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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人齐齐望上去,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夏薇轻轻将身体发僵的阮雪拢到自己身侧,“小雪……”
“我……我没事。”阮雪嘴里说没事,声音却打着颤音。
夏薇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紧握着彼此的手。
“汪先生好大的气派,在我这里玩起了火器。”楼上的男人悠悠然的开口,目光落在光头的身上,冷的如同拥有实质。
光头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你是赌场的主人?”
“一并都带上来吧。”裴歌并不理会对方的话,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下一刻赌场里忽然就出现了几个戴着面具的黑色长袍装男人,连带着光头,还有阮雪他们一并被带离了赌场。
“为什么要带我们,我们又没有犯规!”夏薇见阮雪被按着往前走,死死的握着她的手,朝着狐狸面具男吼。
“一会你就知道你有没有了。”男人邪肆的低音里带着一丝轻佻,让夏薇心底发寒,危机感越发强烈,
阮雪因为那一枪,人脑袋有些发懵,难得没有纠缠,就这么呆呆的跟着那些人离开,阿三紧跟身后。
地上刘记者也被拖了起来,往电梯里走。
夏薇见此,不得不跟上,心里还在担心阮雪,“小雪,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阮雪摇头,这会了人身体仍有些发僵。
“幸好。”夏薇看到阮雪这样子,想到刚才那一枪,背后生冷汗。
一行人就这么被带到了负一楼。
阮雪、夏薇和阿三被带到一个房间,那光头和刘记者则进了另一间房。
“啊啊啊……”
几乎是在三人在这个包厢站稳的同时,那边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叫。
阮雪和夏薇同时身体一僵,接着就想到了刘记者。
“不行,刘记者不能死在这里。”阮雪被这惨叫喊醒,嘀咕一声,忽然冲了出去。
“小雪!”夏薇忙跟上。
阿三终于变了脸色,“太太,夏小姐不能……”
可阿三说完,已经来不及,两人直接闯进了对面。
“啊……”
“呕!”阮雪和夏薇看着地上血淋淋的手,惊恐的站住,接着就是一阵干呕。
却不见狐狸面具男。
“找死?”那刚才切了刘记者手的男人阴冷的望着阮雪三人。
光头则瑟缩在角落,早没了之前的气势。
“你们还有王法吗?”阮雪缓和了半天,才颤巍巍的指着对方说。
“原本没你们什么事,既然看到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手中还拿着血刀的男人阴恻恻的说。
阮雪和夏薇同时打了个寒颤。
“去,把光头先处理掉。”那人朝着阮雪三人说完,扭头吩咐身后的人。
下一刻光头就被带走。
谁也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地上的刘记者刚才因为疼,晕了过去,这会又疼醒来,看到阮雪、夏薇,匍匐上前,“夏记者、阮小姐,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爸跳楼那天你是不是提前在现场,是不是真的有看到他不是一个人?”阮雪压下心底的恐惧,看着地上的刘记者,对方认识她,让阮雪心中生出一丝希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阮小姐救救我,我什么都说!”到底是在狗仔圈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一听阮雪的话,立马先提条件。
阮雪死死的盯了刘记者几秒,看向刚才动手的男人,“敢问怎么才能放过我们?这个可以吗?”
说着阮雪看向阿三。
阿三一脸懵逼。
阮雪气恼的说,“笨,刚才的卡给我。”
阿三这才了然,忙将四爷的黑卡拿了出来。
阮雪接过去,“这应该是你们这边的会员卡,卡里的钱够不够赎我们四个的命?”
那人见阮雪亮出那张黑卡,先是一愣,接着正要问话,就听到阮雪这句,脸色沉下来,打量了阮雪一圈,“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觉得还能走出这里?”
“这……不够?”刚才还装逼的阮雪心一颤,看了眼手里的卡。
对方越发觉得这卡不是阮雪的。
可还不等男人处理三人,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头,低低在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那男人脸色微变,目光复杂的望着阮雪三人,“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踢了一脚地上的刘记者。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阮雪几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可那男人已经撤出了房间。
留下那位似管事的老人,“几位请跟我来。”
“我可以带走他吗?”阮雪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刘记者。
“这位已经受到惩戒,您可以带走。”管事微笑着回答。
阮雪忙让阿三将刘记者拖起来。
“我的手,我的手……”
“给带上。”阮雪扫了一眼,渗的发慌,阿三却已经掏出一块布包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拎着刘记者往外走。
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夏薇余光瞄到那抹红色,地上似乎还跪着光头,有些好奇,那狐狸面具男却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陡然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夏薇被吓得心颤了下,赶忙去追阮雪。
等他们出了地下赌场,外面已经天黑,茶馆开始营业,舞台唱着戏曲,人头攒动,品茶听曲,无不悠闲,院子里还有不少老头儿打着太极锻炼身体。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闲适的地方,下面却有着另一个阴暗的世界。
四人穿着特别,但茶馆不乏这样的人,又加上天已黑,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只是出了门楼,阮雪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扭头对阿三和夏薇说,“你们先送刘记者去医院,我一会到。”
说完阮雪就不情不愿的走到了那辆大G车前。
车门陡然打开,一张阴沉着的俊脸映入阮雪眼帘,“四爷……”
“刺激吗?”慕珺辰语调平静。
可了解她的阮雪知道,这定是在酝酿风暴,但又没办法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我怀疑我父亲的死有蹊跷,那个刘记者知道一些。”
慕珺辰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阮雪害怕的腿发软,却硬着头皮撒娇,“四爷,我刚才差点就死掉了。”
“上来。”
阮雪暗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