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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人和幕僚在书房里商量着该如何行事。
管家匆匆的进来,“大人,这是薄府刚刚派人送来的。”
陶大人拿起信封,“薄府?”
拿出来,却是一个令牌,刻着“林”字。再看这信里说明了,是那天晚上再那群人身上搜下来的。
陶慎瞧着这令牌,眉头紧锁。
一名幕僚上前:“大人,如此看来,这薄公子倒是是敌非友。”
剩下的一位也上前道:“大人,这白龙寺一事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推动。要提防这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再生二计。”
陶大人点点头:“既如此,两位先生可有计策?”
其中一位老者,微微思索:“大人,这林姓的,在这江南地区,比较出名的,一位是扬州首富——金算子林晟,自古民不与官斗,况且这林府与陶府一向交好,自然不会是他。剩下一位便只有林司马了,只是司马一向管理武政,怎地插手扬州内政?”
另一位连连附和:“大人,这的确是需要多多考虑,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如今,在下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这筑堤一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洪灾。”
陶大人瞧着两位幕僚陷入沉思,门外松竹又来催,陶大人开口:“两位先行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接着商讨。”
两位先生纷纷告辞,出了门,那位年老的幕僚对着年轻说道:“小子,巷口的胡娘子家来了新酒,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年轻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陶老,我可没有你的好酒量。”
陶老笑嘻嘻的摇着扇子出了府。
松竹进了门,陶大人却没有起身。
“松竹,铺子里可有动静?”
松竹神情一肃:“爷,铺子里并没有动静,只是知晓了公子受了伤,医馆里已经收集了许多药材,问爷,什么时候可以送进来?”
陶大人摇摇头:“让他们稍安勿躁,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他们有查到到底是谁吗?”
松竹愧疚得摇摇头:“南陵太小了,当初退下来之后,势力也缩水了不少,他们也只知道南陵遭了灾,却没有料到竟被有心人利用。”
陶大人倒也没有太大的失望,接着开口:“让他们动静小些,别被人察觉到了。”
松竹点头,又瞧着陶大人开口:“不过,上次大人你让我们查探薄府。檀然收到了薄公子的画像,传消息回来说,是薄太傅的孙子,先前一直跟着薄太傅学习,薄府传出来的消息的确是为了他妹妹来的扬州。但是他进扬州之后,一直盯着街上。老头们怀疑金陵的人就是他。”
陶大人皱起来眉:“居然是薄坚这老头,难怪瞧着傻里傻气的,薄府这些人都被孔儒之道残害了。要真是他,一个小屁孩行的君子之道,倒是不用担心。”
陶大人站起身,说了最后一件任务:“派人盯着我府上的两个幕僚,这府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了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松竹拱手。
陶大人抻抻衣袖,“走吧,回后院吃饭去。”
松竹又悄然跟在了陶大人身后。
晚饭,陶夫人弄了一大桌莲子莲花荷叶饭。
陶大人喝着莲藕汤,瞧着池鱼贼眉鼠眼的望过来,想来定是乖女跟陶夫人建议的。
陶夫人喝了几口,开口道:“不知道以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池鱼瞧着娘亲,眉间微愁,开口道:“娘亲,大夫说了,哥哥如今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等神医过来看看,找出昏迷的原因,便好了。温,表哥肯定可以带回来神医的。”
陶大人也接着说道:“阿馨,你莫太担心,若是以衎醒过来瞧见你又瘦了,指不定多么难受呢。”“说不定还要怪我”,陶大人心里默默想着,倒是没有说出来。
陶夫人是什么人?陶大人一个眼神,陶夫人就知道陶大人在打什么算盘。
实在没忍住,陶夫人撇了一眼陶大人:“没个正经,快点吃吧。”
陶大人连忙又喝了几口,池鱼悄悄笑出来。
“哥,你可要早点醒啊,再不醒过来,今年的莲藕汤,就喝不上了。”
陶大人给池鱼夹了块荷叶鸡。
这荷叶鸡首先将整鸡炸得酥脆,再用油炒出来葱姜蒜,各种调料,同整鸡一起放进砂锅里,加入卤料包,烧沸。最后荷叶用沸水烫透,摊放在烤盆内,将鸡收稠卤汁,包入荷叶中。撒点葱花、香菜,浇上热油,撒上芝麻,吃进嘴里,荷叶香芝麻香肉香混合在一起,是池鱼偏爱的一道菜。
陶大人瞧着池鱼吃的香,笑着问道:“乖女,薄府送了好几次药材过来,虽说咱们府不差这点东西,但是总是欠了人情,更别说,薄公子还救了你。”
陶夫人诧异的瞧了自家夫君一眼,静候事情发展。
池鱼微微顿了一下,又夹了一块肉,装作不在意的说道:“的确是的,也不知道德音姐姐有没有吓到。薄,薄公子人挺好的。”
陶大人又说道:“既然如此,池鱼,你觉得咱们是回礼好些,还是说邀他们上门来看看?”
池鱼埋头吃肉,陶夫人瞪了陶大人一眼。就听见池鱼说道:“哥哥还没醒,等哥哥醒了再要上门吧。至于回礼,我早就准备好了。”
陶大人没说话,陶夫人也瞧着池鱼,“自家从不耐烦打理人情往来的小姑娘,怎地如此积极。”
陶夫人恶狠狠的瞪了眼陶大人,没好气的瞧着池鱼:“别戳了,你饭都要戳没了。你一个闺阁女子,给男子准备什么回礼。”
池鱼这才反映过来,瞧着自家爹爹:“爹!爹!”
陶大人又给池鱼夹了一块鱼,“诶~乖女,快吃,你娘亲自下厨做的。”
陶府夜间的灯笼挂了起来。
正房里,雕花床上,陶大人正拥着陶夫人。
陶夫人一拳打在陶夫人胸前,陶大人一声闷哼:“哎呀,我说夫人,为夫老了,你再这样打下去,我怕不是要英年早逝。”
陶夫人起身,“你就装吧!你说,你晚上是在干吗?”
陶大人瞧着夫人:“夫人,只是瞧着池鱼最近魂不守舍,问问而已。”
陶夫人撇撇嘴:“这薄绥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陶大人瞧着自家夫人罕见的埋怨模样:“夫人,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池鱼吃亏的。”
“就你鬼点子多,多大的人了。”陶夫人嘟嘟囔囔,靠着夫君睡着了。
“儿女都是债啊。”陶大人瞧着月色,感叹道。
另一处,夜半三更,有人密谈。
“牢里的那人没用了,处理干净。”
有人点头应是,夜色又重归平静。
“陶慎,希望你一直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