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往事(第2/3页)名门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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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已经及笄了,这事儿的确是不能再缓了。其实她也想过,琛儿若是不中意淼儿,那就在京城的名门里选个闺秀,也能多个扶持。只不过这云南王的女儿还是算了,那云南王虽然位高权重,兵多将广,可也是圣上的眼中刺,若是琛儿求娶,只怕会惹的圣上猜忌。

    “淼儿,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须知道琛儿那孩子一向我行我素,我若强行将你配他,只怕你婚后的日子会不好过,”陈皇后将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个还得靠你自己,若琛儿自己开口,我自会允准,若是琛儿不愿,我恐怕强求不得。”

    陈淼眸中微光一闪,嘴角一抿,表哥虽是凤表龙姿的人物,可自打出了那李女郎的事儿后,京中闺秀皆不敢再肖想于他了,他又是那京中有名小霸王,除了她这个嫡亲的表妹谁敢嫁他?

    “嬷嬷,那晟阳郡主你是见过的罢?”陈淼走后,陈皇后叫来嬷嬷问道。

    “见过一面。”

    “她人如何?”

    “回娘娘,这郡主倒是长了个好相貌,也有身好医术。”

    “那你瞧着琛儿待她如何?”陈皇后问道。

    “这……老奴瞧着,殿下是上了心的,那晚夜凉,临走时,殿下还为小郡主亲自披了大氅。”

    陈皇后一怔,这淼儿说的竟是真的!赵琛是什么性子她知道,她这个儿子性坚韧,重情义,恩必报,债必尝,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琮儿之事与赵琰决裂。可按照如今的情势瞧来,她这个儿子的心愿终究是要落空了。

    “为那小儿解药的人也是那小郡主,是不是?”

    老嬷嬷低声道了声:“是。那郡主是药圣白翁的小徒弟。”

    “怪不得,淼儿今日跟我说,她与那小郡主发生口角,那赵琰竟也相帮,当时我还纳闷儿,什么时候赵琰那个冷情冷性的,倒变得古道热肠了?!哼!原来由头在这里。”

    “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恕你无罪。”

    “依老奴看,娘娘还是不要动那小郡主的心思了,殿下的性子您了解,他若是知道了……”

    “嬷嬷,这回我不会动她,虽然她坏了我的事,可到底也救了我一命,功过相抵……只不过,若是下次她再挡事儿,那可就得烦劳嬷嬷出手了。”

    …………

    这一日,本就不甚平静的安远侯府又添了一桩糟心事儿,吴氏疯了。

    这日一早儿,丫鬟去福禄斋的耳房给吴氏送饭,起初见吴氏在那里自言自语,也没当回事儿,谁知在丫鬟送下饭食出门之际,吴氏竟扑到丫鬟身上,撕扯着,乱叫着,不一会子那丫鬟就被吴氏给咬出了几个血印子,那丫鬟吓得大叫,这才将院里的丫鬟婆子引了过来。

    “满满,这吴氏如何?”老太君看着那被人打晕过去的吴氏,担忧道。

    “是失心疯的症状。只是二舅母关进去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她可是见了什么人?”吴氏这病来得蹊跷,除非大恸,惊吓,刺激,否则不会一夜之间就成了这幅样子。

    李嬷嬷上前躬身道:“小郡主,昨日理完秦氏那事儿已是过了申时,之前女婢一直在廊上守着,耳房未曾有人进过。不过申时过后,二老爷曾跟侯爷说过要见见吴氏,侯爷见秦氏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也就没有阻他。”

    就在这时,昏过去的吴氏惊醒了过来,她瞪大眸子看着沐沁雅,抓着她的肩膀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自问嫁给你这么多年来,对你从未生过二心,你竟这样对我!

    云河!你真狠呐!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给我下药,让我一辈子都当不了母亲!还让我白白给你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哈哈~~哈哈,没门儿!”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惊,吴氏多年不孕,竟是那云河的手笔!这个男人竟放着嫡子嫡女不要,只要那庶出的孩子!

    “你说什么?!”老太君抓过吴氏的衣裳,问道。

    只是现在的吴氏神志尚不清醒,抓着老太君就咬了一口。

    “老太君!”

    “娘!”

    “娘!”

    众人一惊,只见老太君脸色灰败,她摆了摆手道:“造孽!是我害了这个孩子!云河这个黑心肝的东西!他猪油蒙了心!”

    吴氏听到老太君骂云河,咧嘴笑了笑,道:“猪油蒙了心!黑心肝!不得好死!哈哈哈~~~”

    接着吴氏又似恢复神智一般,满脸涕泗横流,嘴里恨恨道:“云河!你不得好死!这些年来我受了多少白眼,糟了多少罪!我在这个家里连腰都直不起来,皆是拜你所赐!”

    沐沁雅看着疯疯癫癫的吴氏,心里只觉得可怜。男人心狠起来,竟能这样对待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当真是令人心寒!吴氏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可也是一心扑在他的身上。

    她相信外祖母的眼光,这吴氏当年就算不聪慧,定然也是个性子敦厚的。这些日子她常听着外祖母说吴氏这些年来性子变得乖戾不堪,想来也是因为二舅舅的缘故。试想一个妻子从来不被丈夫宽待,无论自己怎么示好丈夫皆都视而不见,看着丈夫与那爱妾的儿女一个一个的落地…………想到这里,沐沁雅突然对那二舅舅憎恶起来。

    老太君看着吴氏这样,痛心疾首道:“云河他对吴氏下药,他这是在报复我呀!何苦呢?他这要是为了那个李氏,就直接朝着我下手,何苦牵连他人!去!李嬷嬷你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李嬷嬷看着老太君神请激动,怕她卒中再复发,犹豫道:“老太君,为了那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您这又是何苦呢?当年那个李氏就害苦了您,要奴婢说您当年就不该心软!”

    “去!去把他给我叫来!是我想错了!以为瞒着他,是为他好,殊不知越是将伤口藏起来,那伤才越发的化脓生疮,我若是再不说,恐怕往后这侯府里就没得安生了!快去!”

    “外祖母,您要当心身体,易怒伤身。”

    “娘,满满说得对,您何必跟一个糊涂人计较?!”谢氏一边为老太君顺着胸口,一边劝道。

    “娘,什么都没有您身体重要。”

    “当年,我与你父亲是自幼定亲,他成亲前曾许诺于我父王,也就你外祖卫王,此生绝不二色。成亲后的日子本也平静圆满,谁料到五年后,他就从外面带回了李氏,她进门儿那时都已经有孕在身了。我当时性子傲,受不得这委屈,便一气之下就回了王府。

    你父亲上门向我父王告罪,我父王说他当年既然许了生不二色的誓言,那就应当践诺。待那李氏诞下子嗣后便去母留子,你父亲直言李氏曾救他一命,他不能恩将仇报,他见我父王不给李氏活路,接着便又去求我。”

    说到这里老太君冷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看你父亲那一副凄苦的样子,一时心软,就答应下来保了那李氏的命。后来你父亲自知对我有亏,也只是将李氏母子养在了别院里,时间一长我也就渐渐将她给忘了。

    谁知那李氏并不是个简单的,后来她趁你父亲不在家中大着肚子从别院里跑了出来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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