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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望着楚曦,不住地脱口追问道:“你这是何意?”
楚曦凝视着女子面若上的急切惶惑,心中不由轻笑,但是她的面上仍旧是如一汪静潭一般无波无澜。
“想来帝都之人都该是知晓,那段府的老太太的心是偏的,而且那偏的还极为严重。”
楚曦瞧见,当她提及段府中的那位老太太时,女子眉间蹙起的山峦似乎是对得更加高耸非常。
端看眼前女子眉间处,那无法掩饰的不自然的神色。
再看她身后婢女面上醒目的厌恶之色,楚曦脑海中对那段府老太太的形象,那是更加地明晰了许多。
黄芩凝神,抿了抿唇,朝前方不远处,那背脊笔挺地端坐在木凳之上的楚曦望去,示意她继续。
“坊间传闻,那段老太太是个不留余力地压榨长子,为膝下次子与幼女掏尽心力的再是糊涂不过之人。”
听着楚曦说出这般的言语,黄芩与她身后的小桃,便不由地回忆起昔日他们往在段府之中的不堪过往。
故而,随着楚曦向她们缓缓道来的言语,主仆二人的眉宇又不由地一紧,尤其是在黄芩身旁仔细地搀扶着她的小桃。
她那面上的厌恶之情,怕是都要将自己的面容给用力地皱成一团。
黄芩目光沉沉,“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抑或者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楚曦并未回答于她,而是微微侧首,撇开了黄芩朝她看来的目光,对着静立在她身后的安妈妈说道:“妈妈,先带释空出去。”
“是”安妈妈恭敬颔首。
楚曦又转头望向着身边的小家伙,“方才我看见那院中似乎有几株花开得正好,释空可否为我取来?”
黄芩的目光随着楚曦落在她身边的小家伙身上,方才她只是匆匆一瞥,她并未瞧得多么明晰。
如今现下一看,她才发现,这紧靠在小姑娘身边的小孩儿竟是个光溜着脑袋的。
她见小家伙笑着对楚曦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眼眸澄澈明亮,笑靥纯净若泉,她几乎是要溺在小家伙粲然的笑意之中。
黄芩身后的小桃,听见楚曦说出的话语时,眼睛一瞪,方想要出言制止。
要知道那院中的花可都是她家主子废了极大的心力,悉心养育出来的珍贵品种。
今年的冬寒较长,到了这两日才迟迟开了那么几朵,这如何能够任人摘去呢!
可在她下意识地往她家主子瞥去了一眼时,被黄芩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给呆愣在了当场,便是那已至嘴边的话语也是给忘得一干二净。
现下,她的脑海之中唯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她家主子笑了,她家主子竟是笑了!
小桃顺着她家主子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了那眼眸弯弯的小家伙身上,心中一顿,陷入了沉思。
待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跟着安妈妈去外头摘花之后,楚曦不动声色地,将女子那眉宇间瞬闪而过的那抹柔软看在眼底。
杏眸微动,楚曦的精致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呵呵,看来,此番的结果……已显?
不过既便是如此,楚曦还是不愿掉以轻心,阿翁说过,任何事由在未将其定死之前都或有变数产生。
楚曦敛了敛神色,“我将这此间的缘由告知与你,并且承诺与你。
帮你查清段将军身死的真相,但是,作为条件,你必须要应我一事。”
黄芩在楚曦开口之时,眉宇之间的那抹柔软之色顷刻间便消失无踪,而后在她听到楚曦之后的话语时,容色骤然大变。
“你说什么?”
她的双眸立时大睁,在其身后小桃的搀扶之下快步地走到楚曦身前。
一双眼直直地凝望着对方的脸,似乎是想要在楚曦的容色之中确定些什么一般。
楚曦仰头,看着骤然来到她眼前的女子,秀眉微微蹙起,而后垂下眼眸,凝望着自己衣袖上的银绣莲纹。
“我说什么不需我重复,你也是该明白,你心中该是明晰非常的,昔日段将军之事实在是太过突然。
若说是其中没有其他的什么隐情……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说着说着,楚曦看着自己身前被黄芩遮挡住的大片光线,又不由地蹙了蹙眉宇。
她不喜欢仰视他人的感觉,当然阿翁与大师兄他们除外,因为他们不是他人。
黄芩因为楚曦的言语,心底便似是平地一声雷,巨响,且那余音回环,令她久久也无法回过神。
她何尝不知道夫君死得实在是太过骤然蹊跷,可是即便是她知晓又能如何?她区区一介夫人,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曾回过娘家去询问她的父亲,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父亲竟是叫她接受事实,好好活着,不要乱想。
且其在此之后,更是再未提起过她的夫君,黄芩知道,她的父亲当时知晓些内幕的,否则也不会如此讳莫如深。
可是即便是她绝食,哭闹以死相逼,她的父亲也未有丝毫的松口之意,看着父亲母亲发间愈加明晰的银丝她还能说什么?
哀大莫于心死,许是为了平复心中夫君猝然逝去的伤痛,也许是为了逃避那所谓的真相,她来到了这水月庵之中。
原本,她是想要就此遁入空门,远离红尘的,可是静安师太却告诉她,她无法为她剃度,原因无他,只因她红尘未了。
于是乎,她便在静安师太的建议之下,在水月庵之中寻了处院子就此住下,自此待发修行,日日念经诵佛。
此时,竟然有个小姑娘寻上门来,告诉她,她能够帮她查清夫君身死的真相,这让他如何不觉得激动非常,震惊非常?
可是即便再是激动震惊,黄芩到底还是留有些许的理智清明,只见她面上的震惊之色微收,
“你到底是谁,竟能够有如此大的语气自信?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楚曦对黄芩的质疑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恼怒,黄芩如此,恰恰才是正常的反应。
毕竟一个小姑娘突然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她能够办到你父亲也办不到的事由,那确实是不怎么可信的不是?
楚曦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金锁,那金锁虽是极小,约莫着只有核桃般的大小,但是那金锁上的做工却是极为高巧精致。
那金锁的做工,绝非是一般的能工巧匠所能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