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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经历,有着同样志向’的弟兄们。
这些人居然能形成一个帮派,那这个组织,一定不是小规模的。
那些人原本都是寻常百姓,却因家破人亡,被逼上绝路后揭竿而反。
这些人等同于亡命之徒,没有顾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果再聚在一起,势力越来越大,便不容小觑。
他猜测,昭和遗党里头,是有人专门把这些人聚到一起,把他们对朝廷的仇恨,变成自己的武器。
可为何会有这么多这样的人,有这么多不幸的经历?
郭桐短短几句哀叹,仿佛揭开了另一个世界的纱网,让萧正九看到他从前并未仔细注意过的地方。
“爹,儿子有事要问您。”萧正九沉声说道。
“凶手抓到了?”萧致远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萧正九点点头,“抓到了。”
闻言,萧致远坐在座位上咕咚几下喝了口茶,说道:“这世间之事啊,两全的都少,更别说要几百人甚至几万人活得都好了。”
萧正九诧异,“您知道我要问什么?”
萧致远轻哼一声,“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放个屁老子听声音都知道是香的还是臭的。”
他这话虽然不怎么文雅,但说的也是实话。
萧致远也曾是大夏的一代名将,当年也是英姿飒爽,不过扛不住时间的洗礼,如今两鬓微微有些斑白,战场风沙的摧残,让他整个人愈发显得沧桑。
萧正九不修边幅的性子就是随了萧致远。
从前萧致远戍守西北边关十几年,边关风又硬又烈,吹得皮肤都裂好几道口子,萧夫人心疼,便给他买了些护肤的凝脂,让他抹,他觉得没面子,死活不抹,导致的结果是:明明和萧夫人年岁相仿,但和萧夫人一同出门,总会让别人误会这俩人是爹滴和女儿的关系。
而萧致远戍守的边关,后来成了平成王,也就是当年圣上的封地。
一个亲王,被分到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以说是十分悲哀了。
亲王混的比一个九品芝麻官还惨,这一事件曾一度沦为世人的笑柄。
平成王在京的时候,也曾是众多皇子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但才华横溢并不代表他就想争宠,想当皇帝,可他说不想,谁信呀?
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平成王的哥哥——鸿嘉皇帝登基后,依然对平成王十分忌惮,最后干脆直接寻了个理由,将平成王赶去西北。
平成王没有反抗,反正不想当皇帝,在哪不是活着,去了西北,远离了皇城,便是远离了些鸿嘉皇帝的掌控,生活也能悠闲自在点。
但他太单纯了。
在鸿嘉皇帝眼里,平成王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发作的老虎,怎么可能放虎归山?
平成王领了旨,去了西北,可鬼知道他是怎么活着到达西北封地的。
路途中,他频频遇到刺杀,当时情况之艰险不可名状,他的发妻命丧于刺客之手,亏得萧致远出手相救,他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所以,平成王到达西北封地后,便把的人生信条改成了: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王爷。
他暗自扩大势力,收敛锋芒,养精蓄锐。
后来终于有一天,平成王反了。
鸿嘉皇帝本来身体就不好,一听到平成王谋反的消息,当即就气病了,一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平成王起兵从西北一路杀回了盛京。
目标,正是皇位。
他不仅要夺了皇位,还要杀了鸿嘉皇帝的儿子,为他去世的发妻报仇。
父债子偿!
人都说当时的昭和太子不过是一个一岁的小儿,没什么错,可他有什么错?或许他从前太过出众,太过显眼,便是一种错,但他的妻子又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他们都生在帝王家。
帝王家最是无情,要想活命,就要心狠手辣。
平心而论,元成帝是个十分称职的皇帝。
鸿嘉皇帝刚刚即位时,也是个好皇帝,可他统治后期,颇为有些往昏君的方向跑偏。
大修宫殿,国库空虚,而为了填补国库,增加赋税徭役,压榨百姓,致使边疆动乱,民不聊生。
还曾因为身体不好,一度沉迷寻丹问药,荒废朝政,以致奸臣当道,把控朝政。
也正是这样,平成王才获得了不少势力的支持,天时地利人和。
夺位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造个反打一仗,起兵杀入皇城就能成功的。
平成王能坐上皇位,是大势所趋。
后来平成王即位,改国号为天元,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寓意为上天的旨意。
元成帝践祚初始,便对朝堂进行了整改,推出新政,并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自宫内上下,开始提倡节俭。
新政推出的过程中,虽也有不合理之处,但成效亦是显著。
为了解决边境之乱,元成帝与邻国和亲,先后把自己的妹妹端悯长公主和女儿娴真公主,一个嫁到了陈国,一个嫁到了北燕。
这是萧致远看到的,而萧正九看到的,只有后半段元成帝即位后的事,。
萧致远少有地像个慈父一般,和萧正九侃侃而谈,“这个世上,不同的人看到的世界,本就是不一样的。所以一个人就算做的事情是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做的对。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什么对错。”
谁该做皇帝,谁又不该做皇帝,就算是神明,恐怕一时也难以做出定论。
萧正九方才有所体会。
他之前的困惑,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皇帝也是人,根本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的小家庭。
一个政策的实施,总会有利也有弊,有时候,为了某些人的利益,不得不去牺牲另一些人的利益,总之,最终的目的,都是要顾全大局。
这便是朝堂。
萧正九虽驰骋沙场,风光无限,但毕竟年轻,好些事未曾经历过,只能看个大概,却并不能做到通透。
今日听了萧致远的讲述,方才有所领悟,他起身拱了拱手,“爹,儿子明白了。”
萧致远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将军府,也总会有人受委屈。更何况,皇帝要统领的,是整个江山社稷呢?”
萧正九懂了,点点头,眉头舒展开不少,拱手行了一礼,出了房门。
...
...
清微书院。
凤溪和庄芷柔两人来来回回忙活了半晌,中途庄芷柔竟然没犯小姐脾气,一声“累”都没喊。
只在搬完之后,庄芷柔嫌弃自己沾了一身的灰尘,浑身难受,迫不及待地去洗了澡。
她去了里屋沐浴,一般这种富家千金都是精致的猪猪女孩,为了让自己身上留有香气,泡澡的时间都不少于一个时辰。
凤溪耳边得了清净,本以为会安稳一些,不想刚坐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耳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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