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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聿拉赵访烟走出宗祠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赵访烟被他牵着也不敢多说什么。走了没几步,宁昭聿又恢复之前的柔情,问她,“你饿不饿?”
赵访烟噗嗤一声就笑了,“我发现你总是在担心我饿不饿。”
宁昭聿被她这句话逗笑,也咧开嘴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等会要吃什么吗?”
赵访烟吞了吞口水,问“吃什么?”
宁昭聿调侃她,“我还以为你一早上什么也不吃,不会饿呢。”随后又说,“等会是千桌宴。”
赵访烟不解道,“千桌宴?”
“没错!庆祝咱们大婚,特意准备的君民同乐千桌宴。”宁昭聿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带她到御膳房去了,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着炒出许多的菜色,本来就饿,这一看更是饥肠辘辘,肚子也开始抱不平叫了起来。
看了一圈,一人走上来同他们二人行礼,禀告宁昭聿道,“太子,菜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宁昭聿称赞道,“很好,所有人都辛苦了,一会去领赏。”听到有赏赐所有人打了鸡血似的高呼谢恩。
出了厨房,赵访烟便问他,“这是你准备的?”
“嗯。”
赵访烟又问,“为何想到这样做?”
宁昭聿回答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吃得上丰盛的菜色,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也算是开仓放粮的另一种形式吧。”
听完他这么说赵访烟对他似乎又多了另一种新的认识。
到了午膳时间,宫中的人就开始往餐桌上依次摆放菜品,第一桌便是宁王、王后和宁昭聿、赵访烟四人,第二桌则是邻国的来使们,第三桌是公主公子们,第四桌才是大臣,第五桌是后宫的妃子们。
宁国是好客之国,对待客人最是注重礼节,此次壮大的千桌宴,包括宫女公公们也都是同处一桌,可谓之君民平等。
此次千桌宴从宫内大殿门口一直摆到了城门口,一张张桌子连接而成,全城百姓不论地位、不论身份,人人皆可以来吃,有些城外的听说这个消息也赶过来吃一顿美味的佳肴。
虽说他们只是坐在宴席的最尾端,但也算是君民同为一桌,有些极其贫困的或是乞丐,狼吞虎咽的吃着,吃饱后便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哪怕是不相识的两人,也能在饭桌上聊得火热。
菜色皆是宫内庖厨的菜品,平常的百姓是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可以吃到这些。
他们的心中感激这样的饭菜,称赞着宁国如此恩惠的行为,同时也感恩着这场大婚,他们和身份显耀的其他人同吃一样的菜色,同处一桌,有的不禁还流下了眼泪。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样的菜色也许是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可是如今有机会尝到才知道原来别人过的生活是如此,也算是激励了他们。
王宫大门敞开,坐在第一桌一眼望出去看到的是拼接而成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肴,却是望不到尽头,只能看到外面人头攒动,隐约听到远处宫门外传来百姓们交谈的声音。
宁昭聿往赵访烟的碗中夹着菜,示意她多吃一点,她心中满是感动,不曾想过会如此安排,也不曾想过能用这样的方式让百姓们吃一顿好的。
席间,宁王对宁昭聿的这个主意也很是称赞。
饭桌上同坐在一起的宁延征和魏国来使偶尔举杯,两人愉快的聊在一起,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谈话间全都笑意。
魏国来使笑着道,“二公子如此性情和能力,果真是不可多得啊!”
延征举杯饮尽道,“哪里哪里!魏大人谬赞了,魏大人的学识和才华我也很是敬佩。”
魏国来使便抓住机会道,“不如晚宴过后,我们再多聊聊?”
延征难得遇到一个这么聊得来的人,心中想此人也许是个知己,便答应道,“好啊!晚宴后我亲自邀请魏大人到我宫中一坐。”
千人宴中途不停歇,吃完自行离去即可,这也是让百姓们能够饿了就吃,吃个够、吃个饱。
宫内之人等宁王吃完放下碗筷后,才随大王一同离席,宫外便没有这么多讲究,百姓们吃了一波又一波,有的甚至一直从午膳吃到了晚膳。
因为这千桌宴很是壮观,大家都纷纷忍不住到街上去看看,百姓们见到这些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都起身行礼,表示感谢。宫内的大臣也不曾有人去显摆威风,有的也会静坐下来听听百姓们的声音,或和百姓们聊上几句。
这千桌宴可谓是好评连连,称赞不断。
赵访烟用完午膳就回到储宫中替宁昭聿整理收拾东西了,而宁昭聿则去了校场,上次大火的事他可还是记在心中的。
士兵们刚刚也一同用过千桌宴,现在回到校场休息,等待下午的训练,没想到宁昭聿突然前来,所有人的心便紧张起来。
宁昭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上次护送公主在城外走水时,有哪些人在场?站出来!”
于是人群中就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站了出来,宁昭聿道,“如今婚礼已成,这件事咱们还是要清算的。”
将士们齐声道,“是!”
宁昭聿看了看站出来的这些人,喊道,“流华!”
此人正是宁昭聿的得力手下,也是那天特意留下来保护赵访烟的,说道,“作为我的贴身手下任其发生这样的事,你认为该如何罚?”
流华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依军规,观情不审,探贼不详,保护不利,自寻借口,此谓无能,犯者斩之。”
宁昭聿便问他,“你知罪否?”
流华跪倒在地拔出佩剑举过头顶,说道,“我知!任凭太子处罚。”
众将士也随他一同跪下,说道,“任凭太子处罚!”
宁昭聿道,“流华指挥得当,索性没造成任何伤亡,众将士也扑火有功,将功抵过,可是没保护好公主就该罚!”
随后又说,“看在大婚的份上,暂且饶了你们这次皮肉之苦,每人罚练。”
他说完便离开了校场,想到赵邦还关在地牢中,心想写往赵国的信件恐怕还需要些时日,那这件事就先暂且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