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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物件摆放整齐有序,被褥枕头等不见一丝褶皱,看的出来昨晚并没有人在此歇息过。
陆刃拳头愈握愈紧,肉眼可见青筋暴起,“谢靖亦!”这三个字被他反复唇齿相磨咀嚼着,仿佛要将它们嚼烂吞下肚一般。
陆刃巡视房间一圈,眼尖的他看见了窗边的桌子上谢靖亦留下的一封信,他连忙走过去打开一看,上面只有“有事先走,勿念。”这几个字,而落款正是谢靖亦。
这几个字既让陆刃一下子喜上心头,又让他怒从中来。喜的是谢靖亦现在还是安全的,怒的是她不辞而别。
陆刃猛地将信攥紧,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的神情,自语道:“谢靖亦,是你先调戏我的,不管你是开玩笑也好,真的也罢。反正我都当真,下次见面别想跑。”
昨晚加上刚才,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何,他对谢靖亦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是欢喜的。正如谢靖亦所说,人生在世也应该自私一些,为自己寻个不一样的牵挂。
陆刃现在心里正在暗戳戳的思考着下次见面如何教训留下逃跑的谢靖亦。
不过关于她逃跑这个误会,谢靖亦就要解释一下了,她只是因为澹台锋传来加急信件,说澹台山即将有变,事态紧急来不及跟他告别而已。
北梁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派人去到澹台山提出要结盟,山内那群老头子本就极其看好北梁,这时肯定都举双手赞成。澹台锋和澹台越泽两人势单力薄,抵挡不了的那群老头子厉害的嘴,这时候肯定需要她回去舌战群儒咯!
她为什么不跟陆刃直接言明这件事?
说了又不能解决什么,只会让他们多想,更会让元珩对澹台山的忠诚度失去一些信任。
“爷?”陆空站在门外看着出神已久的陆刃,他不敢进去,只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陆刃回头看向陆空,恢复了冷冽傲然,“何事?”
“王爷寻您过去有事商讨。”陆空害怕陆刃因为谢靖亦走了心情不好而迁怒,连回话都是小心翼翼。
“知道了!”陆刃将揉皱的信揣在怀里,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迈出了房门,他走路时脊背没有一丝弯曲,身材挺拔傲然如青松,一步一步稳如磐石,恐怕没有东西可以撼动他的脚步。
元珩见陆刃一来,马上开口:“你一大早上就跑去青禾房间,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陆刃摇头:“无事,就是她有事先走了,不同我们一道回秦州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元珩看这架势谢靖亦应该走得很急,应该是有些急需她去解决的大事。
“不知!她有数,无须担心!”
陆刃本就因为这事不开心,元珩的询问更是让他心里烦躁的很,因此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不耐,也正是这样元珩才止住话语。
陆刃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找我来有何事要说?”
“金罗王庭派遣的使者不日便会到达秦州,说是要求娶南秦公主前去和亲。”元珩凑近在陆刃耳旁道,“正好扬州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押着田中和百里巽回秦州,你看如何?”
陆刃点头,“可以!”
元珩看出陆刃的兴致不高,出言安慰道:“来宁,切莫伤心,青禾定然是有急事才会不告而别,我看的出来,她对你与旁人都不太一样,心中肯定是有你的。”
陆刃转头看向他,神色有些不太相信,“你说什么?”
元珩立马了然,笑道:“原来你自己不知道啊!也是,你这个木头,我这么多年都没啃动,青禾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让铁树开花也是有些困难。”
陆刃此刻有些激动,双手握拳,身体紧绷,就连目光都变得锐利直白,抿着的嘴唇开启道:“昭允,你再说一遍!”
元珩以为陆刃生气了,但他这次就偏不遂他的愿,偏要说,“本王说,青禾心悦你。”但是为了保命,他用的自称是本王。
元珩时刻注意着陆刃的一举一动,发现这句话出口之后他并没有要爆发的痕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怎么?”
“没事。”陆刃嘴角微勾,星辰眼眸眯起,可以看出他此时有些愉悦。
元珩不解:“嗯?”
陆刃不理他,只在心里说,“我也心悦她!”然后心情极好的走开了,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见面时如何让谢靖亦亲口说出这句话。
元珩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问赵纵:“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开心还是生气?”
赵纵摇头:“属下不知。”
”也是,问你还不如本王自己猜,你也是个铁树,等回秦州了本王给你物色个好姑娘。”元珩最近很乐意给别人牵红线,“只是可怜了谢溪那小子。”
赵纵:“属下多谢王爷恩典,只是王爷大业未成,属下暂时还不能成家。”
元珩拍了拍赵纵宽阔厚实的肩膀,由心而发:“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且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秦州,我可是很想会会那个金罗王庭的使者,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要我南秦的公主前去和亲,也想看看我的好父皇又要牺牲谁来巩固他的皇位。”
第二日一大早,他们就押着百里巽和田中踏上了回秦州的道路。
此时正值日出时刻,半大个太阳已经露出了脸庞,天边的云愈来愈红,夜晚闪耀的星辰早已隐退。
这样鲜艳的日出色彩让百里巽觉得有些久违了,他大概从南秦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机会看这样的日出了吧!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元珩:“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秉文兄可是想说这个?确实应景!”
百里巽浅然一笑,“许久未见这样美的日出了,心中有些感慨而已。”此刻百里巽虽然是刚从牢狱中出来,衣裳并不干净,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多日的牢狱之灾没有让他身上有一丝狼狈之态。
相反,他依旧是儒雅温和,风度翩翩,身姿挺立。
元珩:“秦州的日出更美,有机会的话本王可以带秉文兄登楼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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