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密(第1/2页)北音南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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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些哗啦啦的声响,白初伊早已没了心神,她全身颤抖地好似秋后的筛子,却抖不出半分主意来。

    她只能崩溃地跑到楼梯下的避光处,希望贼人进密室后可以晚点发现她。她脆弱得好似刚刚孵出来的小鸡,全然没有半分可以为自己遮挡的羽翼。

    头顶上的响声宛如地狱传来的咒语,一击击地敲击在她的心脏上,挑动着她的神经。她蹲在角落里,左手怀里搂着妹妹,将脸深深地埋在妹妹的襁褓上,右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右耳,眼睛拼命地闭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奔涌而出,浸湿了襁褓。她的嘴里快速地念着观音菩萨的六字大明咒,却并不能让她的心绪平静半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念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密室外的贼人到底试了多少遍,渐渐地,她虔诚的心灵似乎终于惊动了菩萨,心绪缓缓平静了下来。

    贼人应该不知道怎样打开密室,所以自己应该会有一个时间差。不管怎样,先想办法打开那些锁再说!

    她在心底给自己呐喊助威,只可惜,整个比赛场上只有一个软弱无力的自己。而对手到底是谁,却全然不知。

    她再次回到那三个洞口处,想仔细看看那锁的结构是如何,到底该怎么开。可正面靠近,却直接遮住了背后的烛光,只有侧身偏过头去仔细观察,发现那三把锁似乎都是密码锁!每把锁都有七个锁轮,代表七个字,可是,锁轮很大,每个锁轮上刻着太多的字了,字很小,依稀可见。

    记得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密码锁,密码就在这些字里,而开锁的密码,往往是一句寻常诗句。

    可是,这三把锁的密码诗句应该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密室口不再有响声了。

    白初伊心底一阵窃喜:也许是贼人放弃了!

    她顾不得其他,沉下心来决定继续开锁。

    既然是七个字,那应该是七言绝句或七言律诗。好在从小到大她一直喜欢读诗书,各种诗词皆信手拈来,这种难度应该不成问题的。

    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希望,本是有些晕乎的头仿若清醒了些许。更进一步思考,这些诗句的着手处应该是第一个字了。

    有一个“花”字。

    花径不曾缘客扫?

    白初伊推着锁轮一个个在找,找了好半天才在第二个锁轮上找到了“径”字。

    很受鼓舞!

    她继续在第三个锁轮上找“不”字,可是,转动了好几遍,揉了好几次眼睛,却怎么也没找到这个字。

    不是这句?

    刚刚在第二个锁轮上似乎看到了“时”字,难道是“花时同醉破春愁”?

    可是,在第五个锁轮上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破”字。

    越想越乱!算了,换一个开头的字吧!

    第一个锁轮上倒是有个“不”字。难道是“不知何处是他乡”?

    找了半天还是不对。

    就在白初伊几乎要把第一个锁轮上的字都要试一遍时,密室口再次传来了响声。只是,这次不再是轻微的哗啦啦的声响了,而是“哐哐哐”的巨响!

    糟糕,这帮贼人打算要砸门而入了!

    也不知是一下子有了危机感还是怎么的,白初伊在这猛烈而急促的敲击声中,忽然觉得,这七个字也许不是律诗或绝句,也许,只是普通的一句诗文里的字句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的范围便大大地增加,难度也大大的提升了。

    却又转念一想,爹爹并不是饱读诗书之人,他只是一介武将,若是建造这密室,用一个复杂到连他自己都记不住的诗句,那根本不大可能。

    这句诗非但不复杂,反而应该是爹爹惯用,并且习以为常的话!

    哐……哐……哐……

    贼人撞击密室口的声音一刻不停。

    白初伊沉下心来,一边拨弄着锁轮,一边脑海里快速地回想着爹爹曾经说过的类似诗句一般的话。

    想不起来!

    哐……哐……哐……

    爹爹只是一介武将,在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要弄这种复杂的诗文密码锁啊?!

    还是想不起来!

    哐……哐……哐……

    完了完了,终于还是要死在这些贼人的手里了!

    白初伊的手心里沁出了汗,觉得自己努力过,挣扎过,若是今晚真的死了,那也不会再有遗憾了。只是可惜了妹妹,可惜了没把这消息传出去,可惜了没见着爹爹最后一眼。

    她的脑子好乱。一边快速地在想着有可能的诗句,一边不知怎的,却穿插着想起了半个月前的大年三十儿。那天晚上欢聚一堂,爹爹喝了好多酒,一遍遍地说着自己对不起白家,更对不起她娘武霁月。

    甚至说了好些囫囵话,还说若不是皇上非要了自己做美人,他甚至打算将自己送走,离北晋远远的,东南西北任何地方都好,哪怕车程五六个月都行,只要不在北晋。

    白初伊叹了口气,心道:不仅没离开北晋,眼下,连二月初二的大婚都不会再有了。想来,自己现在也并不想嫁入皇家。不过,曾经是想嫁入皇家的,只不过,那会儿将与她婚配的是儿时的玩伴墨凌天。

    思绪很乱。也许人之将至,脑海里总是要各种回忆和念想都要过一遍的吧?

    白初伊放弃解锁了,忽然幻想着,如果有五六个月的车程,自己该去哪儿呢?南越?西滕?还是向着极北之地继续走去?

    五六个月,那是要走多远啊!

    很快,自己就会死了,希望来世,自己可以变成一只鹏鸟,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没有人管,也不会再遇见贼人了。那时,轻轻松松便可去以六月息者也。

    嗯?

    去以六月息者也?好像……这是娘曾经最爱说的话,说过不止一次。还告诉过她,能在天空中肆意飞翔遨游那么长时间,一定是一件自由而快乐的事情。

    这仿佛是娘的梦想,只是不知道,她想要去的,到底是何方。

    咦?好像刚才在第三和第四个锁轮上看到过六月这两个字!

    轰隆隆!

    打雷了。

    远处沉闷的雷声伴随着外面的飞雪,顺着密室上方的小洞呼啸而来。曾经她最怕的雷声,此时在耳边听来,仿若天地之间,那遥远的雷公电母都在为她摇旗呐喊。

    哪怕,这雷打雪并不是吉兆。

    白初伊一边快速地拨弄着锁轮,一边心想:今晚天象大异,我们白家遭此不幸,你们贼人定当存下因果,他日定当血溅轮回!今晚,我一定能走出去!

    咔!

    七个字符完全对应上了。那密码锁从底部弹出一节,仔细看那侧面,有着一个婴儿手指般粗细的锁孔!

    没有钥匙!

    哐!

    “快了快了,看见里面了,马上开了!”密室口传来了贼人的声音。

    白初伊的大脑嗡嗡作响,觉得所有血液瞬间涌向了头部,本就眩晕的头此时更是一阵天旋地转。

    却在此时,猛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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