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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中竭尽全力专注于越狱事业的楚绎心,依旧无法摆脱鬼差的追捕,正当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地面上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凝神去听,竟是两方厮杀的喝骂、惊呼声和冷兵器碰撞声交杂在一起。
楚绎心驱身前往声音的来源之处,发现地面上一处被火光照得通亮,两方人马举着火把和兵器厮杀在一起,其中一方明显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一些初亡的灵魂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躯体,飘到了空中。
楚绎心趁乱混入其中,想趁机摆脱鬼差,在这古香古色的深宅大院中七拐八拐,终于绕到了一个隐蔽的院落,楚绎心立刻飘进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本以为外面那些初亡者的灵魂多少可以为她起到些掩护作用,不料她刚躲进这个她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就听见墙外两个鬼差的声音。
“好像拐到里面去了。”一个眼睛大得有些突出来的鬼差说道。
“可真能跑,逮到你有你好看,追!”另一个好像没有脖子,看上去好像脑袋直接插在肩膀上的鬼差怒道。
若是鬼魂可以冒汗,楚绎心此时必定急的大汗淋漓,在她犹豫着是否离开此地继续奔逃时,无意中发现地上竟躺着两人,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压在一名青年男子身上,鲜血已将他二人的衣裳染成血红色,男子还有些薄弱的气息,已然听不见女子的呼吸声了。
“一定逃到这个院子里了。”大眼鬼差手持明亮的寻魂灯对自己的同伴说。
“一间间搜,就不信还能让她跑了。”
楚绎心本打算推门而出,再寻藏身之处,不料走到门口便听见两个鬼差的对话,立马缩了回来。
鬼差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楚绎心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环顾四周,想找个遮挡之处以作最后挣扎,此时她又一次撇见躺着地上的两人,心中一动,脑海中瞬间闪出借尸还魂这句成语。
心道:姑娘,借你的尸身用用,它日我若寻到出处,定将它好好安葬,多谢,多谢。于是朝着女子拜了一拜,不再犹豫,驱身向女子的身体冲了过去。
“灯,灯灭了……”刚要推门而入的大眼鬼差看着手中的寻魂灯突然惊呼道。
“什么,怎么可能……”短脖子鬼差连忙凑过来,仔细端看着寻魂灯,发现并没有损坏,奇道:“怎么会?”
“会不会被别人寻到了?”大眼鬼差问道。
短脖子鬼差愁眉苦脸地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行先回去吧,寻魂灯没反应,我们跑断腿也找不到她。”
两位叹了口气,又朝房间里看了看,并未寻到楚绎心的身影便转头离去了。
楚绎心从门缝里看到两个鬼差飘走,终于松了口气,此时一股剧痛从肩膀处传来,她的额头瞬间疼出一层冷汗,疲倦、惊恐和疼痛使得楚绎心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楚绎心若是知道地府中秦广王与刘判间的对话,定会后悔这次蹩脚的越狱计划。
秦广王拿着录有楚绎心生平的竹简,气得浑身发抖,朝着刘判骂道:“你看看你都判了些什么,啊?入刀山地狱受刑二百五十六年,那是救了八条人命的大善之人,你居然判她去刀山地狱……”
秦广王气得来回踱步,因为词穷找不出适当而又解气的词语来训斥眼前这个糊涂的判官,气急之下除下一只鞋子,朝着刘判的脸猛砸了过去。
刘判不敢躲避,脸上生生印上了一只硕大的鞋印,他知道这次闯了祸,可能被降为鬼差,天知道他熬了多少年才熬成判官,于是他委委屈屈的低声辩解道:“大人,她死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有脱险,孽台镜只照出她杀了一人,所以我才……”
秦广王没听他解释还好,闻言眼睛立刻睁得比铜铃还大,怒道:“都靠孽台镜,要你们做什么!此次奈何桥之乱,罪源就在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废物身上,我看你也不用干了,去刀山地狱做清扫吧!”
刘判闻言大惊,辛辛苦苦几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哭丧着脸,但看见秦广王那张铁青着的脸,瞬间泄了气,朝着秦广王行了个礼,退出了大殿。
……
楚绎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身置一间古朴典雅的房间中,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做工精细的梨木塌上,肩膀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楚绎心下意识抬手摸去,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才想起自己好像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正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时,一个小丫头走进房间,见楚绎心坐在床边,忙走上前来关切道:“凡槿姐,你醒啦!”
楚绎心愣了片刻,木然点头嗯了一声。
小丫头显然很高兴,笑道:“我就知道凡槿姐身手非凡,定不会轻易有事的!”
楚绎心讪讪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凡槿姐,公子刚刚也醒来了,他跟我说若你醒来便让你去见他。”小丫头见楚绎心仍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公子一定是太担心你了,若不是你,公子定会伤得更加严重。”
楚绎心这才知道,这个身主一定是为了保护主子才慷慨就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