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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少离开兄弟之家,子婴紧随着他出来:“不是要去陈少爷那里吗?我陪你去。”
套了马车,看华少踩了脚凳上去,子婴也进了马车,对车夫说了一声去陈府,得得得的马蹄声便有节奏地响起来。
华少看着窗子外灰蒙蒙的天,叹息道:“北疆九月飘雪,信息从北疆传到皇城,不知已过多久,内地百姓,更是信息全无,两眼一抹黑。若有一份报纸,民生要闻及时刊登,出银捐物,全民抗灾,人人尽一份力,再大困难也容易扛过去,如今千斤万斤重担压在官府,只怕赈灾效果要打折扣了。”
子婴忍住冷嗤道:“大燕二十余年,百姓哪有一日安宁?横征暴敛,穷兵黩武,天灾人祸,不一而足。千斤担万斤担官府何曾担过,百姓还不是自生自灭。”
华少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轻轻地警示:“子婴,祸从口出!”
小小的脸埋在帽子里,随着马车抖动,帽上的带子一颤一颤,子婴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他立即视线转向别处。
不再提官府昏聩,转而想到华少适才说的话,敏感地意识到“报纸”这种东西,似乎和某种书籍、信件或者榜文类似,是前段时间散发的那种传单?便忍不住问道:“报纸是专人传达的书信么?”
华少给他普及了采编、组稿、排版、发行等等相关知识,子婴两眼发光,禁不住胸中澎湃激昂:“如果有这么一份报纸,不愁信息不灵,不愁民不知官,官不知朝廷,朝廷不知民意!上行下效,直达圣听!——华少,此物更古未有,若付诸于实施,造福万民,定是不世之功!”
华少再次扫过他一眼,子婴五官极为精致,眉目如画!单眼皮,,高鼻梁,唇瓣如花……转过头,叹息道:“任重而道远,莫说朝廷十之八九不许创办,信息采编,印刷发行,还有造纸术……唉,谈何容易!”
子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华少懂造纸术?还有什么印刷术,那是什么?”
“哦,这个……一时半会也讲不完,水到渠成,此事后议吧。”
子婴还想再问,但看华少不愿再说,只得按压下心情,郑重地道:“子婴必尽全力配合公子。”
到了陈府,华少下了马车,子婴扣响了陈府大门的兽环,府里家丁开了门,见是华少,急忙开门,引进。
跨过几道院子,穿过几道甬道,最后走过一道半月们,终于到了陈川的院子。
陈川已经站在门口,一段时间不见,陈川瘦得几乎脱形,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颧骨也高高地立起来,眼窝下陷,手指骨节如同骷髅一般,一身红衣显得极为肥大,挂在身上随风飘荡。
不仅仅是瘦弱,而是充满了死气!
形销骨立!哪里还是那个天人之姿的惊鸿公子!
两人吃惊不已,华少疾步向前,心痛地问:“陈兄,你这是……怎么会这个样子了?”
“你来了?”陈川笑一下,很淡很轻。
小厮早就搀扶了他慢慢地进屋,坐下,屋子里大火盆里燃着红红的木炭,门口挂了棉布帘子,比外面暖和多了。小厮给陈川又披上厚厚的大氅,陈川也不反对,任由他加衣。显见地,沉重的大衣披上后,陈川的身子佝偻起来。
他甚至都扛不住几件厚厚大衣的沉重了!
小厮眼圈儿红红的,看着陈川,沉痛地喊了一声“少爷……”,再也说不出话来。
华少看他强打着精神,疾步过去探上陈川的手腕。
陈川轻轻地拂开她的手,说:“不必了!”
小厮在旁边哭着说:“少爷,你就听华公子的吧……你总是不让郎中看诊,他们都是庸……你总得相信华公子啊!”
华少惊诧地看着小厮:“你家少爷一直不肯看病?讳疾忌医么?”
小厮跪在华少跟前,痛哭流涕:“华公子,你救救少爷吧,他不肯叫郎中看诊,连公子您开的药和茶都没有喝过,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里,老爷还有亲朋都不肯见,要不是老爷说他不吃饭就打死我们,少爷只怕饭也不肯吃……”
小厮抽抽噎噎,哭的说不下去!
陈川颤颤地怒骂:“在华弟跟前胡沁什么?滚出去!”
小厮哭着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兄,是不是当初我说的那句话不对?”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华少想起香满楼说他病症时,他发疯崩溃的样子。
作为医者,虽然要对病人实话实说,但是华少很多时候会评估患者心理承受能力,也并不全说实话,当时把实话说出来,实在是因为陈川有所隐瞒,她决定刺激对方一下,谁知道竟然如此打击了他?
懊恼!
陈川轻轻地说话,像轻轻的风,轻轻的羽毛:“不怪你!我原以为……咳咳咳……还以为只是气血不足!他们……都给我说能治好,成年了会好转……怪不得那么多人事事都依着我……我以为身份的缘故……”
药石无救,断子绝孙,苟活于世……原来,大家一直在可怜我!
陈川又是一阵笑,笑得虽然很轻,但是似乎用尽了力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华少想到他所说的“身份”,心下有所触动,却面不改色,忽然诚恳地对陈川道:“陈兄,希望你能信我,我,能治好你!”
坦言:“之前你的治疗肯定不对症。”
陈川抬眉看看她:“嗯?不对症?”
“是的,这个毛病是胎里带的毛病,却不是源于母体,根源来自于令尊!”华少说原本不想说,但是救人救心,他不想放弃任何一条命!
看着陈川似乎听了进去,华少继续说:“你说令尊不仅存活于世,还身体康健,这与我的判断极为不符!另外你所述年纪也与我探骨不符,所以我才把事实给你摆明,原以为你了解病情,能够信任我,配合我,对症下药,哪里想到你竟然钻这个牛角尖!”
“咳咳咳……”陈川有些激动,脸涨红。
华少赶紧从斜挎包里拿出银针,示意陈川躺下,手法熟稔地一根根针下去,陈川渐渐地脸色平和下来,咳嗽也停止下来。
华少忽然手一抖,谁也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陈川惨叫了一声,就看见两只手的食指各窜出一道暗沉的血柱,如同丝线一般,“咝咝”地呲出两尺多远。
在陈川目瞪口呆之际,华少给子婴说:“子婴,快,拉起他的两只裤脚!”子婴本来对陈川很是不喜,一个大男人遇事不抗,要死要活,救什么救?
眼见得华少要亲自动手去拉陈川的裤子,他不耐地哧啦把陈川的裤脚给撕开,露出枯瘦的脚踝和小腿,子婴嫌弃得几乎要提起他扔出去。
华少叮嘱子婴不要叫别人进来,子婴会意,立即守在门外,华少又是迅疾地两针下去,左右两只脚踝三阴交处,也登时冒出两颗血珠子!
在小腿、足底等几处迅疾地扎针,分别放出一些血珠子。
华少快速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琉璃做的管子,打开木塞,刮了血珠子塞紧木塞,又继续给陈川扎针。
他那根针,并非传说中的细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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