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雪天闲谈(第1/2页)桃花依旧尽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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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回了净心院,顾卿烟换了衣裳坐在软榻上,素心从外头进来,头发上落了些白点,顾卿烟听素心说道:“外头下雪了呢。”

    又下雪了吗?顾卿烟往窗外看,可不,绒绒的雪正往下飘着,今年桃花涧的气候真是不一样了,往常几年不下个雪,干结冰,今年倒好,陆陆续续也下了几场了。

    素心见顾卿烟也暂时没有要歇息的样子,不着急给她铺床,拿来汤婆子正欲给顾卿烟捂上。就见顾卿烟手抵着小腹,眉头皱着,额头有虚汗冒出:“嘶。”

    昨个儿夜里顾卿烟的月事来了,疼了半宿才睡着,今天一天顾着旁的事,这痛感也不是那么明显,一通累下来,到了现在晚间,开始反应过来了。方才坐着就不是很舒服,谁曾想越来越疼,每每来了月事,顾卿烟就会疼的想给自己几拳,转念一想到给过了明日就该是试炼了,心中起了烦闷。

    素心见状,忙倒了热水先给了顾卿烟,又找来大氅给顾卿烟披上:“主子可要先躺着休息?”

    顾卿烟摇摇手,抬头看着素心,没把素心给吓着,顾卿烟那小脸惨白的没了血色,说话都觉得费力:“躺着也难受。”

    说完捶了捶腰,素心拿了个软枕给顾卿烟垫着:“二爷给的要还有,奴婢给您拿过来。”

    为了缓解顾卿烟的疼痛,宗越给顾卿烟配了药,素心那常备着,今日早晨给顾卿烟喝了一副,晚间还有一副她这就去给煎了,出了门,刚走了一两步又回来了。

    顾卿烟问:“怎么了?”

    素心说道:“寒少庄主来了,在院外。”

    顾卿烟听罢从窗户看出去,果见院门前有一人影徘徊,似乎在想着要不要进来。顾卿烟下了软榻,素心见顾卿烟这是要自己出去的样子,忙帮顾卿烟拢了拢大氅,裹着扶顾卿烟出去了。

    寒岩本来回了依山居,但想起顾卿烟吃饭时似乎没什么食欲,便去了趟厨房恰巧碰见顾卿烟的乳娘沈三娘在那。

    “寒少庄主有什么事吩咐?”三娘问他。

    寒岩想了想,话到嘴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三娘不解,还等着寒岩说话:“三娘,方才我见顾卿烟吃饭好像没什么胃口,想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给她带点。”

    寒岩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别处,沈三娘一听,悄悄乐了一下,转念一想起顾卿烟小日子也快到了,说了句让寒岩稍等,自己返回了厨房做了份桂圆红枣糕。

    这期间外头下起雪来,寒岩抬头看着天,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是很久了,他没在桃花涧见过雪。

    过了三刻钟,沈三娘拎着食盒出来了,给了寒岩让他去吧。

    正在净心院前徘徊想着是让素心给送进去还是自己送进去,就听见脚步声,抬眼看去顾卿烟被素心扶着过来:“你怎么来了?”

    顾卿烟看看他头上的雪,又看了看他手里拎着的食盒。

    “看你没怎么吃晚饭,这是三娘做的。”寒岩说着拎起食盒示意。

    素心很合适宜的提醒道:“主子您身体不适,和少庄主还是屋里说吧,奴婢先去给您煎药。”

    说完素心后退三步离开,顾卿烟虽说现在虚着,但也不是不能自理,转身让寒岩跟她进了屋里。

    寒岩放下食盒就见顾卿烟坐在椅子上难受:“不舒服吗?”

    顾卿烟嗯了一声,想着寒岩也不是外人,说:“上软榻坐着吧。”

    两人对坐在软榻上,寒岩追问:“哪不舒服?我给你叫宗越去。”说着就要往出走。

    顾卿烟见寒岩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用,女孩子的事,一两天就过了。”

    说完顾卿烟耳朵根子染上红晕,也不看着寒岩,拉着他手腕的手往下??了两下,寒岩已知是什么事,也不在追问了,安静坐下。

    摸了摸顾卿烟面前的水,有些凉了,顺势拿过一旁的杯子,倒了水,又拿过壶重新给顾卿烟倒了杯热的。

    “乳娘做的什么?”顾卿烟不想二人尴尬,余光瞟见食盒,问寒岩。

    寒岩摇头,倒是自觉的拿过食盒,打开一看,桂圆红枣糕,还冒着热气,顾卿烟一笑,打趣道:“一会儿凉了可就没用了。”

    “快吃吧你。”寒岩说着,拿起一块就递到顾卿烟嘴边。。顾卿烟手里捂着手炉正暖和着,实在贪懒不想拿出来,就着寒岩的动作自然就拿嘴接着了。

    没有人打破这氛围和说破这举动,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顾卿烟难得升起玩笑寒岩的心,四下也无旁人,倒是让顾卿烟觉得轻松,故而打趣寒岩说道:“你就为给我送吃得来?”

    寒岩喝着刚才从顾卿烟杯里换出来的水,别说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水凉的也快:“不然呢?”

    顾卿烟心想,这人倒是懒,别的借口也不找找,殊不知寒岩倒是想找别的借口,想了一圈没想到好的。

    “那会儿你胃口不好,是不是就已经不舒服了?”寒岩问她。

    顾卿烟吃着红枣糕,不好说话,先摇摇头,寒岩生怕她噎着,又给她续了杯水:“慢点,小心噎着。”

    咽下这一口,喝了热水,顾卿烟都能感觉得到水流到了何处,回答他说:“没有,那会儿顾不上难受,只是这顿饭多少大家都是面上的意思,所以意思意思就过了。”

    “对了,面具我拿到了。”顾卿烟说着就起身要去拿被素心收起来的面具,一边找一边说:“你应该也没见过成品的样子吧。”

    寒岩听着她的语气,感觉顾卿烟应该对于他送的这个礼物还算满意:“没见过。”

    顾卿烟拿过盒子,打开放在他的面前,自己又在软榻上坐好:“喏。”

    面具被很好的收起来,装着它的盒子是顾卿烟精心挑选的,小小心思其实都渐渐显露在这些细节之上。

    寒岩端详着成品,他在画图的时候就在想成品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符合顾卿烟的气质,如今看来,工匠是把他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精美的还原了。

    “你什么时候会戴?”他问顾卿烟,他想看看顾卿烟戴着会是什么样子。

    顾卿烟假装思考,然后凑到寒岩耳边,轻声说:“我,不,告,诉,你。”

    说完迅速的又回到原来的坐姿,就像  刚才那个调皮的人不是她一样。寒岩看着她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顾卿烟瞪他一眼:“笑什么?”

    寒岩轻声咳了咳:“顾卿烟,你知道你这几次和我说话的态度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被寒岩这么一说,顾卿烟是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单独和寒岩说话时那种不同的状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表面就换了副样子。端起面前的热水喝了一口,暂时不说什么了。

    这倒让寒岩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了,好好地氛围,偏生自己作没了,他在意识到顾卿烟的转变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转变,只是看样子,他还是得暂时小心维护这朦胧的感觉。

    素心端着药进来时,觉得现场有些莫名其妙,顾卿烟像是冷着脸在和寒岩说着苏探雪的事,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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