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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衣,出去定是会受凉的。
她连忙走过去,将徐碧云拉住。
“碧云,你清醒点!”凤溪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徐碧云挣扎着摆脱凤溪,固执地往外走。
“徐碧云!”
凤溪将她的双臂牢牢按住。
徐碧云挣扎不开,站定了脚步,在原地愣了愣,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
凤溪于心不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缓声道:“碧云,你哭出来吧。”
徐碧云浑身无力,双手却是紧紧抓了凤溪的胳膊,她的身子在止不住地颤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凤溪可以感受到,她的肩膀已经洇湿了一片。
片刻后,她听到徐碧云的抽泣声,声音从开始的隐忍,一直到放声大哭。
凤溪心疼的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轻轻拍着徐碧云的肩膀,“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等徐碧云平静了下来,凤溪扶她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杯茶水。
赵琰婉走过来,张了张口,语气里略带迟疑,不情愿地问道:“你和徐碧云看起来......关系不错?”
凤溪满心都在徐碧云身上,对于赵琰婉的不满,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赵琰婉无奈地坐到一旁,依然是一副傲慢模样,“你若把徐小师父治好了,过去的种种,本郡主都暂且不与你计较!”
凤溪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琰婉,轻哼一声,“你还挺够意思!”
赵琰婉左右对凤溪是看不顺眼,只看在徐碧云的面子上,忍了一口气,一口将杯盏中的凉茶饮尽,好压压火气。
徐碧云忽然握住凤溪的手,“小溪,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凤溪有些欣喜,急忙答应,“好。”
三彩贴心地去拿了厚厚的麾衣,替徐碧云披上,凤溪便同她出了房门,在西苑里小步溜达着。
清微书院里的景致本来很美,饶是在冬天,也有苍翠的松柏,与红砖白瓦相衬,一切都十分安静。
只是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光线愈发暗淡,偶有狂风的呼啸声,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凤溪觉得,这景有些悲,于徐碧云来说,怕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拉了她的手,打算尽快回屋去。
徐碧云忽然停了脚步,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
“你看那屋舍,那湖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树也是,还是那般没有生气,半死不活的,可我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都变了,变得好陌生,陌生得让我感觉,我不再属于这里。”
凤溪听了,惊出一身冷汗。
“碧云,你可别这样想,你怎么就不属于这里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你想看就看,脚下有路,想走到哪就走到哪。你看那红日,只剩了半个头,多好看。你看那还有麻雀呢,这么冷的天,它小小一只,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她替徐碧云戴了被风吹落的毡帽,双手捂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
“死去的人,感情也随之消失了,唯有活着的人才有感情,人生苦短,别苦着自己。何况,你还有好多事要做,段大哥死得蹊跷,你不想找出真凶么?还有周大娘,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把这件事告诉她,我真是一点儿都开不了口,安葬段大哥一事,只能靠你了。”
徐碧云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泽,却稍纵即逝,她惨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问:“可是,为什么是段郎,段郎他做错了什么!”
凤溪觉得嗓子发紧,只是摇了摇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徐碧云满眼绝望,从中忽的涌出无尽的恨意,“他没有错,为什么有人要害他?”
凤溪握了握拳,决绝道:“是那个人该死。”
说完,她看向徐碧云,又重复一遍,“碧云,该死的是杀人凶手,不是我们,我们理应好好活着。”
徐碧云抬了抬眼,眸中有点点寒光弥散开来。
“小溪,你说得对,该死的不是我们,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要给段郎报仇,让那些该死的都下地狱去!”
凤溪激动地眼中含泪,欣喜地点了点头,“你想开了就好,我生怕你出什么事,天黑了,外头冷,好好休息休息。”
徐碧云点头,和凤溪一同往回走。
“对不起,小溪,我让你担心了。”
凤溪感激上苍,“你能想通,就谢天谢地了。”
徐碧云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是啊,她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真的想通了吗?
怎么可能想通了?
那是她的段郎啊!
他被人害死了,她一个活在这世上,真的太难了。
她恨这世间。
只是,都放一放吧。
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她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
只是,她不要再去死了,她想活着,去做该做的事。
...
...
七日后,徐碧云告别了慧灵郡主,离开了清微书院。
七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段松洲的死因很明确,没什么要进一步检查的,大理寺不得再扣押段松洲的尸身,
徐碧云打算去领了他的尸身,将其安葬。
段松洲的老家在江阳,他的阿爹、兄长还有一个姐姐都葬在那里,他自然也是要回到那里去的。
徐碧云打算将他的尸身火化,然后亲自带回到江阳去。
火化也没什么不好,免得在冰冷地地底下,遭受虫蚁的撕咬。
这日清早,徐碧云醒过来的时候,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似是一个新生,不带有任何记忆。
待缓过神儿来才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发生了的,依然是发生了。
今日是一个晴天,临行前,凤溪将周大娘送来的新鞋子交给了徐碧云。
“给段大哥带去吧。”
鞋是崭新的,不着一丝灰尘,鞋底很软,是上好的材料,只是它的主人不会再有机会穿了。
徐碧云接了过来,紧紧揣进怀里。
“你在书院,一定要多加小心。”
凤溪朝她晃了晃手,送她上了马车,笑着告别,“放心吧,你就不用管我了,我等你回来。”
徐碧云的马车渐行渐远,凤溪心里空落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
这一连七天,书院都如往常,并没有再继续死人。
作为榜眼的海盛宁,本来是许邦国的重点保护对象,他还派了两名亲信专门保护海盛宁的安全,但七天都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让人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本来,众人都开始怀疑是有乱党混入故意在清微书院兴风作乱,大理寺和书院联合及时封锁了消息,以护住书院的声誉。
但实情并未朝着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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