好,顺手关掉油烟机又问。
“凌少天和阮玲下一个月初订婚,已经官宣。”夏薇以为阮雪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有些沉重的再复述一遍。
阮雪一愣,“他们不早就是未婚夫妻吗?”
“那只是在记者会上说,没有办仪式,这次是要举办仪式,等于真正的定下名分。”夏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解释。
“噢。”
“你就噢?没了?”夏薇有些摸不着阮雪到底在想什么。
“没了。”阮雪拿好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下夏薇反而被弄的有些懵,“你就不伤心?怎么说凌少天也是你曾经想一生一世爱的男人。”
“哦。”阮雪又哦了一声。
夏薇,“……那你忙,我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阮雪在厨房静静的待了三分钟,直到听到男人不满的敲桌声,才陡然清醒过来,戳了戳自己发僵的脸颊,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稍等,马上就好。”
等出来就好似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的陪着男人吃饭。
慕珺辰看着一个菜被阮雪夹走一大半,其他动都没动,眼底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怒,却被他竭力的克制下去,语调平静,“需要我帮你备礼物吗?”
“什么礼物?”阮雪猛地抬头。
“凌少的订婚礼物。”慕珺辰越发淡然,唇角还勾着一抹笑。
阮雪忽然就觉得很恼怒,压着性子,“我自己会准备,不劳四爷操心。”
“怎么还放不下?”慕珺辰听到这语气,音调扬了起来。
“放下放不下,是我可以决定的吗?”阮雪不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他,猛地抬头盯着慕珺辰,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事已至此,她做什么都是错。
“所以还是放不下?”慕珺辰的声音沉了沉。
“我吃饱了。”阮雪不知道慕珺辰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猛地将碗放下,起身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这里不似别墅,她还有二楼可待。
“坐着。”
“我去收拾厨房。”
“坐着。”第二遍,慕珺辰的声音已经带上不耐烦和明显的躁意。
阮雪咬牙,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四爷想怎么样?”
“就那么喜欢他?睡在我床上,还对他念念不忘?”慕珺辰可还记得醉酒的女人说凌少天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那他呢?
只能在她那里捞一个漂亮!
“我没有。”阮雪觉得耻辱,可还是竭力压住脾气去解释,她害怕激怒这男人。
“没有吗?”男人似是不信,仍旧反问。
阮雪终于恼了,“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这是恼羞成怒?”慕珺辰声音不大,可偏偏音调轻轻上扬,带着不信任,又染着轻佻,很惹人。
阮雪果然经不住激,内心的暴躁一涌而出,朝着男人低吼,“慕珺辰,你别欺人太甚,是你自己强取豪夺,现在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呵,慕珺辰你想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可以,可我担心自己按不住我爸的棺材板,怎么办?”阮雪冷讽的看着明明坐在病床上,却似高坐在王位上的男人。
“阮小雪!”
“我之前就跟你说的很明白,这身体是你买的,你可以任意摆弄,但这心是我的,就算曾经心动,我也会掐碎,我们不可能像普通夫妻一样,所以如果你不想跟我争吵,就保持现状,别试图什么都想要。”阮雪盯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平静的有些可怕。
慕珺辰冷笑,“可我偏偏就是个贪心的男人。”
阮雪狠狠的闭眼,“慕珺辰,别逼我。”
哐!
病房上的餐桌一把被男人甩出去,哐当的摔了一地,下一刻那长臂扣住阮雪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目光森冷,“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慕珺辰,你疯了,放开我……”
蓝色的波涛在男人眼睛里蓄起狂风暴雨,另一只大手卡住阮雪的脖子,“如果我偏偏都要呢?”
“唔,疼……慕珺辰……”那熟悉的恐惧迎面冲来,阮雪对上慕珺辰翻滚的眼眸,拼命的想去推开他。
从上次影视城男人被她刺激的发疯,最后却控制住以后,阮雪一直以为那个疯狂的慕珺辰已经不在,可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错了。
这个男人一直压抑着,而她却持爱行凶,以为他会舍不得。
此刻发现,其实贪心的不是慕珺辰,而是她自己。
她一次一次的试探着这个男人的底线,如今发现自己即便被他爱着,也不足以让这男人百分之百的容忍她。
确切的说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的容忍一个人。
在快要窒息的时候,阮雪凑上去一口咬住慕珺辰的虎口,满口血腥的贴在男人的耳旁低喃,“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阮小雪!”
“啊……”
疼,那熟悉的疼遍布每个神经末梢的时候,阮雪仰着头低低的笑,嘴角带着自嘲与讥诮,她果然越来越了解这男人了。
知道如何激怒他,又知道如何挑断他最后的理智。
以至于最后又痛又爽的时候,她竟然还想笑,自嘲又厌恶的笑。
不是厌恶慕珺辰,而是她自己。
半梦半醒的时候,一旁的男人终于放过她,她听到他窸窸窣窣的下床,然后进了阳台,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如果她还有意识,一定会看到腿折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取下腿上的石膏,脚步平稳的走到病房的尽头,徐徐的点燃一支烟。
夜半,九月的城市已经凉意渐浓。
男人只披着一件薄薄的风衣,倚靠在窗台,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明明灭灭。
他放阮阮去影视城,是笃定她心中已然有他,他一贯不做没把握的事,甚至也以为自己成功。
可如今看来不过个笑话罢了。
她深爱的一直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