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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中。
漆黑一片,唯有几盏油灯,小卒架着齐郑来到此间,直接丢入牢中并落了锁。
小卒向身旁人问道:“你说,他得判个什么刑?”
“铁定一死,邪术师说的话能信?便是没杀人也留不住他,做了这么多恶事,简单一死算是便宜他了!”说着,还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看着对面人有些惊恐的双眼,疑惑道:“怎么了?怕黑啊。”
他只来得及颤颤抬手,“你、你身后……”
“我身后?”他一回头,正对上那双眼,漆黑到深不可见。
“两位可是在说我?”念鑫一笑,那人吓得后退两步,方要大喊,“来……”
却被直接掐住脖颈。
另外一个小卒持剑就要斩来,却被他直接撂倒,一剑毙命。小卒在他手上颤抖着,手脚都在用力挣扎,“我会死?你以为凡人耐的了我?可笑!”
黑气侵蚀,那小卒只觉得浑身都在灼烧,发出啊啊的嘶吼,被念鑫随手丢在地上,转瞬便没了气息。
念鑫抚去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啐了一口,“重塑静经脉可真他妈疼啊!”
有黑气从小窗飘进,带来一声低音,“怎么几日不见,这般狼狈!”
念鑫嫌恶,“滚。”
“呵,你真以为老夫那般闲?来看你的热闹!”
“我与你们本就无关,离我远些,也不要让我背锅。”
黑老的语气添了怒火,“竖子敢尔!若非主上将邪术秘籍授予你,你当真以为自己算得了什么!”
念鑫手指攥紧,面色一转,唇角弯弯,“是在下失礼,替我向主上道句万安,所以黑老前辈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黑老哼了一鼻子气,“老夫且问你,血阵如何?”
“黑老自己不都试过了?”
黑老怒,“你当真以为老夫不知你的心思!那秘境谣言从你嘴里传出去,你说老夫问的什么!”
念鑫笑,“前辈放心,这一事我不会忘记,会给主上一份答卷。”
黑老这才闪身消失,念鑫立刻啐道:“什么东西!若非得到主上重用!”
他瞥了眼那小卒尸体,一脚碾过去灰烬便四散开来。
——
这边,百里旳从念鑫身上取了一缕气息,通过追灵来到此地,流水翠竹小亭,他抬眼。
果真看到了那人。
依旧是玄衣,容颜不清,端坐在亭内,似乎在读着一卷书,全神贯注。
百里旳收了追灵,他迈步靠近,“早在此地等候,是知道我要来?”
终收了卷轴,抬手示意。“坐罢。”
百里旳只道:“你是东瀛之人。”
终抬眼,“是。”
百里旳抽剑,直指他眉间,三尺寒水依旧锋利夺目。
终片分不理那锋芒,“我与你素未谋面,你的杀意不是对我。但东瀛没落百年,便是旧地都不复存在。”
他对上他的眼,似乎有笑意蔓延,“所以,既然来了,我便想一问,你仇恨究竟是为什么?”
百里旳看他半晌,垂眸,转身收剑入鞘,“与你无关。”
“是吗?”终抬手,有灵光从指尖飞散,“蓬莱自百年前避世不出,如今却有蓬莱弟子出现。雀城与蓬莱相差甚远,尚且没有大祸患需平,你为何在此地?”
那灵光触碰不得百里旳半分,“果真如此。”
终道:“此术对你无用,你并非现世之人。”
百里旳转身,眼中满是冷意,“不要用你那无谓的想法猜测,你当真以为术法万无一失?”
终摇头,“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万无一失。”
他抬眼,“正如同我设计使你前来,但我的猜测若是出了偏差,便是白忙活一场。”
“东瀛覆灭,在很大程度上有蓬莱一笔功劳,你只身前来,便没想过这是一场陷阱?”
有血气四散,百里旳垂眸,果真,脚下便出现一个阵法。
他看那人,唇角微弯,眼中是看不懂的深意。
三尺寒水出鞘,那血意包裹了他,有侵蚀感侵入体内,是那种能将灵力消散的感觉。
四周渐渐被扭曲,百里旳挥出一剑,割裂血气砍倒一片翠竹,“不是幻境。”
在阵外的终倚杆等待,那一剑不过轻轻挥出,却有如此威力,“这剑意……”他垂眸,眼底是看不清的光。
百里旳被困在阵内,无相判官阴晴不定,虽则他早有所预料,却没想到是这般。
东瀛阵法讲求奇道,将平常所学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进行排阵,自然与平日所见不同。
若只用剑硬攻是不可,百里旳如今依旧不明终的意思,却知唯有破术一法。
百里旳凝心神,只注重阵法整体,化灵入阵,便摸出规律来。
终弯唇,“果真不俗。”
百里旳一剑斩去所谓真针眼,那血色恍惚一刹,下一刻却似乎自愈再次模糊视野。
“复阵吗。”
百里旳看了眼四周,竟是再未寻到蛛丝马迹,仿若圆镜完美无瑕。
忽有一抹灵力从眼前流过,仿若血线,指引着他动作。百里旳皱眉,那血线见他没有动作便扭动着想要吸引他注意。
百里旳道:“无需你给我提示,这阵还困不住我。”
他看了眼一旁,忽然蹲下身子。
终眼中一瞬间流露出些许不同,而后弯唇。
他稍微后撤半步,下一瞬果真有大动静从阵内传出,似乎有风暴氤氲,转瞬间狂风席卷苍云,血意消失无踪。
百里旳破空而出,他提剑,三尺寒水中似乎流转着别样光辉,那种血色与灵力碰撞出火花,诡秘绚丽。
他抬眸,终便静静站立原地,依旧是风轻云淡,如今似乎多了一抹笑。
“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叫我来破这阵法,”百里旳开口只评价两字,“无聊。”
终摇头:“不只。”
他丢过去一样东西,百里旳伸手接住,眼中绝对浮现出一抹震惊,终道:“这东西交由你手中最合适不过,在恰当时刻,希望你能用上。”
手心的物件还闪着熠熠光辉,百里旳道:“为何?”
终转身,“若是交给她,定要询问个真切,我不想对她说谎。更何况……”
“对血阵的破解,如今你也了解到精髓。”
百里旳不语,算是默应,终道:“楼渊所图甚大,他费尽心力想要除去此间对他而讲的唯一障碍,但他注定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