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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从叶女士病房出来的时候,阿三已经等在门口。
“陈国荣,陈淑雅的父亲,上一位特护张阿秀,现在的特护何娟。”阿三低声在阮雪耳旁汇报。
虽然刚才所有猜测,可真正从阿三这里听到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只是阮雪不明白,如果陈淑雅真的憎恨叶女士,为什么不之前就对付,而偏偏在叶女士成为植物人的时候,一个植物人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何况还如此的煞费心机。
这不太符合常理。
又或者因为叶女士跟陈老先生住在一个疗养院,膈应到了陈淑雅?
想来想去,阮雪都想不太明白,陈淑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置叶女士于死地。
还是她猜错了?
阮雪思来想去,都想不到缘由,走的时候叮嘱保镖注意着,除过小杜和贺医生,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叶女士的病房,一旦有异常立马联系她。
回到慕珺辰那里,萧言已经带着他骚包的秘书组离开,只有男人安静的审阅着文件,神情专注。
进来的阮雪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可男人仍是听到了动静,抬头朝着她招招手,“过来。”
那姿态颇像召唤宠物。
可阮雪还是乖乖的上去了,“四爷。”
“嗯?”男人不满。
“老公。”比起老公,阮雪觉得慕哥哥更难以启齿。
“让阿三查陈家了?”慕珺辰满意了,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阮雪便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朝着男人点了点头,“嗯。”
“什么打算?”
“我们回家吧,把叶女士也带上,反正别墅大,你老住在这里也不合适,外面传的不好听。”阮雪低着头闷闷的说。
这个主意很糟糕,可她想不到更好的。
尤其是到头来她还是得靠慕珺辰。
“不生气?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慕珺辰也在查,有了猜测,但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你知道的,无论是我还是叶女士,都对不起陈淑雅和阮玲,父亲又因为叶女士最后的背叛才跳楼,连我都恨她,何况是陈淑雅。”在阮雪看来是她和叶女士从陈淑雅手里抢来的父亲。
对方恨他们太正常,不恨才不正常。
之前她一直以为陈淑雅因为修养和骄傲看不上他们,所以不计较,但这次的怀疑,让她知道,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谁不恨小三?
“所以就准备让一步?”慕珺辰不太喜欢阮雪这样的选择。
阮雪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珺辰这个问题。
不让一步,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何况还有阮玲卡在她们中间。
陈淑雅恨她们母女,可阮玲一直在帮她,如今又要和凌少天结婚,她再怎么自私,也不能将陈淑雅送进监狱,到时候阮玲怎么办?凌少天又会怎么想她?
“这些现在都是我自己的猜想,没有证据。”阮雪好一会才回答男人,然后侧头对上慕珺辰俊美的脸庞,“等阮玲订完婚再说吧,上次阿秀失手,陈淑雅现在肯定不敢再贸然行动。”
对于阮雪这个回答,慕珺辰不赞成,但也不意外,只是在听到阮玲的订婚后,蹙起眉,“你怕揭穿陈淑雅,以后无法面对凌少天?”
“你想多了。”阮雪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忽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想都不想的回了一句。
慕珺辰却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她被吻疼,才放开,霸道的命令,“不许惦记那个男人,以后也离萧言远点。”
“他不是你的人吗?”阮雪没想到慕珺辰连萧言也防着。
“他骚。”
阮雪不可思议的望向慕珺辰,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忽地杏眸微挑,眼底带了几分促狭,“你是担心我喜欢他那种类型?”
“闭嘴。”慕珺辰没好气的斥了一声,“去做饭。”
刚才还有些小得意的阮雪,忽然就蔫了,“王妈做的不好吃,还是疗养院的配餐不营养?”
“都不是你做的。”
阮雪,“……”所以她还要感激他吗?
“还有你素质有些差,明天继续晨跑。”还在脑中愤怒的阮雪,听到这句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的男人,满脸都似在问,你是认真的吗?
“难道昨晚晕过去的不是你?”看到阮雪这个神情,慕珺辰一脸坦然的问。
阮雪猝不及防听到这句,愤怒陡然转为羞耻,“你……”
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说,还有脸说!
“听话。”看到阮雪满脸震惊和不情愿,慕珺辰语调柔和下来,却似在安抚炸毛的宠物。
阮雪更气了。
可谁让人家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事实上的金主,心中再反抗,还是乖乖去研究菜谱了。
只是才做好午饭端上桌,不等慕珺辰品鉴,夏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有那个老记者的消息了。
阮雪激动的起身,“真的?在哪里?”
“滨长的一家地下赌场,我找人定了位,现在准备过去。”夏薇边说边将位置发给阮雪。
“我马上出来。”阮雪说着人已经起身,拿起包就往外走,连身后男人的不满都没看到。
慕珺辰听着砰的关门声,将号码拨给阿三,“去,跟着太太,有事情立马汇报。”
说完又不放心的拨给裴歌,“你这几日在赌场?让你的人注意着,一会阮阮要是进去,你盯着点。”
“靠,四爷过分了,我又不是你家阮小雪的保镖。”裴歌侧躺在赌场的沙发上,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给自己喂着葡萄,姿势又妖又惑人。
因为和苏秋白公布恋情,导致他现在被记者围堵,剧组去不了,家也回不去,只能暂时躲在地下赌场这边,谁知道还要被差遣。
“嗯,还有那个欠你债的小记者。”慕珺辰慢悠悠的说。
“一个小记者关我屁事。”裴歌不爽的轻嗤一声,脑海里却想起上次他和苏秋白公布恋情后,那丫头失落的神情,不由按了按眉心。
“哦。”
“你哦什么?”裴歌最受不了这位爷的简洁。
“没事,我找人看着阮阮,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人一贯死心眼,出了事也只会护着……”
“我想起来了,那死丫头还欠我两千万!我让人去盯着。”
慕珺辰轻轻勾唇,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