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母女闲话,以攻为守(第1/2页)太子有疾奴家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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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太后听泽慧把事情细说了一遍,皱眉叹道:“你的心思也算得上是细腻,只是却忘了人心易变。陈常禄虽然跟你是同乡,又巴望着翡翠那丫头的美貌,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有命在的状况下才行。在天子的膳食里做手脚那是死罪,他于先帝在的时候就在乾元殿当差,岂能不知?所以把事情做完,他便卷着细软跑了!如今连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然而这罪名咱们是背下了!”

    “娘娘放心,翡翠跟林紫苏有灭门的仇恨,她不会咬出我们来的。”泽慧辩解道。

    “她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身份暴露了,天子自然会把一切都堆在哀家的头上。”

    “都是奴婢该死……”

    “罢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死与不死,对哀家来说都是一样的。如今也只能是看天子要把这件事情做到哪一步了。”刘太后摆摆手,示意泽慧退下。

    泽慧磕了个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

    忘忧同沈夫人一起吃了晚饭,便出了屋子在游廊下缓缓地走着。

    沈夫人低声笑道:“今天这场乞巧宴原本是太后给天子预备的一场相亲宴,没想到却被陈常禄给搅黄了。”

    “太后还是看好韩秋婳做皇后吗?”忘忧轻笑着问。

    “不能了。秋婳已经订婚了。”沈夫人低声说道。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忘忧纳闷地问。

    沈夫人轻笑道:“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她的母亲为她选定了永宁侯府的嫡次子。永宁侯祖孙三代驻守在岭南,府里的老夫人跟先帝是亲姐弟,算是正经地皇亲。这事儿是我做得媒人,双方已经换过庚帖了。你今儿没有去露华台许是不知道,今日韩夫人母女都没有来参加乞巧宴。”

    “原来是这样。”忘忧想起大日韩秋婳来翠墨书斋买《玉台新咏》的情景,后来她专门翻过这本书,里面有一首诗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来能花重金买这本书的姑娘,心里向往的自然是“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的未来。又听说岭南四时如春,民风淳朴,景色如画,想必也是她喜欢的地方吧。

    “想什么呢?”沈夫人看忘忧出神,忍不住问。

    “我想,这样的姻缘不知道是不是韩姑娘想要的。”

    “放心,这天底下多得是为子女操碎了心的父母,韩夫人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全心全意为她做打算的。永宁侯的次子少年时在京城住过一阵子,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这两年长大了,长得是一表人才,而且读书习武都是不错的。这些都是打听清楚了才定下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沈夫人笑道。

    “既然韩姑娘没来,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次太后娘娘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沈夫人轻笑道:“她看中了梅翰林的女儿梅清韵。这姑娘自幼被诗书浸染,是个满腹诗书的姑娘。模样倒是一般,不过一朝皇后是妇德典范,母仪天下不需要倾国倾城的容貌。说起来,太后娘娘为陛下选后的心是真诚的,眼光也很不错。”

    忘忧嘲讽一笑,摇头说道:“可是,如果陛下不娶这位梅翰林家的姑娘为皇后,那么京城各公侯伯府家和读书清流人家的公子哥儿们,谁还敢登门提亲?前面有个韩姑娘了,后面再弄个梅姑娘,若是皇后的人选总是没定下来,这还要祸害多少姑娘呢?”

    沈夫人笑道:“说起来也是她幸运,除了你这一档子事儿,太后娘娘的话含在嘴里没说出来又吞了回去。这梅家的姑娘算是躲过了一场是非。”

    忘忧自嘲地笑了笑,说:“如此说来,我也算是做了一场好事。”

    “还有一件事情更有意思呢。”沈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方说:“当时陛下一甩手走了,太后有些下不来台。吴王不好立刻走开便上前圆场。太后拿着梅清韵的诗让吴王点评。吴王倒是乖觉,立刻把丁素云给拉了出来,说在王府,他跟丁素云时常谈论诗文,说丁素云在诗文上的造诣极高,已经远超过他。偏生丁素云也是当初太后赐婚给吴王的,她自然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得又把丁素云给夸了一顿。”

    “旁的不说,太后当初给吴王和丁素云赐婚这事儿,倒也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我瞧着他们二人日子过得倒是安逸,丁王妃也不在乎什么名分,而吴王似乎也没有娶正妃的意思了。”忘忧说着,挽起了沈夫人的手臂,“想必他心里一直装着熹月姐姐的。”

    “人都走了这么久了,他心里装不装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初这桩婚事我便没看好,那我的女儿去笼络人……嗳!这男女婚姻理应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这样的话,即便不能白头到老,但至少曾经互相倾慕过。可若是一开始就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这漫漫人生熬着有什么意思呢?”沈夫人感慨地叹道。

    “义母此番话乃是金玉之言,忘忧多谢您的教诲。”

    “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这一点比熹月强了百倍。我是放心的。”沈夫人拉着忘忧的手往回走,又说:“天色不早了,这一天你也够累的了,早些睡吧。”

    “好,母亲也早些睡吧。”忘忧送沈夫人进了她的卧房,看着她换了外衣躺在床上,方跟沈家的大丫鬟银环退出去。

    “东里间已经给县主收拾好了。刚才县主跟夫人去散步的时候,宋尚宫来过,让奴婢转告郡主,陛下说让县主不要多想,只管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今天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便有结果。”银环说。

    “多谢,辛苦你了。姜兰呢?”

    银环小声回道:“张妈妈已经安排她去厢房休息了,她是宫里的人,虽然这里是西苑行宫,但夫人说咱们家毕竟是臣子,不好让宫女在这里当差伺候的,便叮嘱让她清闲几日,由奴婢来伺候县主起居。”

    “义母安排的很好,这几天就有劳姐姐了。”忘忧微笑点头。

    “县主可别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服侍您更衣。”银环说着,上前把忘忧的发髻散开,又帮她褪去外裳。

    忘忧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看着银环把帐子掩好,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扑面而来,像是一台大戏,在她眼前又重演了一遍。

    原本,忘忧以为自己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彻夜难眠,但是她很意外,等她被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上被绳子捆过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但疼痛也刚好提醒她生活在这个世上该有的警惕和承受的勇气。

    “嗯——”忘忧忍着疼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守在外面的银环听见动静立刻掀开珠帘进来,轻笑着问:“县主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真的是好久都没睡得这么沉了,我好想连个梦都没做呢。”忘忧推开身上的薄被坐起来,转身下了床榻。

    “这行宫的水土果然是养人,夫人昨夜睡得也很好呢。”银环拿了衣裳来给忘忧穿好,再有丫鬟端着洗脸水进来。忘忧梳洗之后来见沈夫人。

    沈夫人已经在院子里练过一套剑法,此时正坐在廊下喝莲子羹。见忘忧出来,忙笑着招呼:“快来,御厨房送来的银耳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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