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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马上,从另一边向林子深处而行。胯下两匹马都自然地放慢了脚步,把时间留给了背上的主人,树木茂盛,春花烂漫,夹杂在细长的草丛里仿佛落满了繁星。
山里的温度不较外边,更清凉些,穿着薄薄的春服难免会感受到丝丝凉意,萧南随看了一眼顾云徊,有点担心道,“会不会有点冷,山上不比底下。”
顾云徊摇头道,“不会的,我可是有内力的,哪会这么怕冷。”
萧南随口里担心,还是上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可是我怎么摸起来有点凉。”
顾云徊挑起眉梢来,怀疑道,“你不是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吧。”
“这么会呢”,萧南随一本正经地反对她的质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担心我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吗?”
顾云徊“哼”了一声,又觉察出不对,转头看着萧南随,“等一下,我有件事情要确认一下。”
萧南随看出她眉宇间的严肃,还是接道,“怎么啦?云徊小姐。”
这是他打趣儿的时候,对顾云徊惯用的称乎,一个看起来正经八百,念起来却因为语调又有点不正经的称呼。
顾云徊第一次没跟他计较这个称呼,她扯了扯照夜玉狮子的缰绳,让马离得踢雪乌骓更近一点。她凑近萧南随的脸,满脸都是认真,“萧南随,啊不,庐陵王殿下,你还记得这只是一场权宜之计吗?可别入戏太深啊,会让我困扰的。”
宫宴之前。
聊完细草巷的事情后,两人就建安城的爆炸又交换了下意见后,才把话转到了眼下的事情。
萧南随整个人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腰上烟水玉颠了又颠,懒散的姿态,但仍好心地提醒着她,“马上要宫宴了,这次你难道出场,皇叔怕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怎么想的,一昧的打太极,恐怕不会有效哦。”
“都是群千年的狐狸,估计早就防着你这一招了。”
顾云徊躺在被褥里,烦闷地滚来滚去,头发粘紧了瘦削的后背,“啊啊啊啊,那可怎么办,就说我年纪还小,不着急吧。”
“你都十八了。”他闲闲地插嘴道。
内心纤弱的顾云徊一下子被戳中了身为女子的软肋,仿佛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炸毛起来,用爪子拼命挠人,还是照脸抓的那种。
她留情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十八怎么了,十八岁哪里大了,你都二十岁了。”
萧南随解释声“我是男子”,被她无情且无理取闹地无视了。
“那就说我身子不好。”她双眼放光。
泼冷水的声音来得又是迅速而精准,“你一旦这么说了,他会派太医院的老大夫一堆堆地空降顾府,十二个时辰用十三个时辰来盯住你。你之后不是还要出京查事情吗?你不让他如意,他估计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一盆冷水真的透心凉,床上的顾云徊气得以拳锤床了。
她自暴自弃地道,“就跟他说,以前小的时候,有个小霸王把住我,非逼着我以后嫁给他,我怕他日后再生事端,所以还不打算嫁人。”
萧南随衣袍下的指尖微动,眼睫颤抖了一下,“那他会帮你找出那个你口中的小霸王,让你以最快速的方法,直接面对你的童年噩梦。”
顾云徊一把把被子拉到头上,闷闷道,“放过我吧,我好难。”
萧南随起身一下子坐在她的床头,一手搭在床栏上,一边笑话着她的没用,然后才缓缓地道,“有什么好愁的,不是还有我吗?我给你想一个举世无双的好办法。”
锦被被一把扯下,露出一张因为憋着而有点发红的脸,头上顶着的乌云一般的秀发已经彻底凌乱,睁着一双清泉似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刻意带着哭腔卖惨,却用着能使出的最大力道,一拳锤中他的大腿,恨恨地道,“你有办法你早说啊。”
萧南随疼得呲牙咧嘴,还是为自己辩护着,“虽然是个举世无双的好办法,但是一下不对说不定就自伤了。如果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提这个方法,我也怕你有所反感不是?”
顾云徊一下支起身子坐起来,竖起枕头,靠在其上,随意地梳通了自己另外的发丝,装作正色道,“你说吧,我听着。”
他清了清嗓子,“皇叔的目的是,想用你年纪不小,给你赐婚,上上之选是选择皇室之人,便于日后掌控。你现在逃开指婚虽然还算容易,但是因为你还要保证你之后能自如离开京城且不被怀疑,所以你势必得让他放心,那就是得接受他的指婚。”
“你不会先让我接受他的安排吧,我可不要。”
顾云徊抢先表示自己的意愿。
“所以我给出的意见是,可以接受指婚,但是对象是可以有弹性选择的,要在这里下功夫。”
顾云徊低头,捋了一下滑落的发丝,“接受指婚,又是皇室。”
她满脸无奈加身无可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指婚指给你吧。”
“怎么,你嫌弃我不成”,现在是萧南随不满了,“你刚也说了,我二十岁了,也是要被盯上的年纪了。况且,我满足皇叔那边对你指婚的人的所有要求,我跟你又是通气的,不会尴尬和有别的意外出现。”
顾云徊重新躺回床上,被子下横成一个“大”字形,侧脸出神,“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被指婚,就跟被锁链锁起来一样,很不舒服。”
“总比万一指给萧慎好吧。”
“不不不,萧慎我一百个拒绝”,顾云徊苦着脸拼命拒绝,“寂寞庭院多红颜,三千后宫等君幸,这种菟丝花一样没有尊严的生活,我绝对不想,我们不约。这样比起来,那还不如你了,闲散王爷一个,游山玩水就远离京都了,天高皇帝远,咱们又是铁铛铛的兄弟。”
在更糟糕的情况对比下,她还是做出了决定,勉强接受了这提案,“万一我是在没有办法的话,就也只能这样了。”
“乖,万一我们真的终身绑定,我就养你一辈子呗,你怎么看都不吃亏的。”萧南随还欠揍补上一句。
然后,真的宫宴那天,事情发生后找着他们计算的内容发展了,她也自然地拉了他下水。
此时,她认真地过于严肃地看着他,又一遍问道,“你还记得这只是我们的权宜之计吗?你要是如戏太深,我可会很困扰的啊。”
萧南随原先脸上的散漫一点点收了起来,狭长漆黑的眼眸中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脸部轮廓因为绷紧而使得线条更为清晰明显,唇线也抿成一条直线。
他快而准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又白又细,摸起来皮肤柔嫩光滑,他没忍住又摩挲了一下。
顾云徊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眸子里涌现上来的是警惕和犹豫,不停地想着他行为的目的。
她那双清澈见底的泉水眸子开始染上晦暗,一言不发地看着萧南随的眼睛,两个人好像都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一样,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最后,还是她先忍不住,第三次重重地问道,“萧南随,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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