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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每天脸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穿着她那新衣服,满心只有一个要求,别漏胳膊漏腿,其他的随便她。偶尔家里来外人,白水也觉得穿的那样的话,好像不太好看,满心又一直灌输,到后边就连她自己都不爱穿那短裙。买的尽是些长裙长袖的,可裙子的颜色好看,穿在白水身上,那真是一到靓丽的风景线,满心偶尔回头一看,都能看的呆几秒。
这一切收拾好之后,白水就会到那空旷的院子走上几圈。除了打扮,她又新添了个爱好,养花,这算是这家里边唯一的绿色地带了,她就靠着墙角围了一个圈,花也是越买越多,也不知是天分,还是兴趣,那话被她养的别提多艳。给人看了,心情也是好了不止一两点。
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白水那小角落花圃已经发展成了一大花圃,满心父子俩也不劝着,只要她高兴就行,她高兴了,这家也就高兴了,满心没想白水能挣钱,能多会干家务活,她只要像现在这样陪着他,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光彩,他做什么都有动力,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生活如果是这个样子,他很愿意。
孩子也有了玩耍的地方,连白水的花圃都有他的小基地,他种了几颗小葱,家里吃面条的时候,这时满心就会让孩子去外边揪点嫩绿小葱,孩子跑的飞快,这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孩子也找到了属于他的快乐。
或许是天天养花弄草的,白水变了,变得不尖锐,变得柔和了,这柔和不仅让她自己看上去清风细雨一样的,连跟满心的关系,也少了不忿不甘,不管是满心搭肩还是搂背,她都能够抿嘴笑笑并且靠近。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有时看镜子,她都快不认识镜子里边的自己了,她不敢看久了,怕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外边花圃里的藤该剪了,她不再看镜子里边的自己,起身,带着手套出去。风吹在她的脸上,更多的是温柔的抚摸和亲吻,她挺享受的,有些时候,她把孩子送去上学,还会带着一两盆花到市区,她要把她带来的这一两盆给卖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把花卖给他买花的那家小店,小店老板见养的好,也会收下,白水有时候会直接跟老板做交换,有些时候是给钱。小店老板看出来了,人家也不缺这两个钱,每次上来,小店老板都是高高兴兴的接待,不仅是因为白水长得好看,这也是他店里的大买主啊,白水那大花圃几乎都是从他那买的。你说他能不热情啊。
在这边住了不到一年,满心库房里的建材消耗完了,他的工程也竣工了,这时他又给了白水一张银行卡,卡里的钱比上次的多得多,白水收下了,再也不会说什么不用他的钱这样的见外话,两个人的相处变得自然。
过年回家,满心左手牵着白水,右手提着箱子,孩子走在他俩前边,家里人都等着呢,一家人回到家,白水跟着满心后边叫妈,也没有当初那般的怨恨,蔡淑芬见了,一开始都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在家呆了一天,蔡淑芬才敢相信,之前那事算是过了,她心里宽慰,都是一家人,就怕谁心里有疙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了个年,白水也回家住了两晚,也没多呆,满心外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事,两口子就先过去了,孩子则留在家里,先过完这个年再说,其实满心过去就行,可他偏偏要带着白水,白水也不拒绝,跟着人后边,同意了,父母就算有不舍,看到两口子感情好的跟连体婴似的,这一点点的不舍也就不当回事。
两个人到了这般,满心忙着处理事情,白水有时跟着满心一起出去,有时就呆在家里边弄她那堆花花草草。
随着满心在外的折腾,他们家卡上的金额也是越来越多,至于具体是多少,白水没查过,她也没想着去看一看,真正的活成了不食人间烟火气的仙女了,这仙劲都是满心给养出来的。
五年之后,他们一家人离开了这里,白水没想到,自己会是最舍不得的那一个,看着那花圃里的各种花卉,她难得一次的要求满心,必须有个大房子,她要放她的那些小花小草的,这些都是她寄予了感情的,她舍不得,她活得越发娇气,快三十岁的人,看着跟十八二十的小女孩一样,满心摸摸头,点头表示,肯定会的。满心觉得自己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原先买这房子,想的是靠着自己承包工地,转手卖卖建材,不正好是修房子递砖的水到渠成的吗?他都有打算,在这房子生根了。谁成想,政府大手一挥,这一片就成了开发区,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拿着一大笔钱,满心给家里买了一个比原先更大的,白水不管大不大,有个小花园就行了,除了花园,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满心跑上跑下的,或许是自身气质的改变,她做什么都不慌乱,她变得坦然,不在抗拒命运给她的任何捉弄或是玩笑,她有本事将这一切通通都变成顺其自然。
等到满心的家业越来越大的时候,见到夫妻俩还是牵手腻歪的样子,就有人问,是什么让他们鞥将婚姻过成他们那种样子,白水在旁边微笑一下,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神看向满心那边,想着他能说点什么,满心也回答不上来,如果有人问他,爱不爱身边的这个女人,这一次,他会说爱的,可这女人到底爱不爱他,他不知道,这些年两人携手走过来的每时每刻,这女人跟他也越来越近,放下了以前的防备和尖锐,他自己也少了很多戾气,满心不得不承认,女人她就是男人身体的一根肋骨,支撑着他踏出他人生的每一步。
------题外话------
我想哭,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曾经期待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想写的是一种茫然,一种对婚姻的茫然,这种茫然在遇到了一种确定之后,对婚姻他们只有坚守,不管是满心的退让还是白水的隐忍,我想表达的只有,这都是他们各自对婚姻的坚持,或许这坚持有些人看来是不好的,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强逼着自己接受然后说服自己坦然,可是总有一群人,他们就像是白水跟满心一样的,想写的也只是他们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