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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秦端帝对着扬州上来的折子看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恰当的解决办法。
一旁的徐公公作为常年服侍在帝王侧的人,一眼便瞧出了秦端帝忧心的根源。
这主子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是做奴才的。于是徐人奉上茶,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您也别太着急,要以龙体为重。”
“赈灾的人选一日未定,你叫我如何安心。”秦端帝有些烦躁,抬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徐公公虽然知晓秦端帝真正忧心的是他自己的皇位是否稳固而不是百姓安危,但也只能小心应和:“皇上忧心黎民,是百姓之福。不过此事,老奴倒是有个想法。”
秦端帝接过茶,瞥了一眼徐公公,眼神中透着丝丝打量。
就算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秦端帝也不完全信任,他不信有永不叛主的奴才,他只信那是因为开出的条件还不够优渥而已。
徐人被他盯得有些发慌,他知晓秦端帝疑心重,不喜宦官指点朝政,这一次也确实是他有失考量,贸然进言。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认罪时,却听秦端帝说:“朕记得你素来有想法,说来听听吧!”
徐公公提着的心落了下去,言辞谨慎道:“这赈灾和剿匪体现的是皇家恩典和威严,所以派一位能代表皇家的人去,方能体现皇上您的仁爱。”说完又瞧了一眼秦端帝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不喜,继续说,“至于人选,老奴认为晋王殿下最为合适。”
秦端帝喝茶的动作一顿,但立马恢复如初,慢悠悠地说:“徐人,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无形的压迫。
徐人连忙跪下,话语中都带着丝丝颤音,说:“陛下恕罪,老奴也是想着晋王殿下平常不参与朝政,陛下对晋王极其爱护,但晋王殿下又不理解陛下拳拳爱子之情,这才提了这个蠢主意,希望增进陛下和晋王殿下的父子之情,还请陛下责罚。”
秦端帝心中思虑百转千回。
最终庄严开口:“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好心,珩儿确实是个很适合的人选。”
“多谢陛下。”徐人颤颤巍巍的起身了。
“徐人,朕记得安国公府世子前几日也回京了吧!”秦端帝解决了一桩心事,语气都连带着轻松了些。
“是的,陆世子是近几日学成回了京。”
秦端帝点了点头,“陆家那小子自幼习武,也上过战场,领军甚好。那就让陆刃暂代扬州水军监军,领正四品壮武将军,和晋王一同去吧。”
徐人领了口谕,匆匆告退去传达口谕了。
陆刃并不知道自己刚回秦州就被惦记上了,他此时正坐在画意楼中和元珩一同喝酒叙旧。
“来宁,上次一别竟已两载,你这次游历的时间也忒长了吧,你这不在的日子里我连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啊!”他一连串话说的是轻快,连带着整个人都是飞扬明朗的。
元珩生的是极好看,不说别的,单说那一双桃花眼黑白界限并不清晰,眼中如烟笼月下薄雾,带着些朦胧迷离,目光流转间便全是风流俊逸,笑时眼神更是似醉非醉,叫人心荡意牵。当然,如此美人性格更是温润,几乎每时都将浅浅笑意挂在脸上,让人更是迷恋不已。这是陌上人如玉。
使他更出色的是他师承当世大儒墨白先生。当世有狂客,号尔公子珩,少成黎民赋,才能初显世,又著利国篇,从此声名著。一身才情足以称的上是公子世无双。
这样来看,他应该是秦州城里龙章凤姿的人物才对。
但是他为何不得秦端帝看重呢?
究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家是敏感的赵家的缘故。更是因为这位晋王爷虽有着世人难以比拟的才能,但却把自己的才情用在些无用的吟诗作赋、花前月下上,完全没有士当以天下为己任的自觉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
这一点让无数儒者大家为之喟叹唏嘘不已。
相比于元珩绝色之貌,陆刃就没有那么绝世了,只不过他通体气势却更加刚毅摄人,浑身上下皆透露出习武之人的英武,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从头到尾都在表明这个人有些古板无趣。
陆刃面貌清峻,剑眉如虹挑至鬓边,如星月般的曜石明目点缀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稍浅的麦色肌肤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桀骜野性,即使身着普通的玄色袍子也不能遮掩其骨子里的傲人风姿。
陆刃在秦州城的活动不多,但关于他的传言却不少。最出名便是那句——少年墨甲挟藏锋,可定乾坤日月间。
只因他年少时便随父御疆,讲出大丈夫在世,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的豪言。也因他孤身立在破败城楼之上,看着雄狮压境,尚未及冠的他却能说出我朝但有断头将军,无有降将军也的壮语。
一身转战三百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说的便是他。
不过这一切的辉煌终止在七年前那场致使赵家满门覆灭的战役。
自赵家功高震主之后,秦端帝对于武将就极其提防,慢慢削了诸多武将的权,就算是有百年传承的陆家也不能幸免。
若他继续从军,只怕秦端帝会多生疑虑;但他不从军,陆家数年传承就会断在他这一代。于是既要保全陆家,又要继续为国为民的祖训,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避其锋芒,再寻机会重回朝堂。
但奈何元端刚愎自用,擅权专制,一再冷落武将,致使国中大多人弃武从文。陆家作为武将之首,心意寒凉,决意重新择一位明主,由陆家亲手送其荣登大宝,开疆扩土,再次实现江山一统。
没错,陆刃选的这个主君就是元珩。
陆刃挑眉冷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显然是不信他这套说辞,“想我?那怎不来寻我?”
元珩啜了一口酒,也没有被人挑破的尴尬,“你当我不想离开这破地方,只不过恐怕我才踏出秦州城一步,马上就会有圣旨说我意图不轨咯。”元珩刻意停顿,想要勾起陆刃的兴趣。“不过说起出门,现在倒是有个机会……”
尽管元珩吊足了胃口,可陆刃就是不上他的当,自顾自饮着酒。
元珩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索性不卖关子了,神色散漫,悠悠开口道:“扬州水灾可知晓?”
陆刃眉头轻皱,问:“灾情已至朝廷?”
元珩点头,放下手中酒杯,道:“折子昨日已经面圣。”
“陛下如何决断?”
元珩眉宇间带着些不屑,讽刺道:“还能如何,自然派遣钦差赈灾咯。”
陆刃皱眉,心中已然猜测到元珩下一句会说何,仍旧问道:“何人?”
元珩一副你不是猜到了嘛的表情,“你我二人,说来此事你还得感谢我嘞,得了个正四品武职,虽说是个下四品,而且还是是个散职,但好歹比你这个只有荫功的空头世子好。”
元珩嬉笑说着,整个人没个正形的瘫在榻上,陆刃斜眼看了他一眼,面上是冰霜一片,眉宇间全是严肃。
“得得得,我不说了,知道你不稀罕,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你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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