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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窗户上:“偷着看我作甚,本姑娘给你大大方方地看。”
那偷瞄我之人,便是东方夜的小侍从。
“王,额,少爷!”小侍从吃了惊,忙跑去主子身后藏起来。
那时他一袭紫衫,头发高高盘起,正伏案写着什么,听闻小侍从的话才缓缓转过头来。
真是个不多见的美男子,下山这六日以来,我还没见过这般姿色的男人呢,从前在镇子里坐井观天,总觉得人男人都是长成自己几个叔叔那般模样的,出了镇子又见到那林子里的白衣少年,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可是,真正下山以后,却发现这里的人长得都不是一般的丑。那酒楼老板就当属丑人之一了,矮胖不说,还一口大黄牙,脸上褶子纵横,皮肤比我那百年前的玩伴小泥鳅还黑。
一阵风吹过,他额前几缕散发随风抚动:“在下东方夜,这是在下的侍从,如有得罪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我并不是一个时常愿意沉迷于美色的姑娘,不过他这般客气的套话,却让我想到了那日在云墨森林中的少年,只不过那少年不似他这般温柔。
“这就要问你家小侍从了,他为什么要看我?”
男子看向自家随从。
“小的,小的只是从没见过像姑娘一般美貌的女子,一时看傻了眼。”
小侍从吓得不敢抬眼来看我,我顿时心下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竟也变得如此无聊,连这一点点小事也要斤斤计较。
“罢了罢了。”我摆摆手,翻身又从窗户上飞了下去。
落下的瞬间,仿佛又感受到了谁的目光。
街道上仍然熙熙攘攘,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这里,我没有熟人,没人聊天说话竟是这般无聊。
我收回视线,抬眼间,街角站着一袭紫衣的男子,正对着我笑。
对于我来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过一面的都得算亲人,他冲我笑,我也冲他笑回去。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正出神间,一个小女孩一头撞在了我的身上,扯着我的衣角,神情慌张:“姐姐,救救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几名大汉冲我跑过来,几名大汉均有佩剑。
小女孩红着眼睛,躲到我的身后,声音里打着哆嗦:“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面前,为首的一名大汉跨步上前,朝我一拱手道:“这位姑娘,听在下一言,这个孩子你还是交给我们吧,否则刀剑无眼,伤了姑娘,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女孩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宝宝没爹没娘,姐姐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娃娃,我实在于心不忍:“几位壮士,让我把孩子给你们可以,但好歹她叫我一声姐姐,至少你们得告诉我,是谁想要这个孩子?”
“在下受命于莫问医仙。”
“医者父母心,你家主子将这个孩子逼成这步田地,是何用意?”
“姑娘,这不是个孩子,这是只灵兽,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幻相而已。灵兽并不多得,还请姑娘速速还来。”
“壮士,恕小女子多言,据我所知,灵兽只有和有缘人结成主仆契约才能供人使唤。请问你家医仙是否已经和这头灵兽结成契约了呢?”
大汉思忖片刻,道:“没有。”
“那么你家医仙有什么权利追捕这只灵兽呢?”
“这······”说到这里,大汉无言。
身后的小女孩突然呵呵一笑,摇身一变,变成了小白绒球模样,一头钻进我的怀里,还不停地蹭来蹭去,这小兔子,我见过,可不就是那云墨森林里的那只么?
我喜出望外:“小······咕噜?”我实在不知道怀里这只长得不太像兔子的小兔子叫什么名字。
“咕噜咕噜。”怀里的小家伙直点头。
“你是来找我的?”我问它。
“咕噜咕噜。”小家伙又点点头,拿它那长满雪白绒毛的小脑袋在我怀里又蹭了蹭。
“看见没?它是我的了。”我乐癫乐癫地抱着小咕噜跑起来,大汉再也没有追上来。
他走近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说:“姑娘,运气不错。”
“小姑娘,敢从医仙手里抢东西,你胆子够大的。”一旁卖馍馍的老太太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抢了怎么样?”
“这医仙啊,厉害的紧,能医百病。你从他手里抢了东西,得保证下半辈子不生病,有命享福才是大事。”老太太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挑着担子走远了
我摸着小咕噜身上柔柔软软的毛,心里一阵满足。
“你可知你是抢了谁的?”
“医仙么?”
他见我语气轻松,朗声笑了起来。
我不解:“笑什么?”
笑毕,他认真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反问:“你可知,你手里这只可是云墨森林中的灵兽,你可是这里第一个拥有灵兽的人。”
“上次我在云墨森林时见过它,它就是来找我的。”我低下头,专心逗着我的小宠物。
“你竟去过云墨森林?”
“嗯,不小心掉进去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
“在下东方夜。”
“哦,我知道,方才你已经说过了。”
男子又笑了笑:“是这里的太子。”
“哦。”我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职位,但我由衷地祝贺你,能有钱填饱肚子,有地方睡觉的,我认为都好。”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没听说过太子这个名字,我知道的名字本就寥寥可数,平日里常见的:江源、毕歌、涂拾、江罗韵儿......就连镇子里的人的名字我还都记不清,往日里叫他们,也都是:圆脸哥,点点姐,像之前我儿时的玩伴我也只能记住他那个不大好听的昵称“小泥鳅”,往日里我看的那些话本子里就多了,但我更是一个都记不住,啊,不对,除了“栖风”,“栖风”是个奇怪的名字,哪里奇怪我也不大清楚,或许就凭我能记住这一点吧,它就够奇怪了。
东方夜又笑了笑:“饿不饿?我带你吃东西。”
听到吃,我的眼睛就亮了,果然还是有钱人好,不但能自己吃还能带别人吃。
吃饱喝足后,我歪歪扭扭地躺在椅子上,看小咕噜醉酒后又唱又跳的一系列壮举。
就这样,靠着我的无与伦比的运气,那一日之间我得了咕噜,又得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