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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跟沈熹年一起进大内宫监,一路畅通直接进了关押翡翠的牢房。
翡翠再不是当初在丁巍夫人身边的体面大丫鬟。她穿着一身粗麻囚服,散着头发蜷缩在草席上,一脸一身的污渍,即便忘忧跟她相熟,此时若不是事先知道她是谁也根本认不出来。
“翡翠姐姐。”忘忧轻轻地叫了一声。
“……”翡翠缓缓地抬头看过来,看清忘忧之后,她的眼神陡然有了精神,咧嘴冷笑了一声,说:“这一声‘姐姐’我可不敢当。”
“把门打开。”忘忧对旁边的老太监说。
“这……”老太监抬头看着沈熹年,等他发话。
“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还是别开门了。”沈熹年小声劝道。
忘忧想了想,又说:“叫人弄一盆干净的水来给她擦擦脸。女孩子家,就算是去死也要干干净净的。”
沈熹年对老太监点点头,老太监吩咐了一个婆子去端了洗脸水来,开了牢房门送进去。
忘忧说的没错,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蓬头垢面。
那婆子给翡翠擦脸的时候,她很配合,擦干净脸并梳了头之后,她又对忘忧说:“谢谢你。”
忘忧看她神态平和,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便进了牢门走到她的面前,问:“你说有话只跟我说,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翡翠扫了沈熹年和看守太监一眼,淡淡地说:“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你别给脸不要脸!”沈熹年冷笑道。
忘忧忙拉了沈熹年一把,低声劝道:“熹年,你们去门口等我。”
“你不能这么信任她!”沈熹年生气地说。
“没事,她伤不到我。”忘忧给了沈熹年一个安心地眼神。
沈熹年看了一眼老太监,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牢房。但沈熹年站在门口低低的盯着翡翠的举动。
“翡翠姐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忘忧低头看着翡翠。
“你觉得你的家仇得报了吗?”翡翠仰头看着忘忧,眼神中满满的尽是嘲讽。
忘忧皱眉说道:“那件案子是三司会审的。而且你的父母如今虽然在死牢里等着秋后问斩,但到底还留着一条命,你如果对结案的说法有疑虑有许多办法可以申诉。你恨我,对我下手就是了。为什么要对陛下下手?”
“你好傻!”翡翠冷笑道,“难道这一切的恩怨是非不都是因为他吗?”
忘忧冷笑道:“这话好没道理——陛下有什么错?你的父母为了攀附权势出卖了自己的良心,他们对我的家人下手,对无辜的春雨姐姐下手,难道这些都是陛下指使的?不管为了谁,为了什么缘故去做恶事,始终都是做了恶事。杀人放火的时候他们便该想到有落网的那一天。”
“他们只是剑而已!你要报仇,难道不该找持剑的人吗?”翡翠质问。
“不。你错了。他们不仅仅是凶器,还是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图谋,他们原本可以选择不去做恶事……你叫我来,就是跟我掰扯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翡翠忽然开心一笑,猛地朝忘忧扑了过来。
忘忧手里早就捏着一根银针,见她忽然动了,忙完后闪了一步,同时捏着手里的针刺了进了翡翠的胸口。同一瞬间,沈熹年左手的袖箭也“啪”的一声射出来,钉入翡翠的肩膀。
随着一声闷哼,翡翠倒在了地上。
沈熹年的袖箭上抹了不致命的酥麻之药,见血便迅速起效;忘忧的针上也涂了同样的药,这是她从西苑行宫被解救之后便预备好的防身之物。
“我就说这女人就没安好心。”沈熹年急躁的冲进来,一脚踢开倒在忘忧脚边的翡翠。
“她的手里是什么?”忘忧眼尖,看见翡翠的手紧紧地攥着,便弯腰去看。
“你别动。”沈熹年拦住忘忧,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上前去掰开了翡翠的手从里面扯出一个脏兮兮的纸包。
“给我看看。”忘忧说。
沈熹年接过纸包便闻见一丝奇怪的香味,再打开看见里面是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因皱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屏住呼吸!”忘忧喊了一声,便忙用自己的帕子把那纸包裹住,又说:“拿油纸来!”
老太监一听这话就知道那粉末不是好东西,忙跑去拿了一块油纸来把那包东西包了好几层。
“这是什么东西?”沈熹年皱眉问。
“这便是传说中的夺魂香。只要吸入肺腑立时三刻就毙命,且无解药。”忘忧脸色煞白,心有余悸。
“这毒妇真是该死!”老太监狠狠地踢了翡翠一脚。
沈熹年心思一凛,质问老太监:“她已经过了好几遍刑了,身上怎么可能藏着这种东西?一定是有人给她送进来的。昨晚到现在,她都见过什么人?!”
“没见什么人呐!她是谋害天子的重犯,我们都小心看守着,谁敢私自放人进来与她相见啊!如说一定有人见过她,那就是送饭的章婆子了!”老太监思索道。
“看好她!不许她死了!”沈熹年指了指翡翠,吩咐之后便拉了忘忧大步往外走,“来人!给我送饭的章婆子找来!”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吧。”忘忧叹道。
沈熹年没说什么,紧皱着眉头等消息,不过片刻后果然有人来回说,章婆子已经暴毙身亡。
“原本我还想劝陛下息事宁人,早些把这件事情料理了。如今看来是有人不想善罢甘休啊!这般,老子便只好奉陪到底了!”沈熹年咬牙说道。
忘忧叮嘱道:“那夺魂香你要收好了,那味道便可夺人性命,千万别让心怀不轨的人摸了去。”
“放心。”沈熹年舒了一口气,缓了缓心头的怒气,又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送,我自己认识回家的路。你且去忙吧。”
沈熹年叫了四个护军来,拜托他们帮忙送忘忧回去,自己则匆匆去见天子。
忘忧从大内出来并没有着急回靖西候府,而是先去了翠墨斋见过余先生,又去秀林居见过何妈妈,午饭后方回靖西候府去。
翡翠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赵祯,原本打算轻轻放下的他再动雷霆之怒,一夜之间从乾元殿,宁寿宫到宫监,便有数十条性命被抹了去,消失地无影无踪不留意点痕迹。
对这件事情,忘忧并没有多管多问,因为这些日子她也忙得很。既要被沈夫人拉着商议及笄之礼的事情以及沈熹年跟王樱的订婚的事情,又要盯着林府工程的最后一些枝节末梢的琐事;且沐霖夫妇眼见着要回京了,她还要准备给兄嫂接风。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闷热的七月过去,买进八月的门,颇有些秋高气爽的意思了。
这日沐霖夫妇的船在汴河码头靠岸,何妈妈带着车马迎接二人至秀林居。一进二门,便见忘忧笑嘻嘻的上前来行礼问安:“哥哥,嫂子安好,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妹妹!”秦青茵上前握住忘忧的手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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