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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侯府里面几个姑娘当中最受宠,小姐就算是受了她的欺负,也只能够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平阳侯府每年在这几日就会来菩提寺的事情,差不多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但趣儿没想到的是,言殊根本不是盛京的人,她受伤的那天,才刚刚到盛京。
顾昕瑜虽然是侯门千金,但穿着实在是简单,再加上一副让人欺负的软包子一样,言殊遇见她们主仆的时候,都只以为他们是小富人家,那曾想居然是出自于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言殊在心里面默默的念了一声这四个字,低垂着眼睑,不知是在想什么。
房间里在安静了半晌之后,言殊再次开口:“趣儿,你想为你家小姐报仇吗?”
“想。”趣儿斩钉截铁的说:“只要能够为小姐报仇,哪怕是要奴婢的这条命,奴婢也无所畏惧。”
“不用你付出性命,昕瑜活着的时候,身边就你一个贴心的人,现在走了,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言殊看着没了呼吸的顾昕瑜,声音低沉:“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为她报仇,但需要你配合我。”
“言姑娘有什么办法?奴婢一定全力配合。”
“趣儿,你说躲在背后害死了昕瑜的人,若是看见她还活着,会不会再次杀人灭口?”言殊声音意味不明。
“奴婢不明白言姑娘的意思,小姐都已经走了,又怎么能再活过来?”趣儿满脸的疑惑。
“除了背后的凶手,还有你我之外,有谁知道平阳侯府的三小姐走了,昕瑜不在,只要再出现一个顶着她脸的人,是平阳侯府的三小姐,凶手难道能够坐得住?”
“言姑娘的意思是找人假扮小姐,可该找什么人?又有谁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言殊没有再开口,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她从怀中取出了几个瓷瓶子,用瓷瓶子里面的东西在脸上涂抹了一阵,很快的在趣儿越来越惊讶的眼神当中,铜镜里面的人换了一副样子,而这幅样子赫然和床上躺着的已经走了的顾昕瑜一模一样。
“趣儿,你说这样还会有人怀疑平阳侯府的三小姐走了吗?”言殊低声的开口,声音也同样的和顾昕瑜一致。
看见眼前这一幕,又听到这个声音,趣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趣儿只是一个简单的丫鬟,但是并不蠢,她只在话本子中看过的易容换脸之术,不可能是一个三餐不济的江湖上小混混能够拿得出手的。
片刻之后,趣儿低垂着头问:“言姑娘真的愿意为小姐报仇吗?”
“趣儿,我不瞒你,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主仆二人出自于平阳侯府,但如今知道了昕瑜的身份,除了借用这个身份为她报仇之外,我也需要用这个身份到平阳侯府里面查一些事。”言殊知道眼前的这个丫鬟其实和她主子一样,简单善良,虽备受欺负,却有一颗在真挚不过的心。
如今顾昕瑜已死,言殊有成千上百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万无一失的顶替她的身份,其中最不会露出马脚的,就是将现在唯一的知情者趣儿灭口。
但言殊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也绝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她愿意告诉趣儿她部分的目的,是信任,同时也是表示自己的诚意。
“言姑娘会对平阳侯府不利吗?”
“我不确定。”言殊如实的回答。
这四个字反而让趣儿心中的某个念头坚定了下来。
“奴婢可以帮助言姑娘进入平阳侯府,但奴婢只有一个条件,奴婢希望言姑娘能够尽快的找出凶手,奴婢要亲手将那个凶手碎尸万段,已告小姐在天之灵。”趣儿尚且稚嫩的脸上充满了仇恨。
趣儿不在乎平阳侯府里面那些人的安危,那些人没有几个是善良无辜的,包括小姐一直挂在嘴边的祖母,同样是伪善的人,明明都是嫡亲孙女,但那位老夫人从来没有站出来阻止过二小姐对小姐的欺负,永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表面上看起来慈祥的像寺庙里的菩萨,可是心里面和二小姐那些人没有区别。
趣儿和顾昕瑜是同一类人,善良懦弱,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但又有着根本的区别。
顾昕瑜的善良是包括所有人在内,哪怕是欺负过她的,而趣儿的善良却没有包含后者。
更甚者,顾昕瑜如今的死,在一定程度上还刺激到了趣儿,趣儿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小姐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闻言,言殊承诺道:“趣儿,我可以答应你,我向你保证,明年昕瑜祭日的时候,我一定让你提着凶手的脑袋来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