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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小姑娘的娇喝声伴随着急促的马蹄之声打破了深夜帝都的沉寂。
站在城墙之上,昏昏欲睡的守城士兵被这急促的马蹄声给猝然惊醒。
一士兵一手拿着长矛,一手用力地推搡着身旁的兄弟,“诶诶诶,别睡了,快醒醒,有情况!”
“唔!”男人不耐烦地拂开在他臂膀上作怪推搡的手,“叫叫叫,叫鬼呢!你奶奶的别烦老子睡觉!”
那士兵无法,只能再次推了推他的身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同时,那是满脸的着急之色,“快些醒过了啊你!前面有人快马入城啊!”
男人被同伴急促的唤声给猝然惊醒,一个激灵,困意顿消,下意识地抬手正了正头上的头盔,使劲地瞪大双眼往前方看去。
果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两道骑马的身影向着他们这处疾奔而来,那速度快得便宛若是离弦之箭一般。
那急促的“哒哒”马蹄之声在方这夜幕四合的天地显得格外明晰,那马蹄之声好似是一下又一下地叩响在心间。
见到前方的的骑马身影,男人眯了眯双眼,似乎是企图看见那马上之人的样貌。
那为首马匹上坐着的该是个姑娘,那姑娘带着方皎月白的白纱幕篱。
男人无奈,幕篱将那姑娘的面容给遮掩地严严实实,他并无法看出些什么,更是无法猜测到对方的身份。
而那后面紧跟着的马匹上,坐着的是一名身着劲装的黑衣男人子。
男人转头,看向身边的同僚,声音急切,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懒洋洋,且不耐烦的模样?
“上头可曾有过什么命令,说是有什么人急需在今晚入城?”
士兵摇了摇脑袋,望向男人的的目光之中带着迷茫之色,“我们并没有收到有关上头的任何命令啊!”
男人听到同伴如此说,心中那些个浮现在心头的惑然顿时明了。
端看那后头劲装男子紧紧跟在那姑娘身后,暗成护卫之势的模样,他就晓得这该是某家的小姐与护卫。
但是,这位小姐的家世应当是不高的。
否则以男人多年在这城门上头守城的经验来看,那些个从世家出来的小姐若是要出城一趟那个不是婢仆成群的?
又哪里只会待一名侍卫出去,身边连一个女婢妈妈都不曾有。
故而男人觉得,这姑娘要不是某家小门小户里头的小姐回城。
要不就是某家世家小姐跟侍卫私奔,受不住清贫日子之后又巴巴地跑了回来。
但是稍稍用脑子想想也知道,第二种缘由发生在你面前的几率那是压根就不会到达两层的。
原因无他,只因那些个名门世家注重传承,家规森严,如此又哪里会留下一个与侍卫私奔,摸黑家族的女子?
若真有哪家世族的小姐喜欢上了一介侍卫,这可是足以使家族蒙羞,祸及其他未出阁小姐的大事。
怕是在事情暴露之前,那些个世家之人便会自觉地在内部将人给解决地一干二净,哪里还会让他们能有机会出去晃悠?
综上所述,还是第一种的可能最是大,也最是可信。
既然这不是什么世族贵人家的小姐,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做不必要的周旋了,男人心中暗暗地思索着。
他还想早早地解决完这姑娘的事由,好让他能够继续回到周公的怀抱之中。
如是想着,男人便微沉容色,扬声对前方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两道身影说道:“前方之人止步,帝都宵禁不可——”
然而男人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觉得自己握着长矛的手被身边之人猛然一拽,险些便是一个组咧。
男人转头怒目,鼓着双眼毫不客气地朝身边的同伴斥道:“你个仙人板板的,你这是做什么呢你!”
那士兵被男人眼中的怒火给吓得一时之间那是不知所措,他只焦急地指着前方,磕磕绊绊地说道:“那,那,那人手中……”
“什么手中?”
男人被同僚那结巴一般的话语给听得甚是觉得糟心非常,边语气极冲地朝同伴低吼了一句,边是不耐烦地扭头朝前瞥去。
而这不经意之间的一瞥,便是让男人呆立在了原地。
“有事需快速进城,前方且速速打开城门,不得有误!”
眼看着快要接近城门外头的劲装侍卫,微扬着声音像城门之上的守城之人说道。
快马之上飞奔的侍卫声音裹挟着晚间特有的寒凉的暖意,唤醒了城墙之上某个惊呆了的男人。
男人目光微睁,直直地盯着那眼看着便要行至城门前的黑衣侍卫,以及那侍卫手中朝他们高高举起玉牌。
那侍卫手中的洁白玉牌在当空皓月的照射之下,反射着空际月亮之上撒下的柔和月光,即便是再这昏暗的夜幕之下也是看得分外地明晰。
从看到那反射着点点寒光的玉牌,男人的心中便是不住地咯噔一下,心中慌乱的同时也不由地觉得有些许的庆幸。
还好,还好,他尚未对这贵人做出什么无状的举动来。
见那两人骑着快马的速度未有丝毫的减缓,眼看着就要到城门之下,男人立时对着城门之下的士兵扬声喊道:
“快快快,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随着男人这声似要划破天际的言语,沉重而显得分外古朴庄重的大门缓缓地被人从里头打开。
男人看着那两个骑着黑马的身影将要到达城门口处,他瞬时便扬起谄媚的小脸。
倚着城墙的石垛上,男人动了动嘴,在他刚要说些什么话语之时。
却见那两道身影未做丝毫停留,直接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过了大开的城门,朝着里头疾驰而去。
而男人则是呆愣地看着眼前这这一幕,尚且还未有反应过来,待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时,那两道身影早已是消失无踪。
前方最终只剩下那些个在空气之中微微扬起的沙尘。
男人看着那前方早已是消散无踪的两道人影,久久凝望半晌之后,他扭过脑袋,对着他身旁的同伴极是镇重地道了谢意。
若非是他帮忙,他今夜定是要得罪上那些个得罪不起的小姐!
他看得分外明晰,那侍卫模样的男人手中的,正是一枚圆形玉佩,而且,他可以分外明晰地看见那玉佩上的龙形纹饰!
在南楚能够佩戴龙形纹饰的,可是只有皇室中的那几位啊。
一阵寒风在城墙之上呼啸而过,男人只觉得那风穿过冰冷的铠甲。
而后直直地吹入他将里衣,那沁得熟透了的背脊之上,让他颇是有股子劫后余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