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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万桐悠极不想去找爹的,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怪老头子,跟着沈姨回了何家大宅,本来还指望着跟着何琢隅能玩一圈儿呢!
虽然内心大大的失落和不开心,可表面还是甜甜地对着何一堂笑着说:“好。”转而又巧笑倩兮地看了一眼何琢隅,转身便离开了。
何琢隅暗自庆幸,万分感激他爹的帮忙。不过,此时不开心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沈柳乔。
沈柳乔不开心地白了一眼何一堂带着一帮黑蜥们离开的身影,说:“哼,我看,他是不乐意看到我在家,故意找借口离开的!”
“娘,您想多啦!爹还是很开心您回来的,前几天就张罗下人们收拾庭院,收拾房间了。”何琢隅边说边牵着她的手,说:“走,我带您回房休息去。”
两人穿过前庭,绕过长廊,走到安静的中庭花园那儿,沈柳乔对着身边的闻木,说:“闻木,刚才那些临江特产发放完了吗?”
“夫人,还没有。”
“那你去给大家发礼物,务必每个人都要有一份。”
“是。”
很明显,这是刻意避开闻木,有事儿密探。闻木自然清楚明白,恭恭敬敬地应了一身,转身便离开了。途经看到有一些下人要往这边走,也招呼他们暂时回避。
何琢隅看了一眼四周,知道此时最是清宁,笑着对她说:“娘,您真是太懂我了。孩儿确实有话要说。”
“我看你表情就能猜到一二。”沈柳乔抿着嘴笑了:“说吧,是不是白府的事儿?”
“娘,您都听说了?”何琢隅有些震惊。
一只雀鸟叽叽喳喳地从前方的小竹林里飞起,音色稚嫩,露沾羽翼。沈柳乔的眼光随着雀鸟的方向远去,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向前走着:“出事当天,你爹就给我写了一封信,将这事儿详细地说了一下。还派了黑蜥送来,可见事态十分严重。”
“白歧将军的去留还在商议中,不过,情况不大乐观。皇上明天设宴,邀请三个家族的家主,实则,是为了商讨这件事。”
“朝中大臣们的态度呢?”
“都不想留他。”
沈柳乔着实被这个答案有些惊着了,她不动声色地站定了脚步,稍稍停了片刻,又向前走去:“如果明天他们三个家主都希望白将军活着,那么,白将军的命,还有一线希望。”
“皇上会听他们的意见吗?”
“当然会。这次我回临江城发现那边完全一团散沙。不少人根本不服气皇上登基,大大小小的团接连四起。你二舅虽然是一城之主,可也是去年刚刚接任,他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都不够得当。临江城如此混乱,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孩儿觉得,皇上的能力不及先帝一半。”
沈柳乔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转而又道:“我还没回来呢,就听人说,尊爷现在一个劲儿地巴结皇上呢!”
何琢隅“嘿嘿”地笑了。
“现如今,要想平定西边城镇,没有一些银两是不够的。先帝留下的资产不多,这会儿,皇上若是想急于平等西边,恐怕,他需要大量银子。这些银子若要快速进账,恐怕,没有我们三个家族支撑是不大可能的。”
两人穿过一道道月门,最后来到沈柳乔的宅院,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沈柳乔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觉得疲惫了许久的身心放松了下来。
何琢隅将房门紧闭,方才着急地问:“既然如此,娘,您觉得白将军还有活着的希望吗?”
沈柳乔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雍王怎么说?”
“后天,皇上大婚,我们准备劫囚!”
沈柳乔大惊:“这事儿安排好了吗?危险吗?”
“就是为了打消皇上对咱家的疑虑,所以这一阵子我一直都在讨好皇上。可我不知道是否管用。不过,到时候营救白将军的路线,我们已经规划好了。”何琢隅边说,边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拉过沈柳乔,抬起她的腿脚,帮她捶。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呢?”
“想过。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我想动用爹的毒蜥。”
沈柳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你跟雍王说毒蜥了吗?”
“还没有。最近我进不了雍王府,他不见我。”何琢隅有些担忧的说:“我还想去一趟死牢,想跟白将军再通通气,可我压根儿就去不了。”
“死牢在哪里?”
“寒冰岛!而且我已经去过一次了。”何琢隅担忧地说:“哎,也就是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初伊她……”
何琢隅哽咽着,说不下去。沈柳乔拍了拍儿子的后背,道:“有人想要白家人的性命,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初伊是个好姑娘,就当今生你们无缘无分吧!”
“她爹我是一定要救的!不单单因为白将军是初伊的爹,而且,娘,您知道的,如果白将军没了,先帝的计划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三个家主都希望白将军活着那就好了。”沈柳乔再次感叹。
“娘,您觉得,我爹他们的态度会是如何呢?”
“你爹与白将军交情不深,又是个极恨叛国之人。如果证据确凿,恐怕,你爹会赞成白将军的死。”
“那万叔叔呢?”
“万惟森这人向来胆小怕事,从不做冒险的事儿。他守着这么大的家业待在临江城,愣是不想拓展半分。那么多朝中大臣都支持死刑,若是想让万惟森持反对意见,恐怕,很难。”沈柳乔倒是说了个事情。
何琢隅着急了:“那李修合将军呢?他与白将军情同手足,初伊和李南嫣又是极好的闺中密友。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李将军不像是个胆小怕事儿的,他应该会希望白将军活着吧?”
“如果白歧不在了,护国大将军应该会落在李修合的头上了。你觉得,李修合会同意他活着吗?”
其实这个答案何琢隅想过,但就是不敢确定:“娘的意思是……白将军必死无疑了?”
“一切就看雍王了。明天的设宴,其实就是个摆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