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致命游戏(第2/3页)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白长弓在她的手中,她带着壮士无归的决然往前走了几步,猝然回首。

    本是感到些微头痛的云岫又有点晕眩。

    何故?

    美人暗送秋波,那一个眼风飘然而到,心上似扫过一片羽毛,搔得酥酥麻麻,不知自己在何处。云岫低下了头。

    樱之关心地问道:“二姐姐,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也许是海风吹得我有些头昏。”

    狗爷饶有兴趣地问道:“知芜姑娘的第二个心愿是什么?”

    “知芜的骑术不能入人眼,得要一个人与我共骑。”

    狗爷沉吟片刻,肯定了她的想法,“姑娘莫不是想与我共骑,我倒是可以……”

    “知芜不敢劳烦爷,”知芜为枣红马顺着毛,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被惆怅取代,“知芜只希望在场的哪位好姐姐能帮帮我。”

    “你看上的是红楼还是笙笙?”狗爷耐住性子问道,他明白叶知芜是怕被人说闲话。

    “我自觉配不上红楼姐姐与南笙姑娘,还是想腆着脸问下那边的那个姑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知芜已经盯上了云岫,她眨巴眨巴眼,又挠得云岫心尖尖都在颤。

    “多谢姑娘抬爱。”云岫在狗爷的注视下坦然走上前来。

    “你叫什么名字。”知芜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挼蓝。”云岫不敢看她的眼睛,往下埋头,试图躲避她的目光捕捉。她并不怕,只是不想看她的眼睛,非要她给个理由便是她会在这对眼睛里迷失自己。

    “名字很特别。”知芜眉梢上又爬满了笑意。

    狗爷打量着这个面色萎黄的姑娘,着实提不起兴趣,又不想拂了叶知芜的意,勉强同意了。

    “我十分期待知芜姑娘的表演。”

    “但望爷不要因此对知芜失望了。”

    知芜的足尖轻点,旋身上马。

    云岫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一袭鹅黄衣裙在马上稳坐。

    知芜领口上的小玉扣莫名地消失了,半露着一线美人骨,若有若无。

    总觉这人很是熟悉,可云岫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快上来呀。”知芜唤着站在一旁木然的云岫。

    云岫中规中矩地踩着马镫上马背。

    “你环住我的腰帮我操控马就行了,我不大会骑马。”

    知芜顺势往她怀里倒。

    云岫身子一僵。

    知芜微微别过头,蹭在她肩上,迷离的眼里倒映着云岫的脸廓,她伸出手想要抚过云岫的下颌。

    她压低了声音,几不可闻的一句“你瘦了。”

    云岫并未听见她的话。

    因为她在想别的事。

    古话是——男女授受不亲,可这是女人,女人靠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可如何是好?

    她拽过缰绳,顺道扶直了叶知芜。

    “姑娘,我们该……”

    云岫的话还没说完,叶知芜腿一敲马肚子。

    枣红马得了令,撒开了蹶子冲出去。

    绕场一周后,它驮着两个女子飞冲回来。

    叶知芜取了一支羽箭。

    挽弓的时候,纱袖往后退,留了一截霜雪白腕。

    弓弦被拉满了,月光下的银白长弓像极了地平线浮出的一轮满月。

    “嗖”,一支羽箭射出。

    正中少年头顶的瓷瓶。

    瓷瓶在一瞬间爆裂,得亏于红楼的一箭已经将瓷瓶消磨得差不多了。

    碎瓷片在散开之时,知芜又拉开了弓。

    第二箭,击飞了直挺挺落进瓷瓶的两只羽箭的箭尖。

    在一旁观望的女子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为少年的大难不死长叹气。

    少年如不是被绑在了柱头上,此时已经变成一滩烂泥了。

    他在短短的这几秒之间,由死转生。

    因爆出的冷汗浑身湿透。

    知芜示意云岫在狗爷跟前勒住了马。

    她将长弓递给了站在狗爷身侧的阿一,“献丑了。”

    阿一接过长弓又隐回了暗处。

    狗爷鼓起掌来,众人跟着欢呼。原以为这是个绣花枕头,没想过是有真本事的。

    红楼率先赞道:“姑娘好身手!”

    “红楼姐姐过誉了。”

    小王八腆着脸凑到马下,弓起背,“来,我给姑娘当踏脚垫。”

    何不愁摇晃着头,又念到:“王八儿的壳硬,会硌着美人的脚。”

    “绿头鸭,你想硌人脚都不成,你只能被踩得秃噜毛。”小王八可不是在气,他与何不愁总是这般你来我往的呛上两句心里才能舒坦。

    知芜摆摆手,“这位英雄莫要折煞知芜了。”

    “还是我来扶姑娘吧。”

    狗爷伸出手臂,知芜手搭在上面。他稍一使力,便将知芜带离了马背,稳稳落在地面上。

    “知芜有个不情之请。”

    “合情与不合情都得先讲出来,我才能判断究竟合不合理。”

    “这少年心性坚定,他日必大成,只留在这里做我们的靶子,未免有些屈才了,还望爷怜恤则个。”

    狗爷一挥衣袖,“撤下去。”

    阿一领了几个侍卫上去解了少年的束缚,取下了他负在身上的瓷瓶。

    狗爷手一展,一块碎瓷片儿极速飞过,在少年的脸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给你长个记性。”

    少年驻足不语,眼神狠厉地盯住狗爷。

    王嫂连忙小跑到少年身边,摁住她瘦弱的儿子的头,自己也一低再低。

    “禾儿,快给爷磕几个头,谢爷不杀之恩。”

    少年王禾死死地顶住母亲的大掌,不肯屈就。

    “士可杀不可辱!我读的圣贤书,我习的大功法不是为了给仇人磕头的。”王禾的眼中像藏着一条响尾蛇,它在等待时机反扑,恶狠狠地咬死看准的猎物。

    狗爷指指他心口处,王禾意识到了什么,手伸进怀里,掏出了狗爷给的刀。

    “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见到你用这把刀把我的心给剜出。”

    王禾从刀鞘里抽出小刀,他仔细地抚摸这把刀,这是手艺极好的匠人所打造的,刀锋尖利,他手刚一粘上去,就割破了他的指尖。

    “禾儿!”王嫂恨铁不成钢地喝道。

    王禾收刀回鞘,恭敬地对狗爷行了一个礼。

    “我王禾今日承了爷的情,来日只会在杀你的时候留你最后一口气。”

    狗爷觉得自己又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一掀嘴角,“等你。”

    王禾拽着王嫂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也不知道这对孤孀痴儿日后会是什么结局,也没人想知道王禾究竟能不能杀了狗爷。

    毕竟狗爷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挫骨扬灰,何必执着!

    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