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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晨和惠月冥各自一个起身,瞬间不见,钟离襄伸手揽住华少的腰,一个呼旋跃上山谷上面一块突出的石头,石头窄小,只得站住一个人,石头旁时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很小,只容一人爬进。
钟离襄让华少在前:“我在你身后,别怕!”
两人离得很近,华少敏感地嗅到他身上有一些淡雅的香料气味,皱皱眉,这车夫确实不简单。
洞呈喇叭形,越来越宽越来越高,弯腰走过大约五十步,立刻别有洞天,里面很宽敞,看上去采取了天然和人工相结合,虽则洞壁不太平整,但是洞底倒也干燥平滑,洞内通风很好,华少被穿堂风一吹,脸色登时有点发青,全身都冷得发抖。
墙壁边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半球形仓库,里面储存了三个大囤,那囤由紫色藤条编结而成,内侧糊着泥巴,上面覆着蓑草扎结的锥形囤帽。囤下横垫着大枕木,通风情况良好,华少过去摸了一下,三个大囤中一囤大豆,两囤粗稻米,储存相当完好。
估计着有三十吨左右吧。
走了数十丈,又一个“仓库”,仍是立于隧道壁,两只大囤,华少看了一下,半囤杂豆,大半囤的高粱米。
再走半个时辰左右忽然洞口变得非常大,方圆足足有一里的样子,四通八达,非常亮堂,寒冷的风吹的华少直打哆嗦,抬头一看,便是天空,哪里是什么大洞!竟然是两个山之间的大裂谷底。
惠月冥仍然没有说话,脚踩在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直响,他拿了一种竹制的哨子,吹了几声,婉转犹如林中鸟儿叫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尤其响亮,传出很远。一会儿,一条铁索从对面的山体上“哗”抖动着垂落下来,崖壁上的石屑“沙拉拉”砸落山谷。惠月冥和乐清晨扯了铁索脚踏了上去,脚东一处西一处地踩着落脚点,很快地就上去了,华少手无缚鸡之力,只好耸肩望天了。
惠月冥的身影很快就隐在那些灌木和皑皑大雪里不见了。
海环山远远地看灰黄一片,半腰偶有几抹绿色,唯有山顶一片葱绿,就好像萝卜,整个身躯不毛之地,而头顶是郁郁的怒绿。但是身在山里才发现就这半腰的绿色地带却是一片广袤,高大的落叶乔木和阔叶、针叶林木遍布,下面是枝枝叉叉的灌木和地面已经枯黄的杂草,甚至还有珍宝!
看来这里因为路途难行,鲜有人至!
华少眼睛四处看了看那些杂乱的草木,惊喜的眼睛直眯!果然“无限好药好材在险峰”啊!
钟离襄看他眼光发亮,不禁问:“公子发现了什么?”
华少忽然开心,有点调皮地竖起一根指头:“嘘,有宝藏!”说着把衣服使劲地拉了拉,“真冷!”
钟离襄看他那个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唇角弯弯,到底是个孩子!弯下身来,声音依然缥缈柔和:“公子,我背你上去。”
华少眼睛望望孤零零的铁索,看看自己细细的胳膊腿,头疼的厉害。
钟离襄继续:“公子,请!”坚定地半蹲着。
华少再次仔细打量他,虽然个子很高,但分明是正在发育中的少年,身材修长而稍显单薄,再看看那仅有的支撑——一根高高的铁索,华少犹豫着没有应声。
忽地,一只大木篮子晃晃悠悠地挂在铁索旁吊下来,那篮子摇摇晃晃,华少顿时有点牙酸,认命地闭眼坐进去,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手指因为用力而节节发白。
钟离襄看着他英勇赴死一般,觉得又好笑又好奇,分明胆子大得独自一人跟着陌生人走,却又谨慎得不要人近身接触!出口安抚他道:“我在你身边,不要怕。”
一边手脚并用地拉着铁索上攀一边扶着木篮子减少摇晃。
山风较之平原,更是寒冷无比,肆无忌惮呼啸而过,两人披着的头发被卷起,丝丝缕缕交织在一起。华少看他一只手用力攀着铁索,有点尴尬:“对不住,我恐高。”
钟离襄自痴缠在脸上的发丝间望着眼前少年,“嗯”了一声:“有我在,别怕!”
华少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周围无所依靠的样子,“呀”了一下冷汗都出来了,连忙又要闭眼。
钟离襄装作看不到他的极度紧张:“公子可知道北疆如何了?”
华少:“昨天惠将军言朝廷已经派亲王和门下令去了北疆,算来应该到漠洲了。”
“太子也去了。”钟离襄补充。
“看来皇帝很重视!”华少沉思着缓缓地说,“希望太子是真的去救灾而不是去捞政治资本!”
钟离襄不是很明白“政治资本”,但是他大概知晓那个意思,他一边缓缓地上攀一边看着华少眼睛:“你会和太子合作吗?”
华少挑眉:“我?认识太子吗?”
钟离襄:“不识?”
华少:“不识!他能力挽狂澜救灾民于天灾,自有人给他歌功颂德。我且尽人事听天命罢!”
钟离襄似乎很满意,不知觉间到了头,而华少似乎忘记了恐高。
半山腰的位置,比较平整,几十丈半径的圆形场地,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地上有杂乱的脚印,随地丢着几把大刀。四个穿着盔甲的壮汉肃穆而立,看见华少一个年幼单薄的半大孩子上来,面露不屑。
惠月冥对领头的壮汉说:“方三,你叫大家出来吧。”
方三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到一边的雪堆里,一会儿,雪堆里钻出来数十个年轻军官,对惠月冥抱拳叫“将军”!
惠月冥给大家介绍华少:“这位是华少,华公子!”大家抱拳:“见过华公子!”华少点头。然后惠月冥一一给华少介绍大家,先头那个领头的看上去已是中年,中等身材,大胡子灰白,一脸严肃:“这位是方三将军!”
第二个是典型的北方的高大壮汉,肩宽腰窄,年约二十四五岁,眼睛像铜铃,剑眉如同毛刷刷在脸上一般,络腮胡子,头上扎个布巾子,还没有等惠月冥说话,他声若洪钟地说:“在下方七,你是哪里来的奶娃娃?哈哈哈,你这能禁得住我两指一捏吗?”
其他几个也跟着“嗤嗤嗤”地笑。
惠月冥低喝一声:“方七,不得无礼!”
方七不服气地说:“哼!将军,你这啥意思?想把我们都卖了呀?没有茅厕还憋死不成?大不了老子下山去抢了,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惠月冥气得青筋暴起:“你去抢?大家都去抢?你想做山大王还是想做叛军?你觉得当今圣上是会赏你饭吃还是会赏你银钱?你有多少能力能对上朝廷大军?”
方七不服气地说:“这个奶娃娃能干啥?力气没有二两,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华少看着方七他们已经破烂衣衫在身,武器也十分落后,加之过来时看见那些仓库的粮食存储,大概明白一部分惠月冥的意图,只是方七估计还不十分清楚。
说实话,估计除了方七这种线条很粗的,惠月冥以及方三在内的将士都已经对形势感到深深的窘迫,他们不避讳地带华少来,包括酒馆应该是他们的秘密接头点,进入山中的机关,还有那些粮食等,只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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