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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温情的病已经大好,但人看起来还是软软弱弱的,时不时还咳了几下,在青青苦口婆心哄骗下才将硬着头皮喝下了那一大碗黑糊糊的药。
温情喝下药后,约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于是便命青青去留仙院告知秦氏自己已经醒来且好了大半的消息。
秦氏一大早用完早膳正准备往留香院那头看看情况,谁知门未踏出便遇到了来找温靖安的莫非父子,随之便留下来招待客人,一边招待着莫非父子,一边又想着温情,温靖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便问起了她何事,秦氏这才缓缓道来。
一旁的莫子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情也随之焦躁了起来。
后青青至,告知秦氏温情的情况,秦氏才缓缓地大松了一口气,便向莫氏父子请了辞,说心中仍是不安,想去看看情况,莫子息一听表示自己也许久未见温情,如今她如此也想跟着去探望探望。
秦氏听此,以为莫子息向来疼惜温府的姐妹们,如今温情入府也无差别待遇,不竟有些感动,于是便允了他。
于是二人便随着青青来到了留香院。
冬日的留香院,虽不如它的名字在夏日时香气萦绕,但是也别有一番的魅力,一夜的飘雪过后,在院子里积满了一层厚厚的雪,为整片大地穿上了新衣,温情早早便命令丫头们,莫把院子里的雪扫掉,而自己自有用处。
儿时的温情每每到了下雪时节,便喜欢玩起来扔雪球,只是后来因许妈妈管教了严厉,于是渐渐便冷了这份兴致,所以成人后的那些外出的日子,每每看到大街上的孩子在追逐着打雪仗的时候,坐在马车里的温情,是怎样的羡慕,只有青青知道。
青青带着秦氏和莫子息到达留香院时,才刚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如同世间的精灵,一点一点地敲击在听者的心上。
秦氏朝着莫子息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温情与小丫头们玩的正欢脱,丝毫没有察觉到秦氏与莫子息的到来,素来酷爱红衣的她,今日依旧一身赤红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身披赤红色连帽外披风,毛茸茸的帽子边,在徐徐微风下左右地摆动着,只见她慢跑于茫茫雪花之中,仿佛一片片白茫茫中的一朵红梅,引人注目,肌若凝脂我见忧怜,轻扭纤腰小迈莲花步,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红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虽在处于一群丫头之中,但远远看去,目光便能锁定于她。
莫子息看此在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句,白雪皑皑,美人如画。
莫子息微微一笑,不知何时起,每每见到温情,自己的目光便忍不住锁定了她,或者是第一次见她时,在观虹台上,她带着面纱挥舞着衣袖,额心的凤尾花绚烂又张扬,她的桃花眼魅惑中带着一丝纯粹,她认真地舞动身姿,沉溺于舞蹈之中,又或许是第二次见她时,她看着自己将她那心爱的簪子摔落在地时,眼神里吐露出来的心疼,又或许……是自己送簪子赔礼道歉时,她看到那簪子惊喜的表情。
她看似温静,却又不是温静,其实第一次见她时自己的心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那心中却仍有许多疑惑,她是那般地神秘,惹人忍不住想靠近。
青青见温情玩得入迷,并未察觉她们的到来,于是朝前咳了两声,借此提醒温情。
这一咳,惊动了正玩得开心的一群人,都纷纷停了下来,温情见是秦氏,便收敛了笑意,便秦氏恭恭敬敬地行礼,一众丫头们也都跪下请秦氏恕罪。
“我走前交代了什么,你们便是这样照顾小姐的。”秦氏早就气急,这温情才刚好,身子还未恢复妥当,这冰天雪地的,如何受得了。
“夫人恕罪,奴婢们知错了。”丫头们一听着急地向秦氏求饶。
秦氏说便便温情走了过去,见她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却又不忍心指责她,只是气愤地看着她。
“母亲,你莫要怪罪她们,是温情自己想玩的,温情醒来见一地的雪,想起了儿时与栩墨打雪仗的时候,于是便起了这打雪仗的玩意,请母亲息怒,是温情没有考虑周到。”说着便想跪下来。
却被秦氏给阻止了,一把拉着她道:“你这是在割母亲的心呀,想玩何时都可以,如今你病才刚好,若是在出些什么乱子,你叫母亲怎么办呀!”
“是温情不对,让母亲担忧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温情低头一脸愧疚,心中却起来一丝淡淡的忧郁。
“唉~你这孩子,看看你这手,都冻得发红了,走屋子里头暖和,可莫要在着凉了。”这说拉着温情便往里头走,身后的青青见秦氏似乎忘了莫子息的存在,于是尴尬地引入内,并带他入座。
秦氏拉着温情入了座后,对着一旁的小丫头道:“去,去带杯暖茶来,给你小姐暖身子。还有,手炉哪儿去了,快拿来,对了对了,还有去厨房叫人熬着补身子的汤来……”
秦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温情拍手阻止了。
“母亲,我没事的,就别折腾丫头们了,我如今已大好,没事的,真的。”温情温声笑道。
“唉~你这孩子……”秦氏一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温情朝她笑了笑,随后转头便看见了莫子息,正尴尬地拿着青青端上来的茶水,默默地品尝着。
“矣?莫哥哥怎么在此。”温情疑惑地道。
秦氏一听,才想起来莫子息也在场,于是尴尬地对着莫子息说:“子息啊,莫要怪罪我,实在是我这女儿呀!就不太听话,我这着急呀……”
“师母莫要如此说,子息惶恐,师母与温情妹妹感情如此深,真是今人羡慕呀!”莫子息拱手道。
秦氏一听笑了笑,摸了摸温情的手,眼神里尽是怜惜,道:“你这妹妹,生来命苦,所以性子随性了点,就是不听话,但是却是个招人心疼的。”
“子息明白。”莫子息一听看出了秦氏心中所想,于是俯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