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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华少惊讶地看着长泽,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子婴竟然是长泽的表弟!
长泽安抚地冲她微微一笑,“子婴特别吃惊,他几乎立即断定绣衣使们找的就是你!所以他当机立断,跟随那几名绣衣使,那些人也很快发现了跟踪的子婴,双方就打起来,子婴杀了四名绣衣使,抢了画像,然而也引来了更多的绣衣使和官兵,他们一直追杀他三天,最后他被迫逃上玉潜山!
“他奄奄一息之际被人救助,只是模糊地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恍惚地听见有人小声叫‘华小公子’……
“我想那应该就是你!”
长泽说完,玉韶华已经惊讶地无以复加。
“确实是我救治了子婴!而且春年前在范阳,他要加入兄弟盟时我就认出了他!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一个人面貌再有变化,十几岁的少年,变化到底不会太多,何况他生的那样好。”华少坦诚地说,“但是我一直没有和他相认!救他时他不仅生病,全身也都是刀伤、剑伤。救人是本能,并不想着回报,也想着他受那样的伤,定然身份特殊,一直怀疑他加入兄弟盟的目的,倒从来没有想到我救的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
华少声音低下来,十分地不安!
“子婴,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罢?”玉韶华轻声地问。想到昨天他突然到来,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心里有些歉然。
东方昱握紧她的手,轻轻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揽她入怀,带了一点大人教小孩子的口气:“你可以信任他,但是,要注意,男女有别!”
玉韶华吃吃吃地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好似人人都喜欢我似的。他一直以为我是男子,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
东方昱低头,把人脸给捧起来,看着那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忍不住说:“你别的都好,就是这些事倒是粗心的很。你这男子身份,也就骗骗那些粗心大咧的混小子!”
你怎么知道,你有多么招人喜欢?
你怎么知道,少年的心思!
“子婴,他只是暂时不知道自己心意而已。”东方昱再次警告一般地说,“与他保持距离,还有,你那个金发碧眼的兄弟,你的心九什么的……”
玉韶华彻底笑得全身打颤了:“他们?都是我兄弟啊,你真的想多了,目前除了心四,其他那帮子小子,连我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怎么会动什么心思!”
东方昱觉得自己好累,一个马大哈的女子,思想工作要做多久啊!
抱紧她,威胁地说:“你要听话,绝对不能和他们挨得太近。”
“好好好,你看我平时不是很注意?你不近女色,我是男女都不近!——再说,有谁比我的长泽更好看么?”
一句话,取悦了他,樱花漫天!
站起来,推开了窗,看着星光已经淡了,揽住她,叹气道:“真想如此,长相依,不离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晨钟敲响,那是庙里僧人早课的时间。
热恋中人,朝夕不知!
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两人悄没声地回了客栈。
轻轻地推开房门,东方昱帮助玉韶华把鞋子脱了,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轻轻地说:“睡一会吧。”
玉韶华点头“嗯”了一声,双眼却是大大地睁着,不眨眼地看着他。东方昱微微勾唇:“睁着这么大眼作甚?快睡!”
玉韶华由衷地吧嗒吧嗒嘴巴说:“好看!”
东方昱看看他,摇头说:“睡吧!”起身推了门,正欲离去,又转身回来,抱住她,深邃的眼神,一瞬间把她吸入眼底,她慌乱地看着她,心跳如鼓。
“玉韶华!怎么办?我发现我脚实在走不动了!”抱着娇娇软软的女子,她的头发散开,如今就是完全女子的娇媚模样,她的五官,她的每一寸肌肤,无处不美,无处不强烈地叫嚣着叫他留下。
直接落下,点在柔柔软软的樱唇上,动作生涩,极致温柔。
她的长发披在身后,如同黑缎子,悄悄地羞羞地安静地,不愿意惊扰美到窒息的一幕。
她眼睛合拢,不敢看他,全身依旧是颤抖不已。
桃霞满面,美艳不可方物!
许久,他轻轻地把她放下,拉了被子盖上,扭转脸,逼着自己不要回头。
轻轻地退出去,猫儿一般毫无声息。
玉韶华看着他离去,一直是呆滞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一夜的经历都是在做梦。
好久,她拉了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了,在被子里笑的花枝乱颤。
他竟然向她表白了!
回忆着昨夜的点点滴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她不由地笑了!赚了啊,那么美的少年,从今天开始,是她的了!
翻滚了好一会子,到底是倦了,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未时。
“阿嚏”!睡得稀里糊涂地,觉得鼻孔好痒,玉韶华一个打喷嚏,醒过来,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只见子婴那张妖孽脸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玉韶华一骨碌坐起来,看见子婴满面憔悴,暗淡,衣服带子也没有系,衣衫斜斜地挂在身上,鞋履也没有提,赤脚踩着,头发散乱着也没有梳理。
着实吓了一跳:“子婴?”
“嗯!”子婴应了一声,“醒了?”
声音嘶哑!玉韶华这才看见子婴不仅衣衫倒置,就连脸上也有一点不正常的粉色,骨节分明的修长的双手苍白到几乎透明。
赶紧钻出被窝,玉韶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滚烫!
“怎么生病了?还发热了!快点躺下,我给你看看。”玉韶华一下子急了,她想着子婴肯定是这么多天日夜兼程,冻饿所加,受寒了!
子婴也不说话,就那么傻乎乎地直直地看着她,她虽然也在担忧自己,可是眉眼里含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如此,如此地刺眼!
子婴看着她,心底里便涌上酸涩,眼睛里是委屈,难受,暗淡无光。
“快呀,手这么冷!你怎么回事啊!”玉韶华拉了他也顾不上叫他回去,直接拖他上榻,帮他把鞋履脱了,给他塞进被窝里。
“怎生冻得这样狠?你去哪里了?”着急地问他。
她的语音有些着急,带着不知觉的高亢,与她平时的清冷自持,完全两个样子。
子婴什么话也不说,拉他上榻就上榻,叫他躺下就躺下,一言不发。
玉韶华把他放平,头发给他捋到一侧,拿了热布巾先给他净面,拿了梳子给他仔细地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顺,简单地扎在头顶。子婴也不说话,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她着急了,凑近他,轻柔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话也不会说了?”
看她着急,子婴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赶紧地给他抚脉,拿了体温计给他测试,吓了好大一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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