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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
青州南山,慕容氏。
“大公子,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晋元将手中的信交给了慕容渊。
慕容渊一见是晋元,温润的神情起了一丝暖意,打趣道:“见是你送来,我就知道这是阿朝的信了,不过,这丫头竟还记得给我写一封?”
慕容渊有些惊讶,阿朝送到慕容氏的信,如果不是给那两位老人家的,那就是给阿清和长安的,他这儿倒是头一次。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老爷和夫人仿佛有些察觉到了什么,我粗人一个,说话难免会出纰漏,若是他们问起,大公子这儿可能要多费一番功夫了。”晋元道。
他的神色有些无奈,这些天的信貌似有些频繁,而下人一听是三小姐那里来的,根本不敢拿,所以只好让他跑了。
这不,现在都快成了三小姐书信的专属跑腿人了。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怕长此以往下去,老爷和夫人迟早会起疑的,毕竟自古寄来的信都是公开的,现在这般躲躲藏藏的,换做谁都会想多。
然而慕容渊拆信的手一顿,他不禁想起了当日父亲与他单独的谈话,他眼眸一暗,继而又遮掩下去。
微笑对晋元道:“以后凡是阿朝寄来的信,不用对他们二老遮掩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会对阿朝有什么影响,他们疼爱阿朝是到骨子里的,不忍心让她如此辛苦的。”
慕容渊说到一半时,看到了晋元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和落寞,所以才会多说了一句。
因为这个家里,除了他们这些知晓内情而不愿再起事端的人,也就晋元他们还是很希望慕容氏能够回到从前的。
与其是说他们想让慕容氏回到从前,还不如说是他们想让他们这些虽隐忍不发,却仍有牵挂盼头的人,能施展心中的抱负。
毕竟慕容氏家的傲骨一直都存在着,热血也一直沸腾着,心中怀着的,也一直都是大靖和百姓。
晋元闻言有短暂的一愣,大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老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了,而且不打算阻拦了吗?
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吗?
继而缓缓的,心底里像是炸开了一样东西似的,热烈烈的又暖呼呼的。
他知道,那是慕容氏的忠义之魂苏醒了。
可自从十四年前的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有这么强的感受过了。
晋元看着慕容渊许久,才忽的裂开嘴一笑,笑的那般纯真炽热。
“好,好,好!”晋元直说了三个好,才激动地转身离开。
也不知是找他的一帮兄弟去了,还是想一个人好好消化自己突如想到的事。
慕容渊看着晋元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一阵怅然,晋元比他还大一些,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十分的好,之前也是跟着他一起上过战场的,所以他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可他也难以开口,晋元猜到的只有事情的一半。
父亲和母亲的确有纵容阿朝的念头,但是他们是做好了双向的打算。
在阿朝没出事之前,他们会把慕容氏的人一点一点全交给阿朝,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危。
如果真有一天慕容氏的冤屈被刷洗,那么这些人都会归为阿朝的麾下,只听她的号令,而父亲和母亲则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而若是冤屈非但没有刷洗干净,反而要赔上阿朝的一条性命,那么父亲和母亲就打算赔上他们的性命还有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全力保下阿朝和阿清。
这是他们,能为这些小辈做的最后绵薄之力。
这些都是当日父亲在房中一字一句告诉他的,因为他当时冲动想要下山捉回阿清,然而父亲告诉他就让那两个人碰一碰壁,长长见识吧。
这后面的代价,慕容氏如今还能承受的起。
想此,慕容渊的眼眶有些湿润,心底里泛起了一丝不甘,十四年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可自从父亲对他说了那些话,他的心中就五味杂陈,他不甘为何上天如此不公,其实他们慕容氏很无辜,并未做错任何一件事。
为何到头来落得是这般下场,还要带走他心爱之人,令他时过境迁都无法面对那件事。
慕容渊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按捺下心中强烈涌上来的情绪,伸手将信封打开,一段一段的阅读了下去。
可过了一会儿,啪嗒一声。
一颗眼泪突然落下,滴在了那字体娟秀的信纸上,晕染开了那纸上的墨迹。
继而又是几滴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险些将那信纸的一个角落打湿。
慕容渊忍不住倒退了几步,那信纸也轻飘飘地脱离他的手,掉落在地上。
慕容渊的神情震惊又恍惚,脑袋轰轰轰的。
阿朝来信中说道,当年玷辱了元英的郝绥,已被阿清亲手解决了,且抛尸在了远洲的河道中喂了鱼,尸骨无存。
还说道,她和阿清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若他还记着阿清母亲之死,就让阿清跟她一起去做他们想做的事,别让阿清至死都活在他自认为的善意谎言之中。
慕容渊苦笑,心感无力,哪是他不肯告诉阿清,其实这些都得追溯到十四年前说起。
他与元英自小相熟,并订有娘胎亲,两人也正好是对上眼的,所以这桩婚事更是锦上添花。而当时他也还不是大将军的身后,郝绥还只是一个知府之子,与他和世代武将的贺家嫡女贺元英同念一个书塾,为了保全元英的清誉,他们在外人面前还算是恭谨的。
郝绥不知,或者知道也当不知道,时间一长,郝绥就对性情爽朗耿直的元英心生爱慕,并不顾旁人的眼光对元英表达了心意。
然而结果当然是被元英坚定的拒绝,可郝绥此人心性不正,见被元英拒绝成了笑话,就直接退了书塾,并流连烟花之地,养了一身不正之习。
之后贺家两老在战场上不慎丢了性命,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也由于经不住打击,也病逝了。只剩下元英一个孤女,而那时候他们两家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由于这一意外,不得延期三年。
元英悲痛万分,而他也一直视贺家的人为半个亲人,所以陪着元英给贺家守孝了三年,就连慕容氏,也为贺家遭遇茹素三月。
这期间郝绥又出现在元英面前,说她已经配不上堂堂的慕容氏了,与其像个可怜乞儿嫁过去,还不如跟他在一起,门当户对。
这时候的元英心灵脆弱,再也没了往日的风采,竟真听了郝绥的话心生臆想,而他只能痛斥郝绥一顿,并将他赶出门,并好言好语的劝导元英,元英这才安定了下来。
三年一过,他们才终于修成正果,也是和三年,他成了大靖的大将军,风靡一时。
因为顾及到元英,他们的大婚很是隆重,在当时也是一段佳话。婚后,他的父亲母亲更是将元英视同女儿般疼爱,这才让元英慢慢地重拾了信心,开始活回去了,那个曾经令他痴迷的潇洒率真的女子又回来了。
不出一年,元英就怀上了他的孩子,起先他们两个野惯了还不知道,直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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