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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茶是出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才想退缩,并不是打从心底里拒绝郁璃这个人。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是以横在身前的手才迟迟没有将他推开。
只是……
没推开是没推开,某些郁璃期待已久的事依旧无法继续。
原因无他,容茶的癸水来了。
她之前三番两次的生病皆是郁璃在照顾她,是以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面无表情的从柜底拿出了她的月事带,他甚至担心她不明白,还贴心的问她。
[可用我帮你换上?]
“不用!”容茶激动的严声拒绝。
开什么玩笑,连这都用他帮忙那她以后哪还有脸见他!
点了点头,郁璃帮她找了一条干净的衣裙出来,又打了盆热水放在屋里,然后才沉默的去了外屋。
容茶捏着月事带,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东西怎么用,倒是一时没顾上照顾郁璃的情绪。
待到她将里外衣裤都换完,郁璃的声音也适时在外屋响起。
[可换好了?]
“……嗯。”容茶的声音闷闷的,仔细听就会发现,是蒙在被子里发出的音色。
话落,就见郁璃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炕头的被褥里有一团隆起,他扫过,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还知道害羞!
容茶原本以为郁璃倒了水就会进来睡觉了,谁知——
那大哥在外屋开始洗衣服了。
她该说他太体贴了呢,还是说他太直了呢?
洗洗涮涮,郁璃忙了好一会儿才进屋,一进来就见容茶抱膝坐在炕上,一脸怨念的看着他,活像他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的渣男。
他微怔。
[怎么了?]
“你是不是看不能那个啥……然后就那个啥了……”容茶毫无气势的指责说的郁璃一头雾水。
[那个啥,是哪个啥?]
“就是不能亲亲抱抱你就不理人了!”
郁璃有点懵。
[我何曾如此?]
他是见她的衣服被血染脏了,担心拖到明日会洗不掉,是以方才趁夜帮她洗干净。
而且……
他方才动情,意志力土崩瓦解,再对着她委实受不住,是以才赶紧避开。
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些,他方才敢进屋。
听到郁璃的心声,容茶有点囧,“这么冷的天你急着洗什么衣服啊!脏了就脏了呗,明日起来我自己洗便好了!”
[这身衣服你不是很喜欢的吗,脏了多可惜。]
何况,[河水寒凉,你如今受不住。]
容茶吸了吸鼻子,拉过他微红的手帮他捂着,心里一暖,嘴就没个把门儿的了,“等……等个六七日便好了……”
郁璃初时还不解,后来瞧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才明白。
见他没有立刻应声,容茶错愕的抬眸看他,以为他是急的不行了。她这会儿心里正愧疚感动呢,哪里受得了郁璃不高兴,因此也没弄明白情况便继续道,“你若实在憋得难受,不然我想其他办法帮你?”
郁璃本想摇头拒绝的,可架不住他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怎、怎么帮?]
咽了咽口水,容茶起身靠近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小爪子覆在了他的耳畔。
她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然后郁璃的目光就凝在了她的手上,眼神炽烈的险些把她手烧出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