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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一怔,忙改口道:“奴才是说您的手下,林姑姑。”
“哦,那我问你,检办到本公主的寿礼是什么时候?”
“两……两日前,大约午时。”
清律冷笑一声:“你想好了再说哦,否则会让我抓到把柄。”
太监面色一白,却强梗着脖子,装作气定神闲:“公主殿下莫要拿奴才说笑,您准备做这种事前就应该考虑到结果,奴才也是没办法……”
“好,林姑姑,你告诉他字画是什么时候取回来的。”
清律挑起嘴角,伸手一指那掉在地上的字绢,林姑姑连忙走上前道:“禀陛下和太后,因为七公主被禁足,所以由奴婢代为打点准备寿礼。讼允大师写的祝寿词,便是‘福泽昌寿,德顺延绵’,奴婢昨夜才派人去取来,今天午时才交给了检办司。这些都是真实的,讼允大师可以作证。”
太后脸色似乎和缓了一点,但依旧面无表情。
清律走过去捡起那幅字绢,轻轻抚摩着那上面的纹路和模样:“林姑姑你来看看,字绢是我俩亲自挑选的,这绢布纹路虽然相似,但是否有不同之处?”
林姑姑接过仔细一瞧,眉眼便开朗起来:“公主,这绢布肯定不是咱们挑选的,图案纹样是您专门聘江北画师绘制的,布匹也是街市店坊里特别订做,还特意在这佛像的暗纹中绣入几缕金丝;这绢布虽然仿得很像,但细看还是能够区分出来。”
“正是如此。父皇,太后,您们大可去店里对质,一定能够证明律儿的清白,确实有人在背后构陷。只要好好提审这个污蔑律儿的太监,定能抓出幕后黑手。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出真相吗?早点认罪处罚说不定还能轻些。”
清律弯下腰对着那俯首的太监冷声道,她余光暗下去看宋颦儿,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里难掩恶意。此时苏淑妃咳嗽一声:“七公主殿下,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店家有没有被收买。如今还在这里威胁看守者,岂不是适得其反?”
“之前我便觉得奇怪了。苏淑妃,你如此踊跃,到底是何用意呢?在太后生辰大典上用自己的寿礼诅咒,谁会如此蠢钝?既然要做,为何不做得不留痕迹?你见过自己挖坑往里跳的吗?”
她说完,还冷嗤了一声,似乎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淑妃咬牙,还不肯放弃:“谁知道,说不定是上次对太后记恨在心,别怪臣妾说话直白,七公主行事一向莽撞无厘头,谁知道您到底怎么打算的?”
“哦?听苏淑妃这话,似乎敲定是本公主做的了?”
“……臣妾从未这么说过。”苏淑妃别过头,求助似的看向云贵妃,对方却并不理她。
皇帝看这出闹剧,本就在隐忍愤怒,此时怫然不悦的脸色,压制着怒火道:“好了,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太后的寿辰宴!岂容得你们在此相互猜忌争吵?!简直让朕失望透顶,你们都是皇亲贵族,在这些个国戚面前吵个不休,真是丢脸!”
他一甩袖子,便有几名侍卫上前,架住那些太监:“一群贱奴还妄想在朝堂之上左蹦右跳,企图干扰朕的判断力?给朕统统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再拉去严刑拷问,让他们把真话吐出来!胆敢欺君,朕决不轻饶!”
侍卫们得令,不顾那些奴才们的叫喊,强行将他们拖了下去。太后叹了口气,伸手扶住皇帝的腕口,淡淡道:“皇帝,莫要动怒,你日理万机,本就疲累,如今还掺和进这些个杂事中,难为你了。”
“母后这是什么话,儿子为您福寿着想,不是应该的?只是清律这丫头虽然顽皮,但本性不坏,儿子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等遭天谴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所隐情,还请母后给儿子一些时间,查清楚背后真相。”
皇帝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后叹息,摇着头:“哀家知道你是因为对先皇后追忆,才总是惯着清律,可众目睽睽下,你如何放过她,又怎么给别人解释?”
这话说得在理,正当情况拘泥不下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