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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东城则是看了顾无言一眼,同样点头应道:“父皇说的是,世子爷尚且年少有为,四弟虽初涉朝政,却也天资聪颖。且刑部现在暂无能够担当大任之人,交给四弟再妥当不过了。”
两兄弟竟是一个也没反对。
宁西楼的表情变得更加茫然了。
但见延佑帝哈哈一笑,当即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阿福待秋猎回去之后便拟旨吧!”
“是,陛下。”福公公点头应是,恭喜般地朝着宁西楼拂了拂身。
宁西楼无法,只得当即谢延佑帝的恩宠,满心惶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顾无言见事情无转圜余地,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耽搁了一会儿子功夫,天色已经大亮,延佑帝在说过几句之后便正式宣布秋猎开始了。
……
每年的秋猎都由三个部分组成。
第一是比骑射,分别是骑术、箭术、还有马上御箭之术三项,参加秋猎的百来名贵中子弟用一上午的时间一一比过之后便能参加第二项比试,同样也是为第二项目打下基础。
午后第二项则是去林中狩猎。
马上就要入冬,明山的动物都要为过冬做准备,便不止是会昼伏夜出,白日里也会穿梭在林里。为防猎物不够,顾无言也准备好了朝廷专人饲养的兽禽们在今早放进林里,以供狩猎。
子弟们猎来的猎物会经由御厨的手将之烹调成美味佳肴,成为这小小围场中众人的晚餐。
入夜后,则是最后一项考教,比武。
三个部分每一个都会有宫中内侍计分,最高的那个便是今日拔得头筹之人,按照秋猎的规矩,延佑帝会赏赐其金剑、金弓、金斧等,以资鼓励,且能够跳过初试,直接参加三年科举的武举殿试,日后前途无量。
这赏赐只是小意思,这些官家后人没有哪个是会想要盯着金器不放的,最重要的是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若是被延佑帝或是哪位将军看中了,又岂是小小金器所能够比拟的呢?
是以,众多子弟盯着的大都是顾无言这个少帅。
谁不知道顾家的踏潮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若是能够被顾帅看中,在踏潮军中占得一地席位,不仅是名望金钱,自己心中那无法遏制的满足感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站在领台最前的顾无言就好像是一块滋滋冒油的肥肉,下头那些则都是如狼似虎的饿鬼,一个个眼神飘忽,一副副“顾帅看我我贼强”的表情,表现欲十足。
还有看台边上的贵妇与千金小姐们。
这是难得的盛举,与乞巧节相比更甚,不少夫人们心中都打着为女儿挑选优良夫婿的心思。
顾无雨也在那些准备第一项比试的公子们的行列,与他人的崇拜不同,他正用饱含挑衅的目光望着顾无言,嘴角勾起一个讥嘲的笑容。
顾无言有些头疼地撇开目光,心想还好自己是将顾无风带进了巡营中,而不是顾无雨。
不多时,第一项比试开始了,马倌们从围场后头的马棚中将一匹匹油光晶亮的大马牵出,一一送到在场参加比试的公子们手中。
参加马术赛事的公子哥儿们有不少,往年皇子们也是参加的。是以今年同样,太子宁东城与二皇子宁南阙二人也在赛事初起之时到了场上。
主棚这边空了出来,顾无言闲来无事,便坐到了宁西楼的边上。
她近日都在忙活围场布置和秋猎的事宜,没有功夫去宁西楼家中,只派了个训马师傅过去教养破云。刚刚她又说了那样的话,颇觉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宁西楼搭话的好。
还没等她斟酌好词句开口,宁西楼却是背对着五皇子,向顾无言手心一摊,露出当中一个精致漂亮的银色小铃铛来。
“嘘。”宁西楼给顾无言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背后的宁北羽。
顾无言好奇,接过铃铛一看,上头用篆体刻了“撕风”二字,十分小巧喜人。
“我刻了两个,破云一个,撕风一个。五弟刚刚瞧着喜欢想要,我没有给,回头得重新雕一个送给他才好。”宁西楼小声说着,俊脸上挤眉弄眼,一副献宝的神情,幼稚的有些可爱。
顾无言一怔,原本做好了宁西楼可能会因为她刚才一番话而怪她的准备,想好了几句解释之词,可他似乎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惦记着将送给撕风的小铃铛给她……顾无言抿了抿唇,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银铃的冰凉透过她的掌心沁入她的血液,有些蚀骨。
她将铃铛握在手心里,低低地应了一声,此刻便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撕风作为战马,其实并不适合戴饰物。
铃铛会影响它的听觉和判断方向的能力。
宁西楼不知道这一点,她也没有办法将银铃给撕风戴上,可是……却喜欢的很。
正当她纠结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下头围场的方向传来一阵一阵的喝彩之声。
顾无言侧目望去,只见场中众人的喝彩声正是为二皇子所喊。
为了增加马术赛的难度,围场当中增加了一些障碍,换作刚刚学习马术的普通人来说是极难的。但宁南阙似乎是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单手执缰,身姿矫健翩跹,灵活不羁,一骑绝尘,领先后头参赛的公子们好几匹马的距离。
相比之下太子就显得没有那么突出了,他虽也不甘落后地驾马向前,但却是不紧不慢地卡在第三第四个的位置。为了不落太子的面子,不少有眼力见儿的公子只得硬生生地落后他半马的距离。
而紧跟二皇子之后的那人顾无言也认识,竟然是有段时日没见的顾无雨。
她朝着看台武安侯府的方向看去,果然顾清和刘氏都露出了欣喜满意的神情,频频起身为顾无雨鼓掌。
顾清和刘氏旁边的坐席上,苏氏则是表情略有些凝重,眯眼看着赛事,低声与刘氏说了些什么,随即刘氏的面上便露出微恼和隐隐约约的不屑来。顾无言猜测,大概苏氏是在劝刘氏不要那么招摇,平白惹来旁人的注意。
主棚这边,皇后笑着与陈妃道:“阙儿这孩子骑术真是了得,年年骑赛都是他夺得桂冠呢。”
陈妃眼波一转,柔柔切切地答道:“太子殿下也不差呀,诶?只是那第二个的孩子臣妾倒是没什么印象,是哪家的孩子呀?”
延佑帝看的津津有味,并没有将两个老婆的唇枪舌剑放在心上。
福公公弯腰回话道:“回陈妃娘娘,赛第二的公子是武安侯府二房、京瀛运使顾清的次子。”
“哦,”陈妃娇笑了两声回头看向顾无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呢,原来是顾世子的兄弟呀,其风采不让于兄,竟是连太子殿下都比下去了呢。”
她这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正大光明地讽刺武安侯府不懂审时度势。若是常人,这会儿恐怕已经朝她和蔺后二人跪下认错了,偏偏顾无言不怕得罪太子,更不怕得罪二皇子。
陈妃是为乞巧节那日的事情向顾无言发难,可那日结果横竖怪不到顾无言的头上,宁南阙是自己作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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