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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门外的人心思如何,安柒倒是真的睡着了。
等到她一觉睡醒,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换上了胧月的温柔银丝。
“唔,流萤?”
安柒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让她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呼喊着自己熟悉的人。
“娘娘醒了?”流萤隔着帘子先吩咐人点上烛灯,先让安柒适应一下灯光后,才挂上了海棠提花的纱帘。
“陛下呢?回宫了吗?”安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她低头的时候,自然也就错过了流萤眼里闪过的笑意,流萤边伺候她穿衣,边说:
“娘娘有所不知,听闻好像是前朝出了事儿,急着回宫,您又睡着。所以陛下给您留了亲笔书信,已经回宫了。”
流萤伺候着安柒穿上桃红色的半臂,整理好杏色的下裙裙带,才从袖兜里拿出皇帝留的书信,双手递到安柒面前,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的说:
“您看,陛下说了,要让您‘亲启’呢。”
“死丫头笑什么笑,指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这丫头,惯会打趣她。
安柒做了一个要敲她脑袋的假动作,惹得流萤笑着讨饶,哀声说说‘知错’,只是那样子着实太过敷衍,倒将安柒逗得笑出了声。
她缓步走到灯笼旁,看着手里‘卿卿亲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风骨颇具遒劲,带着帝王的强势与霸道,果然还是字如其人。
轻柔的展开信封将信笺抽了出来,里面的字倒是收敛了不少,一字一句写的极为规整,只是刻意收敛气势,生生破坏了几分本身的美感。
安柒一目十行,看完以后,心情有些复杂。她拿着信笺在桌旁坐下来,看着摇曳的烛火陷入沉思。
这男主到底什么意思?
徐州一事,安柒多少还有些印象,书中当时形容的‘易子而食、饿殍遍野’,她可一点都没忘。
可兹事体大,甚至关系到国之根本。他怎么会告诉她?不是说时时刻刻防备着国公府吗??难道还是为了试探她不成?一时之间,竟参悟不透,皱着眉冥思苦想。
没错,燕鄞其实只是不忍心叫醒她。可时间迫在眉睫,只能将她留在国公府,安排人趁着翌日天色朦胧的时候,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皇宫,而他在今夜就将启程去徐州了。
虽然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但是还是不放心,于是在信笺里把一切都说得十分明了,包括他要动身去徐州,也包括皇宫中的皇帝是个假皇帝!
咳,这样的话,也不会让柒柒被人占了便宜。
只是不知道一个‘贴心之举’,惹得佳人愁眉不展。
安柒想了想,还是将手里的帝王墨宝付之一炬,看着烛火漫上纸张,心里却更加沉重了些。
这大燕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哎呀!娘娘你小心烧到手了!”
一阵急促的话语传来,安柒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手里还在燃烧的宣纸便被秋月夺了去。
安柒看着她一脸慌张地踩灭了火,洁白的宣纸上留着几个脚印,火灼烧过的泛黄痕迹?。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娘娘你手没事吧?”秋月抓过安柒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娘娘没事儿,要不然……”秋月说到这里才发现安柒一直盯着她,茫然的眼神里带着淡漠,莫名的让她心头一跳。
她立马提裙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宽大的衣袖凌乱的铺在地上:
“请娘娘恕罪!奴婢不是越矩的!”
看着在她面前谨小慎微的贴身宫女,安柒勾唇一笑,盈盈水眸映着点点烛火,煞是好看!
“赦你无罪,起来吧。”
说完安柒转过身,杏色的裙摆在秋月面前一晃而过。秋月只听见她软糯的声音传来:
“吩咐下去,即刻准备回宫,务必在宫门放钥匙以前赶回去!”
“是,娘娘!”
秋月抬头看见她埋没在烛火中渐行远去的身影,复而又低下了头,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握。
安柒找了个下人带路,去了安牧之的院子——书云斋。
“参见娘娘,娘娘可是来找三公子?”
守着院门的小厮远远的看见穿着轻罗云烟软裙的女子走来,那仪态万千,风姿绰约,就猜到是府上那位入了宫的贵妃娘娘。
麻溜的跑上前来见礼。
“嗯,三哥可在?”
安柒是过来道别的,刚刚半睡半醒间,恍惚听到这人在外面等了不少时间,哪怕是出于礼节,也该跑这一趟才是。
“娘娘来的巧,三公子刚从主院回来。此时怕是在屋里歇着呢。”
小厮边说边带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笑容,热情而不谄媚,只听他弯腰询问到:
“娘娘可需要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安柒站定后,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好笑,倒是个机灵的。怕惹了两位主子不喜,直接问到她头上来了。
安柒也不在意他的小心思,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莲步款款的走进了院子。
书云斋的布置简单大气,儒雅清幽,结构简单,一进去就可以找到安牧之的所在地,毕竟这时候烛火通明,想必就是她三哥所在之地了。
看见窗扉上映画下来的身影,目光穿过敞开的房门,一眼可见那俊逸修长的身姿,此刻正在伏案急笔。
她半倚在门框上,抬手清脆的叩了叩门,将专注的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安牧之皱着眉抬头,他素来不喜欢有人打断他处理事情,每次都将周围的下人禀退。
只是眼里的不悦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顷刻转换为了欣喜!
“小四儿?你怎么过了?”安牧之退开官帽椅,起身疾步走了过去。
“可睡好了?莫不是流萤那丫头把你叫起来了?”
边说还伸手扶着安柒往里面走,周全的让安柒不雅观的低头翻了个白眼。
拂开他的手,自己走了进去:“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扶着走。”
“是是是,小四儿是个大姑娘了。”是别人家的姑娘了。这么一想,安牧之心里泛酸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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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今天才发现,昨晚迷迷糊糊的粘贴错了文章,我现在教室,也没有底稿,我只能现码了……对不起!请打死我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