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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仗着顾云徊的宠溺,不客气地戳穿了他,“你带我们还不如南少呢”,她小下巴一扬,“你不仅不太靠谱,而且姑娘早就说了,你那双桃花眼太招人了,很容易惹麻烦的,特别是招来桃花债。而且姑娘还说了,世上最难还的呀就是桃花债,所以还是算了吧。”
青吾虽然没有这么直接说出,但是神色上看,也是赞同阿苏所言的。
顾留感觉自己明明清清白白一个大好青年,没白得被扣上了黑锅,太委屈。他桃花眸子微下垂,泫然欲泣,看起来很是可怜。
还有点浮夸。
青吾和阿苏冷漠的面孔让他实在装不下去,咳咳了两声,上前一把捏住阿苏白净的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来,恨恨道,“张口闭口都是姑娘说,小阿苏你还太嫩了呀。”
“你们家姑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会离家出走了。你呢,还得哥哥我带着你回建安城。”
阿苏“哇哇”叫着躲着他的魔掌,青吾也忙不迭护着她从顾留面前逃开。
阿苏在离南随较近的地方站着,揉着自己有点发红的脸颊肉,大着胆子问道,“姑娘真的十三岁离家出走?”
顾留一撩自己青色的长衫衣摆,在一处长凳上坦然坐下,回得轻巧,“那废话,从小到大都不是省心的料。小时候,人家孩子喜欢闹腾的时候,安静得跟尊玉娃娃一样,长大了人家起码表面功夫要做上一点,她反倒二话不说就离家出走了。”
“都不知道她怎么长的,自己随便长的?”
他自顾自说得一阵无奈和头痛,又忽然转过头对他们叮嘱道,“不过满京姑娘家也就她一个,你们可不要学啊,她可不是什么榜样。”
顾留叨叨地抱怨着,又自言自语道,“之前虽然有不耐烦被关在高门宅邸的心思,但是切实离家出走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像是十二岁生辰去慈善寺祈福那一次吧。”
“都是群光脑袋的和尚,难道在佛前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从小到大都叫人捉摸不透真是的。”
青吾和阿苏这下彻底地乖下来,接受着自己在南少和顾少这两座大山中夹缝求生命运了。
原先并无多大兴致南随,在听到顾留提到慈善寺的时候,藏在月牙白衣袖的手不自觉动了动,好像打到了他的那根神经一样,不受控制地有所震动。
十二岁,慈善寺。
她并没有参悟出什么,她只是得知了自己的命运,遇见了他,做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选择。
他垂目看了眼自己腰上那块打磨精致的玉佩,上头的梅花清冽玉润,是她亲手送他的第一件礼,也是他初见她时的第一感受。
恰似寒冬腊月的一支红梅,不只是傲雪盛开,而且还不知轻重地香飘万里。
秋城的城门口,一匹高头大马上,浅色幕篱遮住了脸,只留下一袭如水的碧色衣衫垂在马背上,胯下的骏马有点不耐烦地刨着蹄子,甩了甩尾巴。随后在主人一拉缰绳后,便撒着蹄子,奔进了城中的一处酒馆。
酒馆在城中的闹市街上,各种声响格外嘈杂,她勒马停在酒馆门口,装潢朴素,二楼的窗都打开着。
没等马站稳,从窗口飞下一个酒杯,薛依缜一伸手,用内力消解了对方的力道,白玉的酒杯稳当地落在了她的指间。
她也没客气,洒脱地一饮而尽,连一滴酒都没有流下来。
接着,窗口便探出一张称得上绝世的容颜的脸,墨发半松披散在了肩头,天青色蜀锦绸衣包裹着身体,切体合身,勾勒的人线条流畅,上好的袖口衣摆处绣上了徐徐待放的芙蓉花,映衬的人华贵艳气。
喝得微醺的俊颜上,精致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丹唇微勾,整个人浑身带着一股惑人的气质。眸光微抬,墨色的眼波戏谑地流转着,自有一份与万物对抗的艳丽独存。
顾云徊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把酒杯猛地往回一扔,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了店里。
一旁有眼力见的小厮马上上前牵过马绳,带到后院去喂干草。
三两步上了二楼,一推开雅间的门,就看到一个斜躺在软榻上的翩翩贵公子。傅家锦含,傅家大公子,容貌华贵艳丽,放肆不羁,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傅家虽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是家大业大,生意做遍南北朝以及西域草原,名声显赫,妇孺皆知。
“傅公子,好生逍遥啊。”
她靠在门板上调侃着。
傅锦含抬了抬手上的白玉酒杯,示意她进来,“难得拉到你,快过来陪我喝一杯!”
顾云徊走进来反手合上门,在桌子旁的椅子上随意坐下,踢了踢他,“死酒鬼,你每天这么喝上喝下的,你们家那偌大的家业到底是怎么撑起来的?瑾轩他没有行商的兴趣吧。”
傅锦含起身塞了杯酒到她手上,继续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要你管?我养了这么多人难道是用来给我添乱子的,都要我自己干养他们什么?”
“所以你就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偷几日是几日?”顾云徊一口饮尽杯中酒,难得露出个好脸色,赞叹道,“酒不错,相城秋露白,入口醇香,余味无穷。”
说着,又抢过傅锦含手里刚提起的琉璃酒壶,给自己斟着酒。
笑得像朵绽放的芙蓉花,勾出几抹艳色,“算你识货,这可是今年相城第一批新出的秋露白,我可是一年前就跟老板约了最好的这批,都是喝一瓶少一瓶的上等货。”
“怎么样,要不要拼个酒?我让人把这批酒都取过来,今晚你要是醉了,就睡到我府上去。这几天,瑾轩也在。”
傅锦含曲起一条腿,斜着身子看着她,眸子里半是调笑,半是认真。
“下次吧,这次我可是有正事过来的。”
顾云徊冷静地断然拒绝。
“那你来酒馆干嘛?不是来找我的吗。”
傅锦含轻哼一声,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顾云徊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就是有事情,你带我去找瑾轩,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
傅锦言挑着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笑着扬唇,“宣城那个鬼火灯笼还有建安城的炸堤坝的事是吧,你想问吴尚书,那还不如问薛老将军呢,那位对别人来不敢够,但是薛老可是你的亲外祖父呢?”
“外孙女撒撒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傅锦言直截了当道。
顾云徊抱胸无奈,秀气的细眉微下压,秋水瞳眸中满是说不出的苦恼,“还不是拜我那个老爹,我自从离家出走之后,他一边帮我说亲,一边拼命来逮我。特别是外祖父的府邸周围,早有布了他的眼线。”
“万一我去找外祖父的时候被他逮住了,第一天被逮住,第二天送回本家,第三天接任家主之位,第四天就定亲,然后择个好日子就送我去成亲。我那老爹,一点都不会犹豫的。”
顾云徊走到窗口,喘了口气,又回来喝了杯秋露白。
傅锦含毫不犹豫地大声嘲笑着她,笑得右手在软榻上用力地问拍了还几下,笑得眼泪都快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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