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第1/1页)不作闺香当惊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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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萧南随的情报和那天顾云徊的所见,庾良先是因为触犯了大事被赶出了庾家,之后又借着别人的东风回府办点事情,最后被仇家找到机会了结了。

    这件事情光看表面并不很难,但是越简单的时候越有问题,因为有些事情并非轻松,而是有人想要你如此看待。

    顾云徊勾起车帘的一个小角,吩咐着旁边随车的人去买那路边的糖葫芦,她从小就好酸甜可口的这一口,外面裹着厚厚的糖衣,里头是酸甜的山楂,一咬糖衣就一个清脆甜蜜,一含山楂就一口酸甜含涩。

    不少人不爱这种味道,偏生她喜欢得不行,而且因着小时候家里人阻扰,生出一股逆反心理,反倒更让她爱不释手了。

    萧南随看着她一副馋嘴的模样,眼睛亮得不可逼视,满是期待,纤细的柳叶眉梢上挑,三不五时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还是爱吃糖葫芦,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这真有这么好吃,让你流连忘返,次次都当回头客?”

    顾云徊不高兴了,为自己的“真爱”打抱不平,“你不懂!你不懂那中酸甜交融的口感,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你没有味觉!”

    萧南随一巴掌揉上了她的头,把脸凑过去,笑得有几分慵懒性感,刻意压低声音耍了个流氓,“你吃完之后吻我一下,我不就能知道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好滋味。”

    车窗外边刚要递糖葫芦进来的随车小厮:.......差一点就打扰主子谈情说爱了,我这个月的钱袋子算是保住了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顾云徊被气得够呛,大呼“流氓萧南随”,外面的小厮手动关闭了耳朵,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正义样子,又在心里数了一遍“一到十”,才把手里的糖葫芦递了进去。

    车里,他看着她气怒的样子,指了指窗子的位置,“你的糖葫芦来了,歇歇吧!”

    本来还没骂过瘾的顾云徊,坚定地坚持自己的本心,马上转头去接过她的糖葫芦。哼,糖葫芦当前,萧南随算什么,浪费口水!

    看着她傲娇的模样,生动有趣,他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面颊,触手温热细腻,比上好的暖玉还要润手,萧南随一脸满足。

    顾云徊这次没跟他计较,往身后挪了几步,认真地咬着糖葫芦,强行把话题引回来,“针对现在的情况,我们得解决三个重要的问题:第一,庾良犯了什么事被逐出庾家了。第二,庾良借了谁的力偷回的本家,这条可以重点查,有这个能耐的不会是多数,而且这会儿还肯帮他,多半有把柄在他手里,我们顺藤摸瓜地找,甚至能够找到更多的信息。第三,庾良是谁杀的。若是庾家本家死的,自然是府里的人,是如此,在十有八九是被勒索的人下的手。”

    萧南随,“你的意思是被勒索的人,帮他回家的人,跟他早期同流合污的都是一人?”

    顾云徊舔了一口糖衣,“我的意思是有这么一种可能,并没有下足定论。若是他们合谋的事情被别人发现,害怕坏了庾家的名声,有人先动手清家事了,也不过分啊。”

    他轻抬手指在她额头上一个栗子,只是虚虚作势,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你倒是大胆,把庾老将军也怀疑进去了。的确,庾府之中,要论势力最大,最为强势的人,自然只有他一人,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还有别的原因吗?”

    顾云徊“咕咚”一口吞下一个山楂,神色变得有点不自在,她回忆着第一次进入大堂那个压抑的气氛,还有无数长辈审视的目光,慢慢地道:

    “第一天进庾家的时候,他也提了庾璎的名字,可是他也同另外的人一样,只口不提带我去见庾璎,也不说让她来见我,更古怪的是,他连她住在哪里也没有透露。”

    “你说,怎么能让我不生疑呢?”

    萧南随脸上俊雅的笑容渐渐褪色,露出冷厉严峻的五官轮廓,隔着眼前的帘布,可以清晰地看见透出来的刺目光亮,只是这实则的天色,却不同面前的清光那般,万丈璀璨美好。

    已经是如夏的,六月份的时候最是难琢磨,老人家也总是说,到了这月,天总是说变就变,一个不留神就难免湿了被褥和衣服。

    两人闲逛了一圈,才定下一周后顾云徊搬出来,到时候两个人在联络。虽然也能联络,在荆州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太过张扬怕惹得主人不快,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顾云徊乘着车回了庾府,一路上的下人都低着头藏着神色,脚步都比之前快上很多,尽管没什么大变化,可她还是觉得今天府内有些不同了。

    回到院子,刚落日不久,就有人前来拜访,这个人的到来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墨青对襟长袍妥帖地在他身上,踏着差不多是最多一抹瑰霞,在如流水丝滑的外衣上点上朱红留金,他腰背笔直提拔,眉眼标致深刻,比前几日见到的人风采更盛。

    不仅是自身独带的风采,也是家族荣光的体现,长久立于人上的矜持傲气。

    顾云徊虽然有些疲倦,仍然打起精神,见了下这位庾家最被看好的公子。

    那人走到外房前,就看到如碧水流波的素雅衣裙从里面抬步走来,没有端着的架子,也不会过分随意,就像是见一个欣赏的好友一般,礼貌又亲切,极其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庾澈这才收敛几分散落出去的心思,认真地看起了那个享有盛名的女子。

    “不知有何要事,能让庾家的澈长公子登门到我寒舍来?”

    庾澈是庾家老将军的嫡亲孙子,也就是嫡系长房一脉的长子,身份不可谓不尊贵,更兼得他才华横溢,心思缜密,文道武道在本家都是第一等才华,庾家之人都心照不宣承认他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选。

    庾澈拱手,将礼节做到完美,脸上是标准规矩的君子之笑,谦和淡雅,“家门不幸,出了桩祸事,澈奉祖父之命,特来请楼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