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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只小强一样,顽强而执着地活着,不怨天不怨人,跌倒,爬起,摔伤,笑着告诉自己:“小七,你行的,加油!”
其实也归功于妈妈,叫她明白了,流泪没有用,伤口自己舔!
外公对她的影响更深,他那么慈爱,那么乐观,把一身的医术教会了她,又教会她易经八卦,给她讲了一肚子的死生轮回。
那时候她笑嘻嘻地对外公说:“外公,你真的很像牛鬼蛇神哎!”
外公拍她小脑袋:“中医里很多东西和巫术、心术分不开的!”
小七上中学了,住校了,外公每个月都会来看她,七十多岁的老人,身板依然高大挺直,长须飘飘,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地扯着正在读书的小七:你外公快不行了!小七拼命地跑啊跑啊,从学校奔跑回外公的小院子,十几公里路她跑得气都快要断了!
“外公外公,你怎么了?”老人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是面色红润,虚弱而清晰地说:“你跑那么快干嘛?不要哭,不要哭!”
又说:“丫丫,外公马上要走了,不许哭,外公去昆仑山修行了!我死后拿一张席子卷了我就好!”
闭眼按住胸口,小七一口气堵得好痛好痛。
“外公,外公……”小七哭的气喘不出来,她不要天下,不要责任,她要外公好好活着。
“不要哭了,我们缘分已尽,你不再是我的外孙女,我不再是你的外公……”外公眼睛亮堂,气色红润,声音清晰。
“外公,外公……”
大雨倾盆!
外公说:“残暴自私、不为苍生,人死去就轮回入畜生道,或扁毛的禽,从此再也没有为人的机会,要造福天下……”
考大学了,母亲因为外公行医被却没有好报而再次发飙,抵死反对她报考医科大学,她只好弃了医学,报考了机械制造专业,大本毕业,又硕博连读……
工作了,没有人能像她那么拼命,那么努力,那么能吃苦,天道酬勤,一路做到世界百强大集团的CEO……
以绵薄之力,回馈社会,造福一方!她一直在努力!
那一天她做了个梦:外公来了,白衣白袍,白须白发,他还是那么慈祥,她扑上去哭喊:“外公外公!”外公无限怜悯地对她说:“丫丫,我接你来了!”……
她再没有醒来,三日后,董事会对外宣布:董事长韶华女士不幸病故……
医生鉴定死亡原因:过劳猝死!
外公引着她,也不说话,她跌跌撞撞地跟着,一路喊着“外公,你带我去哪里?外公……”
只听得外公朗声云:父母一念人成形,菩提原是觉有情,悟彻人根证大道,宏志方能登云诚!
长袖一翻,外公再也不见。
她来到了大燕,初元十二年的大年初一子时
……
华少很累很累,眼睛努力地睁也睁不开,外公那一身飘飘渺渺的白衣似乎就在眼前,他似那小七一般,努力地去抓,使劲地喊,追得身疲力竭,喉咙钝痛!
轻轻的一点凉意的抚过来,清清凉凉的润着,他终于追上了外公,外公温和地看着他,拿了那细腻的瓷杯小心翼翼地水给他喂下,水甘甘甜甜,如丝如缕地熨帖了干旱的唇,干燥的喉,不自觉地就那么欢喜。“外公……”含含糊糊地喊,“不要走!”
……
这一觉,华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觉得累极,难受至极。终于他醒了过来!
眼睛未睁开,就觉得周围气息甚多,猛地睁开眼,啊,一双,两双,三双……
都站在自己床前!十几个大汉,十几双眼睛,华少吓一跳:“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吵着大家了?”
声音沙哑暗沉!
“你发热了!”钟离襄拧了一只布巾,递给他,“现在是午时!”
华少“唔”了一声,顺手给自己抚脉,叫钟离襄把自己的小包拿来,轻轻打开一个木盒,从中取出一只“温度计”,这只温度计是他在玉潜山时委托做琉璃的一个师傅给灌了丹砂做成的,定做了五十支,反反复复地实验,最终确定了刻度,比较理想的只得十支。
他拿了温度计含在嘴里,众人再次震惊了,眼睛看着他,不明白。
半天后,拿下来看看,叹一口气:“果然是发烧了,不过还好,不算高!”
“夜里很烫!”钟离襄说,“辰时才开始降下来!”
方七依然嗓门很大:“主子,这个琉璃的是甚物件?能知晓发烧?”
华少说:“是的,体温计,能测出你的体温的。你试试,你的体温应该36.5-37度这样子。不过你要小心啊,它可禁不住你的一捏。”
方七不知道什么三十六度、三十七度,上面的刻度也不懂,华少叫他试试,他就好奇地试试,果然测出来口腔温度是36.8度。
钟离襄拿了在手里反复地看来看去:“这也是你做的?就是说没有郎中,自己也能测出发烧?”
华少微笑点头:“这也是一项技术!——可以换粮,换钱,换你想换的东西!”
两人同时笑。
方三:“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找个郎中过来?”
惠月冥哈哈大笑:“方三将军,华少就是神医呀!”
“哦,我真糊涂!”方三拍自己脑袋,“主子,你开方子,属下去抓药。”
华少:“不必了,昨儿我和钟离在山谷查看时,山谷崖壁都是宝呀!你找人帮我去采几株草药回来就好。”
拿了纸笔画下小柴胡的样子:“这个是黄花草,和解少阳,疏利肝胆,通达表里,以后你们谁寒热不爽就可以用它。”
黄花草煎服后,华少出了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床用了饭,就又继续趴在条案上画纺织机的构造图。
钟离襄不同意:“命不要了?”
惠月冥也反对他带病绘图,待到烧完全退去再做不迟。
华少说:“绘制图纸累不着我,这里也很暖和,现在粮食无着,我心里急,累一些总比心里吊着好。”
钟离襄索性把笔墨都拿走了,休息!
华少扶额:“惠将军,你的这个车夫越来越了不得,硬是要做我的主!如此我是留不得了。”
惠将军笑曰:“公子不提,我还正要和你说及一事。钟离不是河东家奴,而系故友之子,双亲亡故,十数年来河东看他长大,人品德行定能作保,如今他系冀州军一个小小的校尉,朝不保夕,前途渺茫,河东有意钟离留在公子身边,他功夫高强,心细如发,能护公子周全。公子去北疆,天灾人祸,路途遥远,钟离是适合人选。公子意下如何?”
这倒不错,华少亦觉得身边只李嬷嬷一人,北疆诸事繁杂,钟离确实不错。
而且,同是父母双亡,大家抱团好取暖不是吗!
华少笑问:“如此我是赚到了,就不知钟离意下如何?”
钟离襄仍旧一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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