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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小喽啰呢。“江夫人气不过,想起了还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厮,问了问江离。
“母亲放心,我已经叫人去料理了,性命还留着,只是叫人废了他们的手脚,省得以后继续作恶。“
江夫人点了点头,对这种处理方式表示默许。
这样对她的女儿,留住性命已经是江夫人能做到的最大的宽恕了。
江将军开了口,“处理得干脆点,废了之后直接丢出府去,免得小玥看了害怕。”
江玥看着自己透着匪气的家人,禁不住笑了笑。
前世江玥久居淮京,在一群娇娇小姐堆里泡久了,便只觉得自己的大哥和爹都鲁莽野蛮。
自己娘亲的豪爽干练,落在了她的眼中也成了霸道蛮横。
她总是嫌弃自己大哥不如淮京其他公子一般翩翩斐然。
总是嫌弃自己娘亲不如淮京其他贵妇一般温柔有礼。
现在想来,这淮京达官贵人圈里,皆是一些酸文儒诗,虚假做作的做派。
倒不如爹娘大哥他们,活得通达,看得透彻。
“江离,你今日去打听打听淮京现在过得去些的庭院价值几何,下午便去库房取了金银来,分给你二叔三叔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外头购置宅子。”
江将军发了话。
江夫人随着话音落接了上去。
“客气些,就跟他们说,最好十日内,就料理妥当搬出去,不然的话,哪天我和将军要是在府里练剑劈刀的时候,误伤了他们就不好了。”
“儿子明白。”接了爹爹跟娘亲的号令,江离立刻离开着手去办。
临走时江离还不忘叫随从,将他回京路上,给江玥买的各地的点心特产拿来她房中给她。
“乖小玥。”江将军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叫了一声。
铁汉忽然柔情。
江玥跟江夫人二人同时颤颤了一下。
江忠戎马多年,一直都是粗声大气,铁汉做派,江夫人也是豪爽个性。
于是乎江忠一直都不存在柔情的一面,直到江玥出生以后,江忠面对自己的娇娇小女才有了丝柔情,自小便是要什么给什么。
江玥笑一笑,江忠比在打了场胜仗还欣喜,江玥哭一哭,江忠比在战场上让敌人射了一箭还难受。
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掉在地上怕碎了。
那叫一个呵护备至。
不过,魁梧威严的骠骑大将军,这突然的柔情,就和他有点不符了,每次江夫人跟江玥都禁不住打个寒颤。
“爹。”江玥甜甜地叫了声,一双杏眼笑成了弯月牙。
江将军被这么一叫,顿时喜笑颜开,一扫刚才的微怒神色。
“娘,我们跟二三房真的要分家了吗?”江玥往江夫人的怀里蹭了蹭。
“其实早些年就已经有此打算了,只是我顾念着二房三房对你有照顾之情,你爹顾念兄弟情谊,没成想,这一个个都是人面兽心,黑心肝连着黑心肺肠的。到今日这个局面,定然是要分的,别怕,孩子,如今娘亲爹爹都回来了,你以后,自有人庇护,什么都不用怕。”
“好,我都听娘亲的。”
江玥拿准了爹娘对她的爱护有加。
若是等爹爹娘亲回来,江玥如何劝说,只怕爹爹顾念兄弟情谊都会不愿分门别户。
但是,二房三房,如今已到了危及她性命的分上了,爹娘视她如珍宝,定然大怒。加上江雪雅之死,薛婶娘之罪,二房三房互生嫌隙,分家一事,谋划之中,万无一失。
*
时间不知觉便过了半月有余。
这半月江离每日都拉着江玥在外喝茶听小曲,逛集市看戏班子耍戏,讨她开心。
江家二房和三房也在外购置了宅子都搬了出去。
走的那日,江义江孝来拜别大房一家,江夫人一个好脸色都不想给,江忠也只是一句今日一分,各自安好,话别了二三房。
江雪雅的丧事,江义一两日匆匆办完,草草在外购置了一片坟地埋了。
薛婶娘在送入淮京牢狱的那夜,撞墙自尽,江义看都没去看一眼,直接给薛家出示了休书,捎了个口信,让薛家将尸首带了回去。
而祠堂,虽然烧得厉害,所幸牌位大多数只是熏了烟,还保存完好,府中请了修缮的师傅来,假以时日,修缮好了祖宗牌位照旧放置回去。
一切都朝着江玥规划的方向走着。
二三房一走,除去了这两个对将军府最大的隐患,江玥的心头舒心了不少。
只是,有一事江玥这些日子,依然时时记挂在心上。
江离又带着江玥在外胡闹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才归了来,戏耍了一天,江玥吃过晚饭后便称要回房,太累要早些歇息。
江离本来还想拉江玥放烟花,见她一副疲累的样子也打消了这个打算,放了她回房歇息。
江玥打着哈欠,身子倚靠在芍药身上,缓缓地走了出来。
走出屋子,拐过亭子,确认江将军江夫人跟江离看不见的时候,江玥一下就从芍药身上起了来,目光炯炯。
刚才用饭,你走过去的时候故意撞了下我,可是我让你打探的事情有消息了。
“小姐英明,小姐让我打探的人已经有了踪影。果然出现在了城西的王家药材铺,马车在后门备好了,现下要去瞧瞧吗?”
“当然,走。”江玥拉起了芍药,小跑着往后门跑去。
王家药材铺内。
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后堂,王家药材铺的掌柜在帮她看诊。
女子卷起了左臂袖子,一直卷到了臂膀。
手腕处,一条骇人的黑线从腋下一直到手腕处,黑线微微鼓起,中间还有不知何物沿着黑线微微蠕动着,女子皮肤白皙,肉眼可见皮下其他的经络,此刻也都是泛着淡淡的黑紫色。
“如何,能治吗”
王家药材铺的掌柜微微蹙眉,摸着长长的胡须沉思了一下。
“这是土族墨虫蛊,墨虫从指尖伤口爬入,以鲜血为食,沿着经络蠕动,爬过的经络浮于表面,呈黑色状,若是黑线到了左胸,墨虫入心,必死无疑。”
“那现下,该如何。”女子倒是没有什么慌张之态,淡然问道。
“此蛊我也只是曾见过一次,医治之法,恕老朽医术不精,确实不知该如何救治。”
女子听了此话,没有再答,垂眸难掩失望之色。
“他医不了,我可以医。”
女子掌柜都往门的方向望了过去,江玥掀开了遮挡的布帘,看着坐着的女子,浅笑嫣然。
“好久不见阿,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