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事变(中)(第3/4页)公主谋之祸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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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清是看不上弥尘的,原因有二,其一,弥尘与扶苏是死对头,虽说同门多年,但却一直不太对付。其二,弥尘修为不仅次于扶苏,实际上连牧清……也是不敌。

    如此师叔,牧清自是看不上眼。更何况他师父还叮嘱,务必提防此人。

    “牧清说的不无道理。”楚青临垂眸,道:“且再等一日罢。”

    他说这话,似乎是全然不怕得罪人一样,听得弥尘一度失笑。

    ……

    ……

    燕国皇宫

    草色凋零,鲜花枯萎。冬日来临,寒风渐盛。

    “公主。”黑衣人跪在燕灵兰的面前,道:“探子来报,陛下诏书楚将军已然收到了,然……楚将军并不打算回京。”

    “不打算回京?”燕灵兰掌心的杯盏重重摔在桌上,怒目道:“什么叫做不打算回京?父皇这几日接连发诏而去,燕蒹葭这贱人竟是半点回应没有!”

    她想起数月前,燕蒹葭离京时与她说的话,一时间更是焦急难耐。

    那时燕蒹葭说,想要让楚青临成为她公主府的一人,还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的荒唐话来。若是她没有猜错,此次定是燕蒹葭故意扣着楚青临不放,分明凉城的事情都解决了,她却还迟迟不回京,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站在她身侧的燕灵曼忽而低声道:“真是奇怪。”

    “什么奇怪?”燕灵兰看向燕灵曼,语气不善:“你知道什么?”

    “皇姐,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依着七……”她正想说是七皇妹,但是话到嘴边,见燕灵兰那几乎吃人的眼神,顷刻便跟着改了口,道:“依着她的性子,父皇的信函……当是不会置之不理。”

    燕灵兰不耐烦的盯着燕灵曼,冷声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她是极为看不惯燕灵曼这样的性子的,支支吾吾、慢慢吞吞,一句话不直接说明,非要让人揣测半天。有着等子绕弯子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燕蒹葭那贱人!

    燕灵曼面上虽是畏惧,但垂下的眸底却划过一抹不屑,大抵是对燕灵兰的脑子,极度看不起的。

    “听说她此时是在幽州……幽州有狐妖作祟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言下之意便是,燕蒹葭不回信函,楚青临不回皇城,或许是因为此时的燕蒹葭已然回不了信函,而此时的楚青临更是兼顾不了。

    幽州出事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到都城,故而,就连燕王也不知道,燕蒹葭其实已然身陷囹圄。之所以诏令连连,那是因为燕王也在怀疑……幽州是否也出了事情。

    燕灵兰闻言,心下一喜:“你的意思是……燕蒹葭可能被狐妖杀了?”

    “应当不会被杀。”燕灵曼道:“纸包不住火,若是她真的没了性命,恐怕楚将军也不会那般周旋。”

    死了公主,那再怎么推脱也是终要面对天子的盛怒。再者,楚青临也不像是那等子没有担当之辈。

    燕灵兰皱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容浮现森冷的笑意:“那就是出了事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真是极好的机会,天助我也!”

    说着,她侧眸看向暗卫,命令道:“派一波人,去把燕蒹葭这贱人给杀了!”

    “皇姐,如此不妥。”燕灵曼出声,阻止道。

    这是燕灵曼头一次这样‘勇敢’,可此时此刻,燕灵兰哪里注意的到?她满心满眼皆是要将燕蒹葭置之死地。

    “哪里不妥?”燕灵兰眯起眸子,冷冷盯着她:“你莫不是要……”

    燕灵曼幽幽道:“皇姐误会了,我一直是与皇姐站一处的,只是,皇姐可以再多借几只手,人多……力量才是最大的。”

    ……

    ……

    屋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室内无声无息。

    扶苏望去,就见燕蒹葭坐在窗台前的藤椅上,她身上覆着薄薄地锦被,阳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有那么一刻,扶苏觉得眼前的这张脸容,是那么的陌生。

    此时此刻,她或许不再是燕蒹葭了,只是在扶苏的眼中,她生了一张和燕蒹葭一样的脸容。可她神色寡淡,看不出一丝从前的明媚。

    她或许,已然是顾偲了。

    即便听到声响,她也丝毫没有动作,仿佛来得是谁,她都不关心。

    顾笙唇角发涩,颤抖着喊了一句:“偲偲……”

    他话音落下,顾偲的身子便有些僵硬,似乎是难以置信,她偏头朝着顾笙的方向看去。

    只是,那一眼,却是暗淡无光,叫人痛心疾首。

    顾偲的眼睛……真的瞎了。如食梦兽说的一样,她的眼睛的的确确看不见了。

    年少时飞扬跋扈的少女,笑容青葱,而今却宛若缟素,不复当年。

    “偲偲,我回来了。”顾笙再一次出声,川流不息的岁月,骤然停歇。

    “三……三哥哥?”膝头的锦被落在地上,蒙了尘灰,她抚着藤椅,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

    坠入黑暗的人,看不见一丝光亮的人,如今比任何时候都期待光明。

    “我在。”顾笙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稳稳握住她的手腕:“偲偲,我在!”

    千言万语,一时间竟是开不了口。

    “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顾偲的脸上,再度浮现笑意,可那笑容不是喜,也不是喜极而泣,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年少时那样,他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是……爹爹和大哥二哥……已经没了。”她眼底有泪跟着缓缓溢出。

    一滴,两滴,三滴,落在他的手背,滑落在地。

    “偲偲,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心口仿佛裂开了一样,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她摇了摇头,痴痴笑了起来:“我的眼睛瞎了,我……早该去死的。”

    “偲偲,不要这么说,你要活着,你定是要活着啊!”他紧紧抱着她,声嘶力竭:“谁人害得父亲和兄长?我要为他们报仇!”

    顾偲身子僵硬,好半晌,才回道:“是我害的……是我害了他们!江执是我要嫁的,顾家也是我害的,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是江执?”顾笙压抑着情绪,道:“我就知道是他!”

    “五年前你走后,我与江执都被劫匪劫持。”顾偲满眼空洞,回忆起那段往事:“那时我以为,江执是我的缘,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其实是我的劫数啊!”

    五年前那批劫匪,和杀害她兄长的劫匪,的确是出自同一批人。而江执……便就是和那群匪徒是一伙的!

    五年前,江执暗中勾结匪徒,劫持了她,为取得她的信任,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让顾景岚离开了寺庙,剩顾偲和江执独自下山。

    原本江执只是为了骗取顾家的银钱,但没有想到顾偲对自己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于是,他顺水推舟,次年便娶了顾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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