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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蓬石灰烟尘。
林夔止心中了然,号枝将人头用石灰腌制送到跟前这种做法是向俞国皇室的挑衅,也是对当年之事的一种报复心理,不由地去看崔始阳。安王则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刚才差点被号枝直接将人头扔进怀里的人不是他似的。
见达成的效果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爆炸,号枝有些兴意阑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讲白了自己也并非一心一意想要光复镜炴国,俞国和蛮平两个大国就算互殴打出脑浆子来,与她一个行走江湖的三教九流又有何干?国政本就是敏感的事情,就算是她没有景阳郡主这层身份,如今也是和清闽雪原上的那位纠缠不清,再对俞国亲王的谋划指手画脚就有些尴尬了。再说,她也没有和俊美男子过不去的癖好,虽说这男子是个残疾……
铁面乌鸦轻哼了一声,待下人把那人头收拾下去了之后,便故意坐的远远的,翘着脚光在那儿喝茶吃糕饼。一口银牙咯吱咯吱嚼得津津有味,好像那盘已经放了两天的糕饼有多好吃似的。
再说这边,则是秦留月挂起生意人的招牌假笑脸,开始和清闽大王打哈哈,话题多半还是俞国北三州的风土人情。倒是阿若挈策乌一介清闽人,面对白鹭庭的鹭眼也能如此健谈,将蒙、灵、凉三州的各地特色和一路从右贤王庭走来所遇到的趣事儿娓娓道来,秦留月则适时插上两句俏皮话——这是个妙人,脑子极其活泛,每一句都是恰到好处的点睛妙笔,花厅内的气氛总算是因此融洽起来。
当然,秦留月也不会浪费过多口舌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上。等清闽大王把路途经历说的差不多了,他往上座瞅了一眼,见到安王微微点头,便站起来双手举杯,以茶代酒,向阿若挈策乌相敬。
二人搁下茶杯,秦留月垂头低声,神色晦涩不明地问道“大王从蒙州行往凉州途中,就没有遇见过什么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