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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院长说完,又道:“人过五旬,精力上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了,我不陪你们熬夜了,先走一步。”
方院长拍拍两人的肩膀,微笑着离开了,把所有的惊讶和疑惑留给了司家姐弟。
司雨浓叹了口气,她为那位从未谋面的姑姑难过,也终于明白了父亲在第一次见到司舒时,为什么会那样震惊。
这是一个巧合。
想到这里,她猛的反应过来,急切地对司凯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舒怎么会和远方在一起的,还有她不是在楼下吗?”
说到最后一句,司雨浓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匪夷所思。
她是一个冷静从容的女子,但是当她在手机屏幕上看到女儿的一刹那,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没等到她冷静下来,又听到了那一番陈年往事,直到现在,司雨浓才终于平静下来。
即使有奇迹发生,司舒可以醒过来,也决不会出现在千里之外,何况还是跟着徐远方去见省公安厅的专家。
难道刚刚的那一切只是梦,是她太过紧张产生的幻觉?
司雨浓期待地望着司凯,她希望司凯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Pansy,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孤儿园会给小舒取这个名字?”司凯问道。
司雨浓摇摇头:“孤儿院的孩子全都姓刘,刘小平、刘小安、刘小幸、刘小福,对了,还有一个和小舒差不多大的叫刘小畅,我想孤儿院就是挑选寓意好的字,给孩子们取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够拥有美好的人生。”
“这样看来,也只能是巧合了”,司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司雨浓道,“Pansy,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可能出乎你对世界的认知,但是请你信任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是我亲眼目睹,而且绝对没有任何人为的欺骗在里面。因此,我希望你能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你可以质疑这一切的匪夷所思,但请不要质疑我所说事实的真实性。”
司雨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对司凯道:“我相信你,Sky,我是小舒的母亲,只要是与小舒有关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积极面对。”
司凯点点头,对司雨浓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请一个人过来,她是这件事的参与者,而且起到了重要作用。”
“是何小姐吗?当然可以。”司雨浓紧绷的脸部线条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何灵语强打着精神被叫了进来,她已经睡了一觉了,站着睡的。
“大老板,司女士,请问......”她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哈欠连天,紧急关头,何灵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一百万啊,睡什么觉?你是没睡过觉吗?枕着一百万睡觉不行吗?
“何小姐,辛苦你了,需要咖啡吗?”司雨浓关心地问道。
“不用不用,我已经醒了。”何灵语使劲瞪大眼睛,果然,一百万就是最好的咖啡。
“灵灵,今天我们刚刚得知一件事,在许多年前,我们家族有过一位名叫小舒的女孩,她命运多舛,已经离世多年。”司凯说道,这一年来的汉语家教没有白请,他对自己的措辞非常满意。
“哦,这样啊......那她的尸体有人见过吗?是什么样子,或者她葬在哪里?”何灵语问道。
司雨浓很是吃惊,她看看何灵语,又看看司凯,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会立刻提起那个女孩的尸体?而这件事最后的未解之谜偏偏就是女孩的尸体。
“警方只是在医院里查到她已病故的消息,但是她的尸体被她母亲领走以后,就不知所踪。”司凯说道。
“这就对了,嗯,是不是要把司舒的事情告诉司女士?你们继续说吧。”何灵语说道,一副心不在焉。
什么叫这就对了?难道她猜到女孩的尸体会消失?
司凯让自己不去理她,当务之急,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司雨浓。
半个小时后,司雨浓才从震惊和愤怒中恢复过来,虽然她很冷静,但是做为一个母亲,她无法忍受有人想要取代自己的女儿,而且还强占了女儿的躯壳。
“我要让小舒马上回来接受医生检查,她还是正在发育中的孩子,我担心会有后遗症”,司雨浓想了想,又道,“还要请心理医生为她做疏导,发生这样的事,她怎么能承受得住啊。”
司凯无奈地看向尚在发呆中的何灵语,他没有想到姐姐会是这种反应,或许这就是为人母者才会有的反应吧。
“灵灵,灵灵!”司凯不耐烦地喊道。
何灵语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指指鼻子:“叫我吗?”
“对,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司凯说道。
“就是那具尸体啊,我想那具尸体可能是人拿去炼鬼了,这辈子我还没有遇到有这种法术的人呢,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听她的口气,她好像很崇拜那个人,还想结交一番。
司凯忽然有种冲动,想朝她的脑袋来一拳,打醒她,你真以为自己已经不食人间烟火,来往皆鬼怪了吗?
“何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背后是有人在操控?”司雨浓忽然问道。
何灵语冲着司雨浓竖起拇指,姐姐比当弟弟的有智慧。
“对,我戒指里的这位是厉鬼,不是每一个冤鬼都能化作厉鬼的,而且也不是每一个厉鬼都能有那么高的法力,像她这样的厉鬼,想要养成,要有两个条件,一是死前怨气极强,二是必须要是阴时出生的人才行。但是大多数厉鬼都是在阴间纵横,不会来阳间,可是这个鬼却利用障眼法在阳间十几年,她能够这样做,十有八、九是被高人养出来的,要养鬼必须要先有尸体,她的尸体之所以失踪,就是被人拿去炼尸了。”
看着司氏姐弟错愕的神情,何灵语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不知道你们家的那个女孩在活着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如果她的经历里有人为因素,那么我怀疑她所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有人故意而为,就是要让她的怨气达到顶点,这样死后成为厉鬼的可能性才会更强。”
何灵语没有听到方院长的那番话,因此她也无法猜测司雨浓口中的命运多舛究竟是什么,她只是凭借自己在前世的所知和经验来判断的。
司雨浓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如果安娜对女儿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要养成厉鬼,那她太可怕了,她不配做母亲。”
司凯冷笑:“即使她不是要把女儿变成厉鬼,她也不配做母亲,她对女儿做的一切,连畜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