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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李南嫣为了表现自己嗓子沙哑,尖叫地太过猛烈,所以这会儿,她刚开了口,便觉得喉咙间一阵钻心的刺痛,很自然地咳嗽了起来:“咳咳……”
白歧一脸心痛地看着她,颤抖的声音问道:“初伊,爹来看你了,痛吗?”
李南嫣望着他的眼睛,总觉得,白歧虽然一脸关心模样,可眼眸中却有着一丝莫名的寒意。她心下一沉,转念一想,也对,被皇上打成如此这般,眼底有寒意也是正常的,应该不是自己露出破绽了。于是,她的嘴角勉强勾了一抹笑意,说:“爹,我没事。”
白歧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心里明白了大半,却依然不甘心地试探着,又说了一句:“好,好好好,是我白歧的女儿!还记得咱白家家训吗?”
李南嫣一愣,这事儿白初伊可从没跟她说过,更不晓得什么白家家训,然而眼下,她只能揪着心,胆怯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她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因为难堪,因为不知所措,更因为面临窘境而红了起来。
白歧笑了笑,看清了她的细微表情,心里更是沧桑了许多,那个“女儿已死”的答案,更是清楚了许多,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白家家训。他的眼泪瞬间润了眸子,湿了眼眶,嘴角的笑意有着余生已尽的苍凉,喃喃道:“去以六月息者也……”这句,却是密室的答案。
李南嫣心中再次泛起了嘀咕:庄周的《北冥有鱼》?这是白家家训?可眼下,她只能选择将这话的前半句说了出来:“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白歧点了点头,笑意中,一行浊泪奔涌而出。一切都已明了,这人,真的不是自己女儿。她不知道白家有没有家训,更不知道每次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白初伊回答的,却是:“不管去多久,依然是要回家的。”
由于每次这么说,白初伊每次便是这么回答,所以,白歧便在密室的答案上选用了这么一个诗句。可这事儿是白家的私事,没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早已泪满襟的白歧突然笑着说:“初伊,你在这里好好养病,爹很快就会来见你的。”他这话根本不是对躺在床上的李南嫣说的,而是对葬身火海的白初伊说的。他更是明白,自己也是命不久矣。
不等李南嫣回答,白歧转了个身,对着皇上磕了个头,沧桑的眼泪湿了一地:“谢皇上救我女儿,罪臣无以为报……”
“嗯,知道就好。”皇上大手一挥:“带走吧!”
两名禁军拖着瘫软的白歧,伴随着沉重的锁链声,步步走远了。皇上直到他们离开许久,方才转过身来,瞪着李南嫣,说:“竟然还给自己加戏?!”
李南嫣眼珠子一翻,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那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总之,我帮了你大忙了!”
王公公站在一旁白了她一眼,道:“白美人,你差点就帮了倒忙了!”
皇上倒不介意,心情似乎很好,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问李南嫣:“想要什么赏赐?”
李南嫣也不推辞,站起身来,走到皇上身边,说:“我不知道啊,我爹说你们已经商讨好了。”
皇上忽然觉得李南嫣很聪明,一句话将赏赐的目的也说了,自己不贪心的态度也表现了。这样的女子,很有意思。他嘴边的笑意更浓了,眼底尽是温柔:“二月初二的大婚,你若是做得也如这般好,朕还会给你大礼!”
李南嫣对皇上没什么兴趣,更不在意什么大礼不大礼的,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于是,她面带浅笑,福了一福,道了声:“谢皇上赏赐!”说罢,又毫不客气地加了一句:“皇上请回吧,我要去把身上这些都洗掉!”
皇上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有些玩味地看着她,说:“时间不早了,也该准备晚膳了,你这里……”
“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比不过你的御膳房,皇上饿了就请回吧!”李南嫣笑眯眯地看着他。
皇上却不依不饶:“既然你觉得染竹轩没什么好吃的,那今天晚膳就陪朕一同用膳吧!你先去洗漱,朕等你。”说完,看着她有些怔愣的表情,不知为何,皇上的心里有了一丝快意和满足,转身便离开了。
明儿望着皇上他们远去的身影,激动地对李南嫣说:“主子,我怎么觉得,皇上好像挺喜欢你的?乘着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又不喜欢他!”李南嫣黛眉微蹙,有些烦躁地说:“这皇上的态度不对劲啊,我是来配合他演戏的,又不是来陪他用晚膳的!”
“许是今天主子演得逼真,皇上一时高兴,才邀你一同用膳呀!”明儿倒是有些开心地说。
“我刚才就应该跟他说,‘你身边那个杨子规长得太丑了,会倒胃口的,我不想去’!”李南嫣满脸不悦地坐在一旁生闷气。
谁知,这话刚说出来,旁边的婢女们又统统笑了。
李南嫣一愣,想起今天早上杨子规来时的情景,当时这些婢女们也是被他的丑样给逗笑了的。于是,指着旁边一个婢女,问:“你是叫兰草吗?”
那名婢女赶紧收住了嘴角的笑容,走到李南嫣跟前,恭恭敬敬地说:“婢女是叫兰草。”
“那你说说,你们今天到底在笑什么呢?”李南嫣好奇地问。
明儿抢过话题,说:“还能笑啥,笑杨子规长得丑呗!”
“不对,”李南嫣直接否决了这个答案:“杨子规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们这些人应该是经常都能见到他的,经常见面,再丑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说,杨子规和皇上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却又是我不知道的?”
这下兰草可有些咋舌了,支支吾吾地站在那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南嫣接着说:“我李南嫣坦坦荡荡做人,若要演戏,跟我说清楚就好,我配合就是。可如果背后跟我玩阴的,我可忍受不了!”
兰草面露难色,直接跪了下来,说:“主子,皇上没有对您玩什么把戏,奴婢觉得,皇上对您有几分心意倒是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