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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尉家姑娘擅闯宴席被打了板子,又被罚了禁闭之事便传的上下皆知。
便是尉家也在好几日之后听说了,甚至还上奏向陛下请了罪,岂料拓跋圭更加的恼怒,直斥尉家应将脑子用在正事之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宫中,对于尉家姑娘收到了处罚一事,众人本是觉得这姑娘废了。
可现实与尉家交好的陆充仪派人送去了伤药,华充媛更亲自前往探望,一时之间众人对尉家姑娘的态度又变得模棱两可。
”华充媛,你来看我笑话的么?“尉家姑娘有气无力地仰面躺在床上,拿眼斜瞟了一眼令谨,语气冷淡道。
”尉家姑娘,看在你伤势严重的份上”令谨上下打量了一下用布精心遮掩饿伤口,掩嘴笑道:“本宫便不与你计较。”
“对了”令谨没等尉家姑娘再说什么,又悠悠道:“和你一同进宫的夏家姑娘,昨日在我宫中与陛下相遇,陛下夸赞夏宝林可爱率直呢。”
“宝林?”尉家姑娘的头忽的扬起,眼中射出不甘的眼神,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重复道。
令谨依旧悠闲站在房间的中央,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尉家姑娘又微微笑道:“是呀,陛下当天便宣了夏家姑娘,侍寝之后颇为满意,便封了宝林。”
眼见尉家姑娘身体微微发抖,令谨这时却打了个呵欠道:“尉家姑娘好好休息吧。”
身后的安歆这时将一卷布料送了上来道:“这时华充媛为您挑选的布料。等您半年后伤彻底好了,身上也没痕迹了,正是可以穿这布料的时候。”
尉家姑娘梗着脑袋看着令谨一字一句地狠狠道:“谢谢华充媛的好意。妾身自当好好回报。”
似是没有听出话中的恨意,令谨一边笑着转了身,一边道:“那本宫就等着了。”
只听得远远的令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尉家姑娘耳中“听说慕容修仪颇得盛宠,和桃夭娘子不相上下啊。”
躺在床上的尉家姑娘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你自找。”
依旧是那条长长的宫道,春意旺盛,柳色青青带着新意,红色圆头莺燕跳钻在树丛之间,端的是莺啼绿映红。
令谨的队伍却比以往更长了一些,自从拓跋安搬了进来,翠微宫中便不得不多添了些人,好在现在有了崔家在宫中的眼线,选人便更有了依据,选的尽是刚入宫的人,又有安歆仔细调教,翠微宫中依旧是滴水不进。
惜文更多的时候则是被拓跋安缠着。
因此常常跟在令谨身后拜访各宫的便是安歆了。
这时安歆跟在令谨身后低声道:“主子,尉姑娘听上去是上钩了。”
令谨轻轻颔首,又朝着远处望去,隐隐听到一阵歌声,歌声美妙,可却是那歌词让令谨站住了脚。
女子声音熟悉,带着黄鹂般的清脆,可歌词并不如歌声这般清妙: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